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珍点点头,“没错,我和分部几个同事之前就看了《神通》,接到上级通知说可以适当发言,立刻就参与进去了。祝队长,大家都很崇拜你,我们也算老乡,这次回来有时间到分部开个讲座吗?”
容萱如实回道:“这次实在没时间,我自己还有很重要的私事要解决。不过以后有很多机会,我一定会来的。”
“好,那就一言为定,我等着祝队长。”霍珍和秦宇一样五十岁左右,但修为是差一点到筑基,一直认为在玄学中道德为基础,实力为尊,对待容萱分外尊敬。她还有一种骄傲自豪的感觉,这可是从他们省出去的老乡,以后在总部也算多条人脉了。
她们一路没停,夜里九点到了家,祝老太太刚下车就提醒道:“家里不对头,进人了。”
容萱把祝老太太拉到身后,和霍珍对视一眼,“小心,可能是正清观的人,擅闯民宅偷到东西可以抓捕吧?”
霍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要送她们回来的时候,祝老太太不好意思一直推据,容萱却出声同意了。原来容萱早就猜到了这一出,特意带她来抓人呢。她当即点头,一马当先冲进了祝家。
正清观两个炼气中期的弟子前来办事,目的就是要把祝家翻个底朝天,把所有东西都带回去,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特殊的传承之物。
容萱和霍珍的修为比他们高,冲进去时他们都没发现,还在往箱子里装东西,霍珍立即斥道:“玄部办案,还不停手?”
两人惊了一下,看见容萱扭头就跑,他们可是知道绝对打不过容萱的。容萱丢出两枚古币击中他们的腿弯,他们动作一滞,霍珍直接上前将他们抓了起来,“谁派你们来的?”
两人咬牙一声不吭,容萱道:“是正清观的乌竞吧?还是你们那个伪善的观主?看来正清观养了一群宵小鼠辈,已经成了贼窝了。”
“你放肆!”两人立马开始挣扎,无法忍受有人这样侮辱正清观、侮辱观主。但这就是不打自招,如果不是正清观的,这么激动干什么?
容萱对霍珍道:“麻烦霍队长了,人赃并获,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记得把通告写得详细一点。近期总部正在扩大玄部的知名度,让群众了解玄部的作用,这就是我们省分部的一次表现机会。”
不管是什么机关,总部有指示,各地分部都会争先恐后地表现,哪个分部表现最好是能分到更多资源的,这是良性竞争,但也是竞争。现在总部刚刚露出这个意思,其他分部还没准备什么,她这边就已经抓到两个“贼”了,还是正清观的“贼”,偷的是人气超高的祝队长的家,这时不表现什么时候表现?
霍珍眼睛一亮,“是,我知道了,祝队长放心!如果这边没什么事,我这就把他们带回去调查。”
“这里没事了,我和姥姥住一晚就回,时间还不一定,到时霍队长就不用送了。这次来去匆匆,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好好聊一聊。”容萱与霍珍寒暄一番,霍珍便压着人赶回省里了。
祝老太太进门看到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子一阵唏嘘,容萱上前道:“对不起姥姥,给家里惹了麻烦,打扰先祖,还让你跟着我背井离乡。”
祝老太太立马就笑了,拍拍她的手抱住她,“你啊,让先祖骄傲得很,本来就不怪你,是正清观欺人太甚。再说我们去京市加入玄部,也算将祝家发扬光大,祖坟都冒青烟。对了,今晚我带你去拜祝家祖坟,不管走多远,祖坟是一定要打理好的。”
