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月孤鸣回到苗疆时,发现目及之处皆是一片焦土,还没从惊讶中回神就听到偃月的声音:「王上,微臣保护不周,请王上责罚。」
憾月孤鸣没有理会他的话,随即反问:「可有查到是何人所为?」
偃月开口回说:「有抓到一名死士,不过不管怎么拷问他就是不说出隻字片语。」
憾月孤鸣要偃月带他去找那位死士,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人,冷冷的问:「事到如今还不肯说出谁指使你的吗?」
那死士虚弱的回说:「吾乃死士,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能背叛吾主。」
憾月孤鸣笑说:「真是好笑,你对那人以命相附,那人又是真心待你好?」
死士也回笑说:「大王这就不懂了,死士此生就是以死效忠吾主,早已将生死置于度外,其他的也都一概不管。」
憾月孤鸣见他如此守口如瓶,便要人将他给杀了,没多久,偃月在某处找到一样饰品呈交给憾月孤鸣,他拿着那东西左瞧右看,觉得上头这记号似乎在哪儿看过。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他想起之前在天月时曾看过此记号,每个天月的人都有这印记在身上某一处,图案大同小异,也就是说,只要找出这印记属于何人,就能知道兇手是谁,憾月孤鸣即刻要人备马孤身前往天月。
到了天月,铜门像是知道憾月孤鸣会来一样敞开着,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就走了进去,熟门熟路的走到元离房前,才正要敲门时,门就自己开了,接着里面传出元离的声音:「此事乃权毓颖所为,我已将他封喉弃于荒野,他说他看不惯我二人未将君玉阳他们逼至绝路他不甘愿,所以便要对你下手,纵使我已找人在他身旁盯着,但仍是造成如此后果,元离愧对苗疆国主。」
憾月孤鸣走进后回说:「现下我苗疆被残杀至此,我只想安静的过一辈子,不知天月是否有吾等的容身之处,等到哪天我想要再次逐鹿天下之时,我就会离开天月。」
元离看着眼前人,憾月孤鸣经歷了这些事,似乎也消瘦憔悴许多,让元离有些不忍心拒绝,便答应让憾月孤鸣和仅剩不多的将士们都暂时待在天月,虽然当中有不少声音反对,不过都被憾月孤鸣给强硬的压了下来。
元离某天对着憾月孤鸣说:「这天下,似乎挺好玩的,不如我俩联手如何?」
憾月孤鸣笑着看他说:「难得你会说出这句话,我们联手的话,未来的土地会很难分的。」
元离缓缓坐到憾月孤鸣身边说:「不如你就当我天月的第二个主人吧,这样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了。」
憾月孤鸣大笑,看着元离说:「你想要我当天月的第二个主人,那得要看看你的实力是否值得我完全放弃苗疆跟着你,不然吃亏的可是我。」
元离靠近憾月孤鸣耳边却被他闪开了,憾月孤鸣站起身转头看着元离说:「在我还未答应你之前,你可别想乱来。」
憾月孤鸣说完后就离开了,只剩元离尷尬的在椅子上久久不做任何动作。
汉冥王接到亲信给自己的书信,说是此前汉离将军失踪一事,全是苗疆之主憾月孤鸣一手造成,不过苗疆已被权毓颖以一人之力和他手下几百万的精兵趁着憾月孤鸣不在的时候一夕之间全数摧毁、两败俱伤,事后权毓颖已被天月首领亲自处理掉,汉冥王看了看说:「真是可惜,原本以为可以好好开战的,上次那战可还没分出胜负呢,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等下次找藉口开战吧。」
将手中的信纸烧成灰烬,汉冥王走到城墙上看那自己镇守的万里山河,嘴角勾起一抹异样的微笑。
汉离跟君玉阳两人当然也接到了权毓颖被杀的消息,君玉阳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汉离正好从外头走进,听到君玉阳叹气便说:「在为权毓颖的事叹气?」
君玉阳点点头,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远方说:「如果我把这消息给了向云溪,他会不会怪我未将权毓颖看顾好?」
汉离走到他身边抱着他说:「这你不必担心,向云溪先生肯定不会在意这权毓颖的死活,你从那时他俩的相处就能窥知一二,那权毓颖虽然对向云溪怀有好感,但却总是本末倒置,况且也因为他自个儿的私心才走上这路,我相信向云溪先生肯定不会对这事下太多心力的。」
君玉阳还想再说,却被汉离给封了嘴唇,君玉阳使劲儿将其推开后说:「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别这样。」
汉离也低头看着君玉阳说:「我也跟你一样是正经的,我不准我在你身旁时你还想着其他男人。」
君玉阳敲了一下汉离的头说:「你这醋瓶子,这飞醋也吃得太莫名其妙了。」
汉离继续拥抱着君玉阳,而君玉阳也只是紧握着环抱在腰间的宽厚大手,彷彿只要握着这双手,就算之前遇到多少是是非非也都能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