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脸上微微一笑就会有酒窝,赫尔曼每次看见别人脸上小小的肉坑,就想伸出手指去戳一戳。
现在,这位主播自己给自己按出了两个大大的坑,而且一看手感就很不错!
赫尔曼:!!!
他有些恼怒,为什么现在不是旁观者模式,那样他就可以伸手去摸一摸那两个坑了!
现在只能从小狗崽的角度眼巴巴地盯着。
好气!
气归气,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屏幕,一点也没生出想要退出的念头。
马上,赫尔曼就开始庆幸,自己没有退出,因为主播开始揉小狗崽了,他终于体会到了侧视角模式的好处,身上的感觉和小狗崽体会到的是一样的,他感觉自己快要生锈的腰被捏得舒舒服服,简直想要长叹一声。
特别是主播的手法娴熟,着重在颈部和腰那一块揉来揉去,就真的很爽啊!
梅格来交作业的时候,没想到导师会不在,赫尔曼也是个实验狂人,要不是家里有个老婆,怕被老婆骂,不然恨不得天天睡在实验室。
赫尔曼中午一定是不会回去的。
梅格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皱着眉有些担心地又敲了敲门,沉稳问道:老师,您在吗?
里面依旧没有传来任何脚步声。
想起导师一百八十岁的高龄,加上这些天实验赶得紧,经常赶到凌晨,梅格脸色一变,拎起旁边的垃圾桶就准备拍开门。
门里忽然传来导师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梅格,什么事?
老师,您生病了吗?
为了忍住自己不要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不得不捂住嘴的赫尔曼放下手,脸边甚至有红色的指印,他没注意,走过去开了门。
一脸无所谓地说:我没事啊。
赫尔曼低头看见梅格手里的文件,顿时明白对方的目的,微微一笑,这个笑容有些僵硬,因为刚才笑得有点过了,脸部肌肉可能有些问题,但他自己不觉得,还对梅格和善一笑,把文件接过来。
给我吧,实验做了这么久了,你可以休息一下,我待会儿看完直接发文件给你。
梅格盯着导师脸上的指印,还有对方僵硬地笑容,表情逐渐严肃,点点头,嘴上应下了。
等赫尔曼进去,迫不及待地打开回放继续观看,就听见砰地一声巨响。
梅格举着激光枪站在门口,警惕地盯着他这个方向,发现他身边没有人,迅速跑到他面前,老师别怕,我已经报警了!
赫尔曼:???
他哭笑不得,内心体会到了久违的羞耻感,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竟然还能看直播激动成这样,赫尔曼只能找个借口把梅格糊弄了过去,一边抱怨地给好友劳瑞恩发信息,怪对方这个时候把直播推给他,推给他还不提醒他这个直播看了会发生这种情况。
劳瑞恩听到了,恐怕会笑掉大牙。
劳瑞恩果然差点把门牙给笑没了,幸好他现在戴的是假牙,没那么容易掉,还是嘲笑了他很久。
笑完了问他:你就没看出点什么吗?
赫尔曼咳了一声,没好意思说他沉迷看直播去了,至于最初为什么看,目的完全忘记了:我觉得这个年轻人很不错。
想到那个小团子,他肯定的点点头。
劳瑞恩:其实我也这样觉得,不过你看出塔塔的原形是哪个种族了吗?
我觉得和海豹他们有点像。想到这个臭名昭彰的强盗家族,赫尔曼皱皱眉,其实不是很愿意把这么可爱的塔塔和他们扯上关系。
劳瑞恩:他们的确只是有点像而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我之前也怀疑他会不会是海豹的变异种,但是我越看越像另一个种族的。说到这个地方,劳瑞恩激动地搓搓手,把照片给他看。
赫尔曼看着劳瑞恩这个灵魂画手画出来的一坨完全看不出鼻子眼睛的东西。
宁兴许有些许潦草。
劳瑞恩还在问:像吗,你觉得像不像,是不是很像?!你对比一下直播间里的塔塔的原形看看,绝对是一个模样长出来的!
打了这么多年战争,很多种族的资料都在战争中消失不见,目前还有血脉存在的种族尚且如此,更别说那些消失了的种族。
很多连照片都没有留下,海獭一族就是如此。
劳瑞恩能有这种想法,是因为他特殊的能力,他本身是比较幸运的,狂暴症没有给他带来病痛,而是给他带来了能从文字幻想出影像的能力。
劳瑞恩熟读各种书籍,对海獭印象深刻,在看到晏塔的那一秒,他还以为自己看到的影像从文字里跳出来了。
可惜他是个灵魂画手。
把可可爱爱的海獭画得人家爹妈都不认识。
赫尔曼被他洗脑,竟然真的从照片上的那一坨看出来点和晏塔很相似的东西。
比如灵魂画手深刻凸出来的圆滚身材。
劳瑞恩坚决地认为这位塔塔主播就是已经被宣布灭绝的海獭,赫尔曼相信友人的直觉,但忍不住调侃他。
怎么不觉得是海豹?
