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战斗就显得简单多了,两古妖在各自中了一掌之后,本就重伤,而后接连受到两名元婴后期修士的加攻,很快就命悬一线了。
但是就在这时候,突然一道淡淡的声音传出。
“有意思。”
这声音出现之后,两头古妖纳头就拜。
嘴里还不断说道:“主人救我,此子身上有真龙之气,定然能够帮助主人离开此地。”
蓝冰彦和梦痕依都是眉头一皱,纷纷感应到了一股极为强大的神识波动,这股波动的主人,恐怕修为已经真正到达了化神。
一道中年男子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其出现的刹那,其目中一道深邃的眼神好似来自九幽地府一般。
看向了龙离,龙离此刻龙气消散,龙化结束,身体也是一阵阵的虚弱。
被过来的蓝冰彦一把给扶住,塞入了一枚丹药进入体内。
中年男子有些好奇的说道:“果然是真龙之气,但是从你身上,本王没有感应到一丝龙族气息,这倒是有些奇怪?”
龙离这时候在丹药入口不久,就舒服了许多,倒是没有多少慌乱,沉着开口道:“前辈究竟是谁?莫非也是来自外界?”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开口道:“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你身上的真龙之力究竟是怎么来的?”
龙离这时候,摇头道:“无可奉告。”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开口道:“好,很好,看来本王久不出世,这块九幽大陆上面的修士,都差点要忘了本王的存在了。”
这时候的梦痕依好像认出了对方的来历,随后开口道:“阁下莫非是九幽大陆之中的九幽之一?”
中年男子朝着梦痕依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开口道:“不错,小娃娃倒是有几分眼色,本王的确就是九幽之一,名为幽陆。”
蓝冰彦来到九幽大陆不久,但是对于传闻之中的一些人物他还是知道的,这九幽大陆,之所以被称为九幽大陆,而是从很久很久之前,传闻大陆的开山祖师,名为九幽天尊,此人一身修为通天彻地,创立了九幽大陆,不过即便如这般的强者,也陨落在了那一次大劫难之后,后来,这位前辈在大陆之上留下了一份传承。
有许许多多的修士自然要想获得这份传承,这传承其中蕴含了一丝九幽天尊的感悟在其中,有术法神通,有心得,有各种其余东西的理解。
但是想要获得传承,又极为困难,如今这份传承,在九幽大陆的最中心区域,也就是九幽宗,而当年能够从传承之中获得完美感悟的,就被称为九幽之子,而据典籍之中记载,从古至今,能够获得九幽之子的,只有七个,而且更有传闻所说,一旦有九个人获得完美传承,那这一份造化将彻底的消散。
而这七人因为获得了完美传承,可以突破天道规则的束缚,展现出超越元婴巅峰,超越假神修士的神通,但是据说也有极大的限制。
其中最著名的九幽之一,就是九幽大陆的护道者幽泉陛下。
这七人的雕像,在八大圣地一直属于最高的顶礼膜拜的对象,而梦痕依因为经常参拜,顿时就认出了对方。
梦痕依听到对方承认,思绪了一会,还是躬身一拜。
“晚辈冰澜宫宫主梦痕依见过大人。”
梦痕依虽然是八大圣地之一冰澜宫的宫主,但是在见到这种传闻之中的修士之后,也只能大礼参拜。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开口道:“原来是茹苏一脉的修士,茹苏当年飞身离开九幽大陆,对其来说,也算是幸事。”
茹苏是冰澜宫的第一代宫主,早在不知道多少万年之前,就飞升离去了。
梦痕依继续说道:“前辈,如今现身,到底是所谓何事?”
幽陆还是继续说道:“本王已经说了,本王之所以出现,就是为了这小辈身上的真龙之气,小辈,本王的耐心有限,可不要不识抬举。”
龙离静静的观看着事情的发生,此时了解了对方的身份来历之后,竟然也没有一丝慌乱,而是淡淡的说道:“我已经说了无可奉告。”
幽陆明显有些生气了,对着梦痕依开口道:“你既然是冰澜宫的宫主,如今本王命你将这小子擒下。”
说完一指梦痕依。
梦痕依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开口道:“此事恕难从命。”
幽陆脸色一冷,开口道:“看来你们都不打算活着离开了?”
龙离确哈哈一笑,开口道:“装模作样,你如今过来的也并非本体,若是你本体亲至,哪还会如此多的废话,而若是我没有猜错,你的本体一定被某种特殊的阵法所困住。”
龙离见识很多,对方虽然看似就是实体,但是从气息判断,也的的确确是超越了元婴巅峰,但是对方若真是本体,那如这般活了几万年的老怪物,才不会和他们废话这么久。
幽陆此刻反倒停止了冷笑,而表情有些认真了起来,开口道:“小辈,看来你给本王的惊喜还不少。”
说完直接法诀掐动,而之前那两名早就重伤的古妖此刻突然各自吐出了一口鲜血,而后整个身体都成为了血雾。
从中各自飞出了一滴淡黑色的血液。
龙离看到这里,脸色瞬间大变,对着蓝冰彦和梦痕依开口道:“两位赶紧攻击那血液,此人根本不是九幽之一,而是一头古魂。”
两人听到龙离如此开口,虽然不知道事情到底为何会如此转变,但是也知道,情况现在极为不妙,其实之前梦痕依也看出了对方只是一道特殊的意志,否则的话,若真的是九幽之一亲至,实力超越了元婴巅峰,那她们几个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反抗的余地。
也因为看出了这一点,这才没有执行对方的命令,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如今整个大陆,唯一还在外界行走的,也就是幽泉陛下一人,至于其余六位,也只是看过他们的雕像,至于是生是死,或者飞身离去了,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