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那孩子真的是侦探?”
眼神依旧和平常一样似乎带着一丝笑意,可此刻也是多了一份试探,还未等人发话就直接向前走了一大步到人跟前缩短了与对方的距离且几乎是直接贴着对方。
“而且是你给她邀请函的?”
语气不知为何比平时要冰冷了许多,简直是没有感情的发话,自己倒是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难怪……”
“啊啊啊~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啊,好麻烦的啊。”鳇呔子一手抓着邀请函,一手扶着膝盖,“话说这里又是哪里啊,要是有地图就好了呢。”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拆了包装就塞进嘴里。“还有这邀请函上为什么会有写我有杀人倾向啊,自己都不知道的呢。好累哦。”微微一抬头,看到走廊尽头有扇门,“那个应该是个什么地方吧,啊,不管了,赶紧去找个椅子什么的吧。”拖着身体走了五六分钟才到了门口。
赶紧推门走了进去。随便找了吧椅子瘫了上去,身体向前一倾,趴在了桌子上。累到也不知道旁边有没有人,只好勉强张口问问:
“有没有人啊,有谁可以给我杯喝的吗?”
唐悠然看着那人像个大爷一样逛来逛去,最后还想个老头一样坐在椅子上叫服务员来。自己光看着就想笑。但是作为服务员总要意思意思过去看看的吧。之后还不忘把自己刚刚丢掉的盘子捡回来。
唐悠然也知道目的不止如此。走向那个“大爷”。
“请问,想要些什么。”她还不忘礼貌的笑了笑。
鳇呔子:“还知道顾客就是大爷啊!给我来杯冰奶茶,再来个血袋。”虚弱成一摊。
唐悠然并没有按着面前那个不怕死的小孩而行动。
“啧,使唤人很利索呢。”笑了笑。
鳇呔子:“谢谢夸奖哦,不然你告诉我吧台在哪里我自己搞也可以哦,反正你们做的那些东西喝了也只会想吐而已。”
唐悠然:“我们做的?”不知道为什么想笑。“嘛,小孩,谁说服务员就必须给你酒水了。谁说服务员就必须告诉你吧台在哪了。”说完后,还蹲下,似乎配合着什么。“还有哇……你生死都跟我们一点关系没有,喝了我们所谓的让人想吐的东西死了之后更没人管你,当你敢作死来到这舞会的时候,你想怎么样都跟这个世界无关了。”偏偏头,露出了微笑。
鳇呔子:“老阿姨好可怕啊喂,那服务员是干什么的啊,请赐教啊。”休息的差不多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般看着蹲在地上的老阿姨,缓缓弯下腰,贴着对方的耳朵,耳语道:“不好意思呢,刚没看出来,是只鬼啊,还挺像个人。”
说罢缓缓起身,恢复到了正常音量坐回到了椅子上,露出了人畜无害的微笑。
闭上的眼中仿佛有那么一瞬由墨蓝转成了红色,又由红转回了蓝。
唐悠然:“哎呀,竟然把只有20岁的我称作老阿姨,看来你注定与我无缘呢。”又重新站起来。“小弟弟,刚才的话你可都要听好哟。因为接下来……”
在即将冲动的那一刻注意到了你仿佛有了疾病般的眼眸淡色。
然后就把端酒的盘子一巴掌呼过去。
“你要死了。”
鳇呔子轻松躲过,哎呀呀,有点苏,“毕竟是个未成年,还有。不是女装大佬哦,小妹妹哦,小弟弟什么的不存在的哦。”换了张椅子继续坐,“反正你们也都认为我有杀人倾向不是吗,他杀了你好像没什么区别?”抬头,闭目思考,“记得好像看过这个帖子,在哪里看到的呢?忘记了。不会也很你们有关的吧?”
唐悠然:“然后你想说我都认识你们对吧。”看着那个被盘子砸出的坑笑着说。“网络这种东西还真不能让那些小屁孩过度接触呢。”转头面对着你,继续挂着笑容。
“然后你还想说我是鬼吧……啊不你已经说了。”
“果然小屁孩什么的最让人心烦了。”自顾自的说着。“接下来,你要继续挂着那令人作呕的面具干什么呢?我很想要看看你的另一面呢。”说完走向他,脸上的笑容依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小袋红色液体倒在他的头上。“谁知道什么时候这种东西会从你的脖子上喷出来呢,真让人兴奋。”
鳇呔子舔了舔嘴角流下的红色。
“确实呢,让小孩子接触是不太好,不过有时候借助这东西让她们了解些什么总是会事半功倍的啊,毕竟会有好奇心。”
站起身,慢慢将染上红色的风衣脱下,顺手扔到地上。唉,不对,棒棒糖……算了,不抑制了,那小屁孩对付不了这种局面的吧。
双手搭上对方肩膀,脸缓缓贴近对方,直至贴上了嘴唇,可惜冰凉冰凉的啊,红色的眸子直视着对方波澜不惊的黑眸,对视两秒,嘴唇才从对方那里离开。
“切,无聊。”
又坐回到椅子上,解下双马尾,稍微理了理被血淋湿了的头发,简单绑了个高马尾。
“孩子,自信过了头了不太好。”
唐悠然并没有被影响到什么。
好奇心害死猫。
这句话也是自己曾活着的时候听过最多的话。
也因这话而变成现在这样。
然后倒是变得沉默不语。
现在,应该能淘汰了吧。被莫名戳到心脏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默默把唐刀拔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时将唐刀架在人的脖子上。
“你最好闭嘴。”
鳇呔子:“发生了什么……”眼睛突然换回了墨蓝,眨巴眨巴,懵了,“靠,姐姐是不是又出来了,告诉她没事别出来就是不听啊啊啊啊!衣服咋还脱了啊啊啊。”直接吓得忘了脖子上还有把刀,想下去捡,猛然一痛。
“内个……小姐姐,帮我拿根棒棒糖,你也不希望我那个傲娇姐出来对吧。”
唐悠然看到他就像个软件一样随时改变模式还是有点迷。
“病人。”
声音毫无感情,就像一个机器在捧读。目光顺着他过去看到一根已经脏了的棒棒糖。
“她敢出来么,如果你能出来的话证明她已经让你来打圆场了。”
语气没有一丝上调或者下调:“她要敢出来的话,我可以让你们俩分分钟变成‘同类’。”说罢把刀收回去。“我是个女的,卖萌没用。”
鳇呔子:“内个……我才是主人格,她只是在我懒的说话的时候才出来,并且在两分钟内没有糖的情况下。而且出来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五分钟,反正之前家里人给我做检查的时候说不会超过五分钟。”伸手指指衣服口袋里的棒棒糖,“对了,是那个哦,你看错地方了。我也很苦恼哦。还有我没有卖萌哦,我就是长这个样子的哦,喜欢我就直说哦。”
“并且我俩本来就是同类,都是死过一次了的哦,不太好杀呢!”