海豹一族的成年兽人虽然都凶残至极,然而幼年时期也是和这位塔塔主播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毛茸茸的一团,可爱得让人想要揣进怀里。
劳瑞恩:才不是,你别吓我,我会找机会验证的!
他对自己的结论坚定不移,然而没有验证的机会,在弹幕上试着联系了晏塔几次,晏塔都没有看到,可把他急死了。
劳瑞恩想来想去,觉得这样不行,他必须采取以下特殊手段。
墩墩来的第一天晚上,晏塔头疼的站在客卧门口,看着里面乱七八糟的一片,头顶的白炽灯摇摇欲坠,小小的哈士奇崽崽蹲在他面前,想要靠近,却被小狗崽嫌弃的推开。
对上晏塔的眼神,小哈崽不由得讨好的摇摇尾巴,乖巧的面孔称着圆滚滚的身材,可爱死了,晏塔脸色也不由得缓和一瞬。
小哈崽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眼神变化,顿时欢快地嗷了一声。
头顶吊着的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小哈崽:
晏塔:
沉默是今晚哈士奇羞愧的目光。
然而并没有用。
晏塔本以为有小狗崽这个小伙伴,小哈崽不至于精力旺盛到去折腾家具,现实狠狠地给了他一下。
让他认清楚,哈士奇拆家狂魔的称号能够广泛流传,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客房肯定是不能睡了,晏塔不想让小七这么晚了还收拾房间,尽管对于作为机器人的它来说这很快。
晏塔却总有一种雇佣童工的感觉。
而且小七充电的时候,相当于他们睡觉吧,他不想打扰小七睡觉。
晏塔无奈地蹲下来,敲了敲小哈崽的小脑袋瓜,过来和我一起睡吧。
他话音落,坐在旁边的小狗崽主动走过来,一屁股挤开戳哈,亲昵地蹭着晏塔的小腿,还站起来,两只爪爪搭在晏塔膝盖上,小脑袋搭在爪子上,湿漉漉的小狗眼看着他,和把房间弄得一团糟得小哈崽比起来,是真的可怜又可爱了。
晏塔把它抱起来,亲了亲,辛苦小亚了。
被亲了的小狗崽晕头转向地想,一点也不辛苦,反正它又没有拆家。
它晕乎乎地接着想,总有一天,把这个拆家狗赶出去。
晏塔就还是它一条蛇的。
小哈崽完全不知道它的用心险恶,看见它这么趴在晏塔膝盖上,便吐着舌头跑上去,用胖墩墩还有劲的身体企图挤开阴险的小土狗。
阴险的小土狗,这是小哈崽在经历了白天的事情以后,给取的外号。
它雄心壮志地想着,总有一天,它会用正义挤走这条小土狗,然后晏塔就是它一条狗的了!
想想就美滋滋!
两个抱着同样想法的真狗和假狗对视一眼,小眼神里藏着火星四溅的小火苗。
在它们快堪称斗鸡眼的时候,晏塔把它们一起抱了起来,左边抱着小狗崽,右边是小哈崽,小狗崽看着比小哈崽瘦,抱起来却要重很多。
要不是晏塔力气不小,还真抱不动这两只小坦克。
他忍不住低头在两只崽崽身上吸了一口,崽崽们被他打理得干干净净,身上还有荔枝微甜的味道。
晏塔最近吃荔枝吃得比较多,闻了闻两只小崽子,决定下回把家里的水果换成桃子。
把两小只抱进卧室,晏塔把它们放在一起,然后去洗澡。
等他一进去,四脚朝天躺在床上乖巧得一动不动的小哈崽激动地翻身起来,在床上跳来跳去。
这是小团子睡的床!嗷!这是小团子睡的枕头!嗷嗷!咦,这边床上怎么还有其他的味道。
小哈崽低头嗅着,觉得应该是那只小羊羔留下的,现在小羊羔已经走啦,这里是它哈士奇的天下啦!
