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拢了拢如云秀发,整理整理微乱的华衣,“寂空小师父,我不逼你,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想想你对我究竟存着什么心思。”
说完,刚踏步离开,寂空忍不住出声询问,“你要去哪里?”
云眸一转,她想刺激一下这个想美人在怀,坐怀不乱的秃驴。
锦歌回头,对他妩媚一笑,满不在乎回道:“我去做什么啊,我找其他的和尚困觉去啊,你不给我祸害,我只能去祸害其他人了。”
寂空愕然,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锦歌没有为他解惑,起身离开。
寂空的脚不受控制的跟了上去。
踏出屋外,锦歌顿住脚步,两手抱胸,转身看他,“寂空小师父,你要跟小女子下山?你想通了?不要你的佛了?”
苍白而清俊的脸变了变,一双黑眸在夜晚中显得分外深邃,他死死克制想脱口而出的回应。
微微抿嘴,他道:“今晚太晚了,锦歌施主要是想离开可以明天再起程。”
和尚的声音不轻,带着一贯的清冷,清冷的语气却掺杂了压抑而克制的纠结情愫,那情愫化成丝线,将他的心脏死死缠绕。
锦歌娇笑一声,“寂空小师父,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不知道月黑风高睡人夜吗?大晚上离开正合适啊,你想想,我要是在路上遇上个可人的小和尚,可以直接将人扯进小树林,然后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来一场颠鸾倒凤的春宵,岂不快活。”
寂空脸色微僵,随后长长叹息一声,“锦歌施主,你何必如此?”
“我喜欢啊,寂空小师父,我和你说啊,我虽不是狐狸精但更甚狐狸精,我啊,这一辈子也就睡男人这点爱好了,你不给我睡,我只能去找其他男人慰藉我这颗躁动的心,再不拨撩汉子上床,我这欲火会把我烧死的。”
锦歌挥了挥手,大步流星的向后走,“寂空小师父,你是个好和尚,是个称职的秃驴,我那么拨撩你你还能捍卫自己的贞操,你信奉的佛祖知道你对他忠贞不渝会对你赞赏有佳的,你坚守你的信念,我也坚守我的理念,我这一生啊,注定放荡不羁,你度不了我。”
锦歌身影越来越远,寂空有些急了,“锦歌施主,你……”
“别问,问就是爱过。”
爱……
这个字如同滚烫的热油,灼伤了他的心。
寂空情不自禁踏出一步,又踏出一步,第三步的时候却急急止住脚步。
他还是舍弃不了他的佛。
在锦歌身形彻底不见的那一刻,寂空连忙追过去,但追上去的他没有看到锦歌的身影。
“锦歌施主,锦歌施主,锦歌……”
无人应他。
脚底一软,寂空跪坐在地,他这一刻什么都知道了,他真的破戒了,为了她破戒了。
四周只有蝉叫声,那蝉鸣拉长了音,在这燥热的夏日里显得烦躁。
寂空看了黑黝黝的天际一眼,起身往大殿走去。
他破戒了,要向他的佛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