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们的孩子。”郭隐已经坚定的说到。
这不是皇家子嗣。
这是他们国家的血脉。
他想把知韧带走。“不管怎么样,我都想把他带走。若是王爷到最后发现这不是他的孩子,估计也不会给只认一个善终的,为了避免这些事的发生,还是不要把他留在忠王府了。”
因为有忠王的事情,他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他担心此事会有暴露的一天,到那个时候知韧又该怎么办,又该如何自处?
“我知道你说的话,可是……可是现在他可是嫡长皇孙,我又怎能随意的带他走,我们设想的太多,到最后发生的和设想的终究是不大一样的,不如我们两个走吧,把孩子留下来。”他在帝王之家亦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和他们两个在一起,虽不用在乎于吃喝,若是想做大富大贵之人,也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郭隐回头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他睡得正好,刚才奶娘才把他放在屋中。
“我知你的意思,若是是你的打算我绝不勉强,毕竟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儿,是我们俩人的。”
柳若芸是想走,可觉得当下仍然不是最好时候,现在忠王已然出了天牢。王府里的一些事情,他自然过问,若是提前被他揭露出来,那岂不是她与郭隐两人皆是命丧黄泉,皇家的人绝对不可能允许有这样的羞耻事发生的。
“现在不能走,需要一个好时机。”柳若芸简明扼要的说出了这句话,怕伤了他的心,又用柔软的手指去包裹住他的。
笑容浅淡,有安慰人的力量。她可以伤害任何人,可以杀人,可以折磨人,但是她最不想让郭隐失望。
除了父母,郭隐便是对他最好的了,他对她是毫无保留的付出,甚至可以为了自己去死。
郭隐迟钝了一秒。
眼神中突然出现了短暂的呆滞,他没有听错吧,是她答应和自己回去,现在又说回不去了,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可是一段时间是多长,若芸始终没能说得清。一年、两年又或者是半辈子,他已经设想好了,回去打算爸家中的十几亩荷塘照例种着,日后请几个奴仆一起栽种莲藕。
加之街道上还有几家黄金商铺,也可以让若芸接手,她在家闲的无事也是发闷,女人平日里喜欢这些金银财宝,接手这些自然能让她消遣一点。
为他考虑了这么多,现在却告诉自己可能还要等等。
“郭隐你是不是怪我?现在也是没法子的事,难保他会发现我们俩的秘密,你也不再找我了,我们再忍耐一段时间。”她又将自己高耸的胸脯贴到男子的脊背。
又用双手还过对方略微纤细的腰,感受他身体上的纹理。
柳若芸这样的女子其实是很懂男人想要什么,这种触摸上的刺激让郭隐心中的巨龙猛然苏醒。
郭隐努力地按下心中的燥热,不想让那条巨龙抬头。
“我等你便是了,不要再闹了,你知道对于你我从来克制不了这些。”
他不是个纵欲的人,却每次与她欢爱的时候总是把她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王爷回来了,想必和若芸也有待在一起的时光,若是让王爷发现柳若芸身上的异样必定要起疑,所以他现在碰她不得。
两人温存了片刻,郭隐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不到一个时辰,忠王又从外面回到了王府之中,看着已经走完的门人顿时有些无奈,亦有些伤感,这些门人被自己养得膘肥体大,如今又转头走了。
只剩下了郭隐。
自己显贵时,他在身边。自己落魄时,他仍旧在自己的身边,就对他高看了几分。
性格本是自私的人,因郭隐留在这里,突然流露出一些温情来。
“人都走了,为何当你留下来,如今王府的大门还敞开着,可收拾收拾行李离去,我这里在没有升官的道了。”
郭隐心想自己留下来又不是为了王爷。“追随一人,必当生死相随。王爷不过是虎落平阳,必有东山再起的时候,郭隐等得起。”
漂亮话谁还不会说了,然而心中却不是这样想的,他得赶紧找一个契机将孩子和若运全都接回去,若是知韧带不走的话,便留他在这皇城之中享受荣华富贵。
忠王久违的笑了笑,“如此甚好,你便在王府中住下来吧,门人走的走散的散,我身边只你一个可用的人了。”
……
吕宁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女儿与她谈不到一起去,最后自己虽说是不说话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她都能做得出来,想必女儿已经和那位郭隐有了不正当的行为,不然不可能突然要和他离开的。
竟然和郭隐搞到了一起,那可是犯天家的大忌。所以心里慌得很,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再也更改不了分毫。
郭隐与女儿有事情是确凿的可解决的办法就是让女儿赶紧离开忠王府,远走高飞。
然而这当娘的总希望女儿能够安安生生的过活。
不知道这郭隐是否真心实意的对待自家女儿。
跟他回到了他的老家,若是受他欺负,或者是郭隐又取了几门妻妾,到最后把娇俏的女儿抛在了一旁,等到几年过后,美丽的容颜不再,若芸又彻底熬成了黄脸婆,届时他还会爱女儿吗?这些都是不定的因素,年轻人就知道情情爱爱,从来不会考虑后果。
她有几次想跟柳泓说还是住了嘴,柳泓这个老古板,听到了这事一定会勃然大怒,甚至可能会气中风了去,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家风严厉的柳家。
柳家八辈子也没出现过这种事情,简直是有辱门楣,不光是柳泓,老夫人估计听到了这事会一下子气死过去。
先是惊讶,然后是平静之后又是释然,现在她只想为女儿多做考虑。
“要不让女儿和王爷和离吧。忠王已然萧条成这个样子,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女儿跟着他又是委屈,不如到皇宫中请旨,让他们俩的婚姻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