柳泓回家之后也把此事告诉了妻子,吕宁一听这话脸都要绿了。
不是要责怪女儿什么,只是太怨那些胡搅蛮缠的下贱人,去这样拉垮女儿。
“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一点都不符合若芸往日的行径,定是有人存心想污蔑,难道你就这般不相信我们的女儿,她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性格你也是晓得的。”老爷该不会也以为若芸是那种人吧。
听到下贱人这几个字,柳泓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若此事是真的,那我也不能替若芸争辩什么,如今皇上怪罪,估计回去忠王也不会给她几分好脸色的。”自己的娇娇女儿,可是现在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都是她自作自受。
吕宁大叹了一声:“刚刚才听你说,是到寻医堂给医治的,估计八成就是柳若曦指使了,原先她就看若芸不对眼,这是特意来报复的,我们这么些年养育她容易吗?这是养了个白眼狼,尽在我们心窝里捅刀子!”
好家伙,当时事没有做绝,并留下了这样无穷无尽的后患,柳若曦为什么没死在那个荒郊野岭里。
对于自己的侄女,柳泓一向印象不错,若曦谦逊有礼,待人温婉,做事大度,一身医术拯救了平衡了多少黎民百姓,若没了她,国家估计又要陷入一阵慌乱之中。
单凭着一件善举,就不能让其他人对说出半点的不好来。
且她吕宁又不在现场,为何就指责起了若曦,这不是无中生有吗?
“行了行了,这事皇上没怎么处理,顶多是受几句教训罢了!休怪到若曦身上,你自己家的女儿没有管教好,犯下了滔天的罪!”
“滔天”这个词还真的不是用大了。柳泓这人虽然是个清正廉官,可却是有些缺点的,他特别看重名声,若是有什么能够折损到他声誉的地方,定是跺脚不止,抵触无比。
即使这是自己的女儿,也依然有些气愤于她。
“老爷子如何说话的,怎么又怪起了若芸,她这般委屈,哭都没地方哭呢,如今也不回娘家,不知道在忠王府,王爷又会如何对待呢,要不我们派两个仆从将女儿接过来吧,在娘家过一段时间再把她送去王府之中,至于外孙知韧也可以一并接来……”
吕宁是这么想的,她料定若芸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女儿先前就对自己说过,自己与王爷并没有什么真感情,两个人只是在一直利用罢了,虽当时自己还不相信,可现在莫名的有些害怕女儿会受到欺负。
多么娇贵的女儿,真的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尽管现在已经出嫁成了他人妇,吕宁也依然不想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这本就是自己的掌上明珠。
“行了,你还嫌没给忠王添堵够吗,若是再派人把他接回来,岂不是显得我很无知了。”就是要该骂嘛,简直无法无天了,其实就是家里人太宠她,才导致了她如此嚣张跋扈的性子,都说若曦与她对头,可若芸平日里带若曦也并不怎么样。
吕宁一脸委屈。
之后无论自己怎么劝说,老爷通通不同意,也就不求着柳泓了,。
她要自己去寻女儿去,自己和女儿是一条心,这是自己唯一的孩子,自然把全身的关心与爱护倾注到她一个人身上。
此番来到忠王府依旧是很顺畅的,王府里的仆从、护卫对她都很礼貌,毕恭毕敬的,简直快像一只哈巴狗了。
知晓母亲来见自己,柳若芸也显得非常激动,她在这府里都快闷死了。
一直被忠王关着禁闭,这天杀的狗男人真以为自己有两分权利就可以这般胡作非为,现在想只手遮天还早了些,只要母亲回去将话带给父亲,父亲就有办法压制忠王。
即使他是皇子也不免有低头的时候,要想让父亲帮他就得让自己舒舒服服。
可现在他柳若芸——曾经的贵女,如今的王妃,却还被困于一方天地之中,就连呼吸都好像掐着脖子一般。
“王妃莫要着急,在里边好好呆着便是,即使这尚书夫人来了,老奴也将她打发出去。王妃如今最需要的是尽心修养,而不是去见外客,虽是您的母亲,也应该注意一些体统。”呵呵,原先翅膀不是挺硬的嘛。
虽是个王妃,若是王爷不把她当回事,这府里的下人哪有一个把其当回事的。
耀武扬威惯了,现在是自己报复的时候了。
“你个老奴!这可是尚书夫人,你忘记了我原先的身份,就是我不当这个王妃了,还是尚书府的千金小姐!”不要脸的憨货!
君慕杰给了她三两分权利,都快觉得自己是麻雀飞上枝头了,自己出去之后杀的第一个人就是她。
许嬷嬷毫不在乎,回过头看见了月华,恶狠狠地盯着她道:“休要再给王妃传信,若我知道了,下次也将你一并关进去。”
吕宁在花厅里,左等等右等等总不见人来,方才月华不还对自己说了吗?说王妃一很快就来了,这都半个时辰过去了,连影儿都没见到。
难不成身体上有了疾,总该不会被那件事给气倒的吧。
“夫人莫要等了,王妃如今不想见外客,夫人还是请回吧,待到王妃身体舒适的那一天,夫人再看也不迟。”许嬷嬷的目光平视,根本不像个当奴才的样子,简直在和尚书夫人叫板。
吕宁瞪大了眼睛,女儿怎么可能不想见自己,这是什么瞎话?“你这个奴才如何说话的,自视甚高!快把王妃请过来,否则我定让忠王妃好好治治你,简直没有家法家规了。”
确实该治治!长得这么膀大腰圆的样子,有这么凶狠的样子,简直比自己还要趾高气扬,凭什么,只不过是一个老货而已。
“王妃就是不想见你。”
经回思源阁,必须要经过花厅,君慕杰不不知道,尚书夫人来到了自己的王府之中,照常经过花厅却被吕宁给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