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以后若是有机会,定然要给这个屡次坏他好事的小王八蛋一点教训。
云亦行黑着一张脸从随身的空间戒指中取出衣物来换上,随即,也出了帐篷。
他倒想看看,外头到底有何宝物,能让逝风这小子兴奋至此。
帐篷外。
逝风蹲在不远处的一个大坑边上,十七和惊羽也站在一边,惊奇而兴奋的看着坑内的东西,像是发现了极大的宝藏。
逝风是最兴奋的那一个。
他手里拿了块极大的紫色晶石,坐在地上乐不可支,见到方幼清和云亦行一前一后出来,手舞足蹈的招呼他们:“主人!你快过来看,这里有好多的紫晶石!你快过来看看,都是些宝贝!”
招呼完云亦行还要招呼方幼清:“财迷女人你快过来,把你袋里那些绿水晶统统倒了,这里的才是真正的宝贝!”
云亦行心思却不在什么宝贝身上,只觉得逝风这个臭小子嗓门真是越来越大了,叽里呱啦的吵得很,什么时候寻个机会,把他嘴巴给缝上才好。
方幼清跟逝风一样的兴奋。
能让逝风都这么兴高采烈的宝贝,定然很是值钱,于是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着过去,顺着她们的视线往坑了看过去,只见到里面有一堆的晶石,各种颜色应有尽有,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妙的色彩。
而且除了晶石以外,里面还有些说不出名字的宝物。
方幼清瞪大了眼睛,哇了一声:“还真是……好多的宝贝啊!”
可是为什么,在这个坑里,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宝物呢?
一般的墓穴,陪葬品通常都会有机关守护,避免盗墓贼夺取,可是在这些东西怎么会赤裸裸的放在这么明显之地?
方幼清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逝风见她傻站着,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把手里拿着的紫色晶石给她看,很是得意的道:“财迷女人,看到了吗,这才叫真正的宝贝,你之前拿的那些,不过是些次等品罢了,紫色晶石才是最上等的晶石,百年难得一见,还有这个……这个……都是难能一见的宝物,你还不赶紧装起来!”
逝风一边炫耀着,一边将宝贝抱在怀里,很是珍贵兴奋的样子。
方幼清看到他这个模样,反倒更加觉得奇怪。
太奇怪了,这些纵使真的是难能一见的宝物,以逝风的见识,也不会兴奋成这样。
而且十七和惊羽想来沉稳,可是见到她过来,竟然没有行礼,也是围在一边在看宝物。
这些宝物之中,定然有何古怪。
遍地的珍宝勾动着人心,心思稍弱者必定为之所动,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贪婪。但是方幼清心中却有着一种古怪却强烈的感觉,这些华丽的珍宝背后怕是隐藏着骇人的杀机。
看着逝风不管不顾地开始拾取珍宝,方幼清忍不住出声阻止:“逝风,别轻举妄动,天下哪里有掉馅饼的好事,就算有也不会在这里。”
“我说,女人,你可真是大惊小怪,平日里不是胆子大得很吗?遇见珍宝就兴奋得不行,怎么,这里这么多的奇珍异宝竟然不敢拿了?这里随便一样东西都比你之前的那些垃圾值钱多了,你这白痴女人果然还是一样的不识货。”逝风完全不把方幼清的忠告听在耳朵里,自顾自地捡起了珍宝,甚至开始苦恼无法拿下这么多珍宝该怎么办,真是舍弃哪个都让人心痛。
惊羽和十七虽然没有出声辩驳,但从他们不断拿取珍宝的动作来看,显然是对方幼清的话不以为然。
看着不听劝的三人,方幼清心中疑虑更重了,这些珍宝必定没有这么简单。
此时,云亦行终于赶到,刚要向逝风问话,就发现他们几人的状态有些古怪。
惊羽和十七的样子虽然与往常基本无异,但仔细看却仍旧能够发现端倪。而逝风就明显的很,那种过分的兴奋感着实令人不安。
“阿亦,你终于来了。看他们几个,我怎么劝说他们都无动于衷,我总感觉这些珍宝哪里有些古怪。”方幼清一脸无措,既不敢动那些珍宝,也不知该做什么。
“看这情形,他们应该是困在了幻境。”云亦行冷静地分析道,边说边查看这些珍宝,它们的珍贵程度的确是容易使人沉迷。
“怎么可能?我看这些珍宝明明是确实存在的,又怎么可能是幻境。”方幼清不可置信。
“这应该是一种罕见的高级幻境,你忘记我们身处何地了?我们是在时空大帝的墓穴,有这种现实与虚幻交融的幻境着实不稀奇。若不是有小白虎的极光之眼,本王怕是很难发现这是幻境,甚至你也会沉浸在幻境中。”极光之眼可破一切幻境,但是为何恰巧在幻境前看到了极光之眼,这一切仿佛是一场巧合,可却透漏着某种被操纵的痕迹。
“那他们该怎么办,我们能把他们从幻境中拉出来吗?总不能任由他们深陷其中。”方幼清担忧地问道。
“你们三个够了!这都是假的,拿了没用,停下来!”
“他们不会听的,”云亦行话音未落,就听到逝风说:“怎么可能是假的,我都拿到手了,白痴女人真是越来越不靠谱。”
“王妃,我们摸到的确实是真的。”就连惊羽和十七都对此深信不疑。
放下手里的珍宝,云亦行无奈道:“我们使唤不醒他们的,这种高级的幻境也不会这么容易破,还是叫小白虎过来试试吧。”
“哦,好。那小白虎呢?”方幼清才发现,原来小白虎并没有跟在他们身后 ,甚至并没有一起掉到这里。
就在这时,消失了好久的小白虎慢悠悠的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晃晃悠悠的像是喝醉酒了一样。
“嗷呜,嗷呜呜……”
方幼清刚要抱起小白虎,还没凑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像是陈年老窖散发出的味道,不喝便已经醉了。
“喂!醒醒!你跑哪里去了?怎么还喝了这么多的酒?!”方幼清焦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