哈士奇一兴奋就想跳起来,牙齿也有点痒,激动的心情让它本就旺盛的精力无处安放,偏偏又不想弄坏晏塔房间里的东西,就在床上围着自己的尾巴疯狂输出。
旁边预防它发癫的小狗崽翻了个白眼。
幸好它不是狗,狗就是这么一种愚蠢的生物(参考来自蠢哈)
它在别的房间怎么撒欢,小狗崽懒得管,但如果蠢哈敢把晏塔的房间弄乱了,小狗崽冷漠脸,舔了舔爪子,露出爪子间藏起来的锋锐。
看一只蠢狗自娱自乐并没有很大的意思,小狗崽还好几次差点被对方踩到,它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和自己的尾巴玩儿得这么起劲。
小狗崽盯着自己现在的尾巴,微微沉思。
它的尾巴好像只用来杀过人。
莫名的,小狗崽想看到晏塔,它的目光落到水声淅沥沥的浴室,淡定地跳下床,在门口伸爪拍了拍门。
晏塔在人类世界待久了,即使知道自己身上很干净,依然保持着每天洗澡的习惯。
两只崽崽则是想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时候洗。
小哈崽刚来,晏塔还没摸清对方的习惯,但却知道小狗崽特别喜欢洗澡,准确的说是喜欢水。
门被敲响的时候,晏塔就猜到是哪只崽崽了。
门被打开一条小缝,外面抱着试试心态敲门的小狗崽顿时一愣。
虽然它还挺喜欢晏塔的,但目前只看过对方变成原形下水的样子,而人形洗澡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见过
它知道在晏塔心里,它只是一只什么都不太懂的幼崽,然而它并不是。
它是一个成年的兽人,有明显的喜恶。
以前它不喜欢任何人,而现在,它
这些念头只闪过一瞬,小狗崽动作灵敏地从门缝进去,并顺势关上门,挡住想要跟着进来的蠢哈。
蠢哈明显想要进来,又不敢拍门它怕自己太用力,不小心把小团子的门给拍烂咯。
浴室里腾腾热气散开来,让人看不太清,小狗崽忍不住跑了几步,仿佛破开眼前的迷雾,巨大的浴缸出现在眼前,一只海獭靠在边缘,头顶戴着浴帽,两只爪子上揉着沐浴露,揉出许多白色的泡沫,大概和它本身一样的绵软。
软软的团子听见小狗崽急促的脚步声,眯着眼睛朝它招招手,小亚,快来一起泡澡~
小狗崽:
这和它想的不一样?!
梦想滑坡,小狗崽恹恹地,看到喜欢的水也不太想动。
晏塔等久了,不见崽下来,睁开眼,揉着脸朝它看去,便看到一个恹恹的小狗崽。
他寻思一下,想明白了,笑道:太高了你上不来?晏塔洗掉自己爪爪上的泡沫,把小狗崽抱起来,在它眉毛和鼻尖点上两个白色的泡沫点点。
没事,我抱你上来。
晏塔说着,看着崽崽脸上的泡沫笑出声。
小狗崽:自闭jpg
不过能吸团子也不错,小狗崽拍了拍水,直接把脸埋到晏塔颈部,爪子不经意间踩着团子身上氵显软的毛发。
两只在浴室洗得好好的,晏老师一点没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小狗崽偶尔会朝那边投去一个充满不屑的眼神。
它的精神力虽然受到了创伤,到暂时隔离一下某些噪音还是可以的,就凭那条蠢狗绝对不会知道。
家里连续两只幼崽都是装的,小狗崽内心深处升起一股烦闷。
和晏塔相处这么一段时间,它哪里能看不出晏塔有多喜欢毛茸茸,毛量越多越喜欢,长得越可爱越喜欢。
小狗崽想到自己的原形,没有毛不说,抱起来手感肯定不好,而且尾巴又断了,头顶还有条疤,没有毛还丑不拉几的。
自闭。
晏塔把自己和小狗崽洗得香喷喷的,变回人形,抱着崽欢欢喜喜地出去,打开门,小哈崽仿佛炮/弹一般冲到他身上,挂到他小腿上,嗷呜呜地叫。
你怎么不理我?!
为什么不开门!
你和这条土狗在里面做什么!嗷呜!
它嗷嗷呜呜抱怨了一大堆,还有些用精神力说出来了,小狗崽嘴角微掀,给它直接屏蔽了。
于是晏塔只听到小哈崽吟唱一般嗷嗷叫。
晏塔揉揉它:墩墩以后可以当个歌手。
小哈崽:?
它并不是歌手,但既然晏塔都这么说了,小哈崽仔细地考虑了一下。
算了,它五音不全啊!
它转眼又忘了刚才被关在门外的事情,期待地看着晏塔坐到床上,把它们抱在两边,还掀开被子,给它们盖好。
晏塔轻柔地问道:我要关灯了,墩墩怕不怕黑呀?
小哈崽舌忝舌忝他的手腕。
啪地一声,房间陷入黑暗中,晏塔拍拍两只崽崽,轻轻地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睡之前,他习惯性用精神力覆盖在崽崽们身上,让它们有一个安稳的睡眠。
小哈崽第一次睡这么早,在晏塔身边就是有这种魔力,安抚着它过于旺盛的精力,很快就睡得打出呼噜声。
小狗崽皱着眉往晏塔怀里钻。
半夜,小狗崽又变回了原形,它舒舒服服的伸直了身体,准备缠上晏塔的手腕,忽然感觉到被子上有什么动静,抬起头一看
一只狗头伸过来,直愣愣地盯着它的小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