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明磊自然不会操心儿子的事情,但是这件事确实让他大失所望,对他的信任又降低了不少。
端木令宇并不在乎自己父亲的情绪,然他对自己愈发的不肯定了,
年少时就在朝野中称霸,又是轰动朝野的人物,自然不想落在人后。
十万兵兵去竟连十千精兵都没法,一下子折损了十倍还要多。
活着对不起,任何人倒不如死了干干净净。
一个邪恶念头突然产生于端木令宇的脑海之中,天生骄子竟然会选择在一霎那之间了结。
自己已经将十万雄师害到了这个地步上,还有存活的颜面吗?
“孤错事太多,一步错步步错,没想到最后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搞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前面说话的声音雄浑浓厚,到后来慢慢的虚得就好像是一阵叹息一样。
他不想去怪柳若曦,什么全都是自己心中的占有欲在作祟。
想把柳若曦变成自己的所有物,想让他成为自己的女人,然而一切都成为了泡沫,一场虚影。
男子存住气,取来一根长绳将他拴到了,原来雕金刻花的房梁上面。“今腹背受敌,不禁害了自己,更害了北魏。”
他真想就这样,死了就去死了,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烦恼了,不必想着人间存在的不愉快。
他心中实在是难受、想不到发的解脱,一天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竟连饭都不想吃,这件事对他打击太大,简直把他拍死在案板之上,毫无招架之力。
可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思前想去终没有一个可交代的地方,还是以死谢罪吧。
他是北魏历史上的罪人,是他导致了璃南的败落,如今缺少了那么多的精兵,其他小国若是敢欺负北魏的话一是轻而易举的情况。
如今内忧外患,要解决的地方太多太多。
慕容德走在屋子外面,他正想去寻太子呢,突然听到扑通的声音。
不知道如何依旧慢条斯理的打开房门,他是个粗心的人,素来都不会敲门,这次更没有例外。见了只见太子把脑袋放在了绳索之上,是双脚把椅子踢翻了,如今正吊在绳索之上。
他慌忙之中又是恐惧又是害怕,只把自己的太子将绳索上面取了下来。
“啊……太子你可别吓小的!即使已经是这个年岁,却万万接受不了这种打击。”
慕容德声泪俱下,他被吓得都哭出泪水来,实在不是这场面太过于恐怖或者太过于血腥,而是他觉得性格坚毅的人竟然会在这一刹那之间提出这样的一个打算,他心中便觉得全身深寒,需要即刻的调节。
“咳咳……”端木令宇觉得嗓子痛,刚才被绳子勒的太久了,让他的喉咙都有些不大舒服,就在自己推倒椅子的那一刻,其实自己的大脑是空白的。
“谁让你救我了,就让孤去了不行吗?孤一身傲气,却在这件事情上翻了跟头。”以为时间往后推延,日子会好过一点。
时光流逝而愈演愈烈,如今只要一出门面对群众听到的全都是辱骂之声,甚至还会被丢上臭鸡蛋,原来什么情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他简直想死的心产生了千把百回,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正常决定罢了。
“这绝计不是我所认识的殿下,殿下是无论遇到什么麻烦都不会低头的,殿下不管前方有再多的危险,再多的困难也不会举手投降,如今殿下到底是怎么了,竟不是我认识的北魏太子,北魏太子应当是桀骜不驯的,他不会主动求死的……”
惊魂未定之余,对方又与他说了这么一番话,听得他心中翻江倒海。
“你说说一个太子应当如何,我可真的被美色迷了眼,才会做出如此荒诞离奇的事情来,然事情已经演化到这个地步,再没有回头的可能。”
库尔索跟了过来,看着满室的狼藉,包括被踢翻的椅子,挂在屋梁上的绳索,他心中约莫已有了自己的估算。
太子这是想要自杀了,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十万雄狮去仅有千人回来的缘故,他懂太子的心情,懂他的压力……
可是他不希望太子走上这种绝路,不要把自己彻底逼上绝路。
“太子如了谁的意,如了君慕杰的意义了吗。”库尔索的声音悲苦,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这是他追随多年的主子,是他看着登上储君之位的人,如今入主东宫,却因为一些细碎之事走上自杀的地步,他眼中的端木令宇不是一个懦弱的男人,就算是面对绝境也在绝境中开出一朵花来。”
果然还是库尔索有办法,一提到君慕杰,咬牙切齿的端木令宇,压根就没有想到这是他的事情了。
其实刚才被慕容德救下来以后,他就在怨恨自己的无理取闹,自己想一出就是一出,竟然会想到死亡,也太过于懦弱了吧。
不过往后的几天还是如此,民众对他这个样子,他欣然心里自然不好过,不过不会一心求死了。
愈发觉得自己先前的自杀是一个极为幼稚的事情。
库尔索见太子整天忧心忡忡,便给他这个点子,既然云王这人厉害,要不就主动求合吧。
不必长久与他斗着气,再说他一直觉得云王这个人宽容大度,虽他们之前做过太多的龌龊事,若是能够提供云王一些好处,比如说道明忠王才是从前绑架柳若曦的元凶,也是导致这次战争的始作俑者,想必殿下的罪责应当会减轻很多,以至于云王与他完全冰释前嫌。
“太子何必忧心,事情来了咱们便解决事情,我们迫于压力,如今一直不敢与璃南斗争,这是与璃南打仗也是落了个惨败,不如我们就主动和璃南议和吧,想必璃南这样的大国应当很容易接受。”
库尔索的声音轻柔,也也是不想惊动北魏太子,然这句话就像石头投到湖里。
端木令宇的心中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非他看重面子,实在是拉不下这份脸去求和,而是心中始终有一条绷紧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