“是啊,不然宅家十三年不是废物是什么,姐姐总这么跟我说,耳朵都要起茧了啊,换套词好不好啊。”
吭哧吭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剥了个糖塞嘴里。
“你和她还真挺像,除了爱戴帽子。话说卫衣有这么大帽子也真不容易……”
唐悠然又把唐刀放下,并没有收回。
“耳朵都出茧子的话,砍掉就好了不是么?”微微一笑。“换套词?为了一个废物不值得。”完全忽视了那个帽子的问题。
鳇呔子:“砍掉也会再生,虽然超级慢……你别试啊。超麻烦。”赶紧捂住耳朵。“和她这么像,怕不是亲姐妹啊啊啊,比我都像亲的……唉唉唉,好饿啊,这里服务员都是干什么的啊!!伤心!作为误会居然连吃的都没有,嘤。”
唐悠然,“啊……那我就放心了。”长呼一口气,“就算把你的四肢都砍断也会重新长的吧,这样过瘾了还不用被警察发现……这太棒了不是吗?”
“哎对了这里的服务员可能比我还变态。”明明你自己最变态,“还有你吃了不会吐嘛?”突然很耐心的给你讲着。
鳇呔子:“哇,小姐姐你是s吗?”突然眼睛冒光!“好厉害啊啊!但是绝不过瘾哦,毕竟还小,还有这种话听多了感觉很有趣的啊,很多人都有这么说,对了说到这,网上那群死肥宅真的和您没法比呢哦!”
鳇呔子趁着放刀使出洪荒之力,抓起外衣就跑。试图找个空房间躲起来。
唐悠然双手插兜,斜视着那个精分小孩突然跟疯了一样跑走。
“哼……”
对着那人的身影冷笑了一声。
狼狈不堪之人。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唐刀。
嘛,不过我刚才确实有点激动呢。
自己想到这里也是自顾自地耸耸肩,把刀收回去。重新抬头却看到了个不熟悉的身影。但自己也是一个对这个舞会差不多算是了如指掌的人之一,见到一个不认识的“人”属实还是有点掉面子的。
于是决定先了解一下那个人为好,向那人走去。
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不对,为什么是“又”。
秋鸿总感觉忘掉的东西有点重要。算了,又找不回。
唉,好像有人过来了?
“请问,这是哪里?”
唐悠然虽然在远点是时候对那个“人”第一印象还是好那么一点的,但听到对方在问这里是哪的时候脸顿时黑了下来。
“哈?那你又是怎么来的?”
秋鸿:“嗯……记忆?不对,我失忆了,死前的事都不太记得了。”手习惯性一手插兜,一手挠后脑勺,“不过,总感觉这个地方跟我死有点关系,失忆者的直觉有时还挺准的哈?毕竟这段时间都是这么过来的。唉?总感觉你很面熟啊?我们生前是不是见过啊?还有,刚看到了个包子脸,还蛮可爱,干嘛去了,跟要投胎似的,头上还带点血?”
书珩头上被倒上莫名其妙的红色液体,先是生气然后又淡定下来,用手指蘸了一下头上的鲜红色液体,整个人倍感不爽,之后戏谑的神情便浮现在脸上,血红的瞳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这种液体就是番茄酱吧?怎么还这么小孩子气,真是幼稚,蹙眉闭眼,旁边的女孩子给自己擦了头上的番茄酱顺便把风衣递给了那个令人讨厌的人,之后又回到手上,披在身上,头上的粘稠感实在让人不爽,去到洗手间把头顶打湿才算正常了。
“怎么这么小孩子气,幼稚。”
抱胸回到宴席,头上湿哒哒的头发滴答流水,看着那个服务生又倒了什么诡异的液体到另一个人身上,身上还带着唐刀?自己为这个午宴的选择服务生的标准觉得不理解,下意识摸了一下腿上的小型手术刀,那是自卫用的,然后在离他们不远处继续以观战者的形式站在一边不予搭理。
唐悠然:“啊,那你还挺幸福的,不用一天天在晚上回忆着你是怎么狼狈的死掉然后再用一样狼狈的方式报复这个世界。”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然后再看着他们狼狈的死掉就跟当时的自己一样。看着那么如此狼狈的他们就感觉自己就是杀死自己的真凶一样。”
大概累了,伸了个懒腰。
“嘛,挺羡慕你的。”
自己知道这种羡慕是发自内心的。
“还有旁边那个死小孩不用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