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对自己赶尽杀绝的时候,为何不想想兄弟之情,仍然狠下心肠,不顾及手足情谊。
“皇上难道真是觉得云王殿下比忠王殿下更适合当储君们,千万不要因为此事而彻头彻尾寒了忠王殿下的心,忠王殿下一直兢兢业业,克己复礼,从来没有辜负您对它的期望。”柳泓木然的跪在地上,希望皇上能够快下决定,既然在昨天下午答应了女儿帮助忠王,他在殿上没有帮君慕杰说一句话的话,恐怕王爷也不会开心的。
昨天夜里眉心跳,今天安静了一些,他想着此事定然也是能成的,毕竟除了已从殿外走向的楚老,还有这些世家大族们都纷纷聚在了一起朝堂之上。
支持云王的大臣也是不少,有这些能人,难保皇上会不同意。
君凌峰愧对的目光,望相了君慕辰,他始终没有办法也说不出口将这储君给君慕杰。
莫名的心堵……他的皇位,他不能决定一切事情了吗?硬深深的被他们逼着真的是窝火自己。
“大胆,我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想闹出天去了,真那么厉害,倒不如好好忙自己的事情,何至于在给朕心里添堵。”
“皇上……”这些个支持君慕辰的大臣们又纷纷跪在了地上,将近有一半的人,有不少大官,小官皆有。
都是想让皇上快下决定的。
云王表示现在无所谓,皇上同意才好呢,最后说出这么打脸的事情,估计这云王都会疯魔吧。
他就乐意看到他不开心的样子,谁让他一直在给自己不快,尤其是竟然掳走了柳若曦,让自己和心爱女人一下子分离了那么长时间,这种相思之情比割自己的肉还痛苦呢。
这种切肤之痛他又怎么能够理解,总有一天他要千倍百倍的还回来,如今就是最好的时候。
他让库尔索于殿外外候着,必要时候在前专人将他接过来,在与朝堂之上与忠王好生对峙,到最后朝臣们也能看得明明白白……
世家大族们来到了云中城也不是白来的,正好可以见识到皇子夺储的好戏,不过最后竟然闹了这么一场乌龙。
忠王千算万算,都快机关算尽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呢,百般防备却把最要忽略的地方给忽略了。
库尔索准备来告发他了,而且准备了很多的秘密,任他做么能说会道,纵然是众口铄金也更改不了分毫,毕竟事实就是事实,证据就是证据,任何理论也推翻不了证据的。
已经逼到这个程度,君凌峰若是再拒绝又显得不尽人情味,他细想起君慕杰的好。
所以他不好的地方太多,可对自己也算是尊敬,皇后一直以来虽阴阳怪气的,甚至对梅妃也不算是好,但是大吵大闹的时候到底是少了,可以说成是没有,从表面意义上来说,她还算是一位母仪天下的皇后。
与她成亲,这么多年来从未做过对不起自己的地方,梅妃被自己安置的好好的处,远些时候也未曾打扰过,而这些时候常去打扰也只不过是因为君慕辰而迁怒到他母亲的远古,全然是为了帮自己的儿子,可谓是……
要不然就同意了吧,就算是做了储君,也不代表他会做皇上,日后若是二儿有办法却推翻大皇子也任凭他去,现在得赶紧把事给定夺出来。
他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的怒气给降下去,最终妥协似的开口说话:“朕也觉得是该将储君之位给宣布出来了,正如你们所想象的,这最该当储君的便是君慕……”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来,就立马被站在一旁的云王给打断了。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儿臣觉得兄长不配当储君。兄长德不配位,储君应该是德善之辈去担任,而不是像皇兄这般的人物。”
一语激起千金浪,后面的人皆在窃窃私语,朝堂上都快乱成一锅粥了,一向是寡言少语,甚至有些冷冰冰的云王竟在大殿之上公然指出忠王的错误。
他们追随忠王就是看在他是嫡长子又还算是贤明的份上追随着他,可是这云王说出的一切都以原本在他们脑海中忠王的形象相悖,他们觉得忠王压根就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君凌峰莫名一喜,表面上却眉头一皱,有些欣赏君慕辰这样敢去争取的性格,就算是没办法更改过分毫,起码也努力过。
“云王是什么意思?可是觉得父皇要把皇位传给我,你心里不痛快,硬要给本王添堵,如果如此的话,那本王向你赔礼道歉了,虽是你擅长带兵打仗,可是这治理国之重事,与战场上杀敌是不同的。”
君慕杰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又觉得好笑:“治理国家需要动脑袋的,二弟非我鄙夷于你,只是你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竟忘记了人情往故,更忘记了伦理纲常。”
后面的死个字说的非常的隐晦。
“云王又有什么异议,大可以提出来,大臣们都在跟前,有什么事情一并解决了,何必再拖了呢?”君凌峰还是很想听到辰儿的解释的。
若是他能够自己帮自己,自己渡自己,倒不用自己这个当爹的操心了。
他虽为他的父皇,可是给予他的地方着实太少,原来孩子在宫中就得了寒毒,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干的,真是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失败,心中又觉得愧对于他。
这些年,对他一直都很好。即使这孩子没有得了寒毒也依旧如此,他的性格得自己喜欢,他的母妃又得自己喜欢。
“儿臣当然是有异议,既然说他德不配位,肯定是说忠王有德行不好的地方。”君慕辰从随身的兜里拿出来一包东西后,赫然是一些信封。
字迹不算潦草,可离得远,官员们也没能看到,正想仔细伸出头去探视,哪知道这云王竟然上前一步直接将这些东西交给了皇上。
“这些是忠王与北魏互通的信件。后面有忠王加盖的印章,虽不是他的字迹,可有他的印章,必是出自于他的授意,而这字迹正是他府中门人郭隐的。若是皇上和群臣们不相信的话,可以把那位郭隐谋士儿给请过来,咱们对比一下自己便可以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