两人说完就开始收拾东西,日常用品那些东西太多,就留在家里,只要把重要的东西,祖传的书籍、法器和对她们有意义的物品带上就行了,收拾起来也不难。
祝容萱这几天已经能很好地稳住情绪了,见到姥姥也不会太过激动,惹老太太怀疑,所以这次搬家意义非凡,容萱将身体交给了祝容萱,由她在她们祖孙生活的家里,亲自收拾属于她们祝家的东西。
容萱演技满级,一直是特意模仿祝容萱的一些习惯、动作,而祝容萱在识海中无时无刻不在学习容萱的一切,她们两个人可以说是一种“双向奔赴”,到现在只要不是斗法,她们有很多地方是很像的。
所以魂魄换了人,祝老太太也没发现。祝容萱回到家中和外婆在一起肯定感慨万千,祝老太太反而觉得外孙女回到家里终于露出了柔软的那一面,露出了对家的怀念和不舍,露出了对她的依恋,这是把在外面坚强的一面收起了许多,让祝老太太对外孙女的担心少了许多。
两人收拾了两大箱的东西,原来家里的传承之物都被祝老太太藏到了厨房的地底下,一般人偷盗也要把整个房子全翻一遍才找到厨房,那里的东西根本还没被人动过。
接着她们又去祭祖,祖坟就更神秘了,在远离城市的一个山谷里,黑夜中,如果不是祝老太太带路,祝容萱觉得自己都会迷路。
那个山谷人迹罕至,连一条小路都没有,全靠祝家人代代相传,还有祖辈留下的障眼法,一直都没被人打扰过。这次拜祭之后,容萱出手在山谷布下了更高级的阵法,让所有人路过这边都会自然地绕过山谷,看不见、碰不着,只有她们祖孙才知道如何进来。
这样做,万一她们祖孙没了,也许就再也不会有人拜祭祝家人,但同时也不会有人打扰他们。祝老太太很高兴,这样她就真的能放心地走了。
她们带着两箱东西连夜回京,秦宇已经给她们安排了房子,就在一个大院里,里面住的都是炎国的领导干部,以及玄部的高级别人员。玄部直接给她们分配了一个三室一厅,120平,不算大也绝不小,祖孙俩住足够了,很符合容萱的职级。
祝老太太不禁感叹,祝家到祝容萱这一代,是真的荣耀了!连安全问题都不用担心了,谁也不敢在这里闹事,终于能睡个安稳觉。
天一亮,霍珍发布通告,详细写明玄部抓捕两名盗贼,擅闯祝家偷窃大批财物珍宝,被当场抓获,经查,他们两人是正清观弟子,由于盗窃珍宝属于祝家祖传秘籍,十分贵重,判他们入狱十年。
这是玄部第一次发布详细通告,一下取得了广大关注。大家正是对玄部最好奇的时候,看到偷的是祝容萱祖传秘籍就变成震惊了,等到看见盗贼是正清观的弟子,直接引起了轩然大波!
正清观前一天刚把热搜撤下,处理名誉危机,这次又发生这种事,观主震怒不已,质问下头的人是怎么办事的。等秦正查出那两人是乌竞派出去的人时,观主也没给乌竞面子,直接喝令他把烂摊子收拾好,最近接二连三因为乌竞出事,连累正清观,这是决不能容忍的。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罚乌竞半年俸禄以儆效尤!
正清观所谓的俸禄可不止是钱,更多的是修炼的资源,药、符、法器等等,修炼资源那么稀缺,谁的资源多谁就更受追捧,更关键的是这个惩罚让乌竞颜面大损。他心里对观主有气不能发,只能全部记恨到容萱身上,决定直接去找容萱算账。
结果叫人一查,容萱住到领导大院里去了!而且又有其他警局发布了通告,感谢容萱提供重要线索和帮助,破获大案,拯救山沟里二十几名被拐卖的女人、孩子;抓捕人贩子;揪出腐败村主任及他头上的保护伞;揭穿著名企业家校园杀人案及房书记等官员重大贪腐案等等。
大家仿佛约好的一样,要将玄部推到明面上,同时发布了几大案件的通告,群众才知道容萱在线上线下做了这么多事,帮了这么多人。那些被拐卖的受害者、被冒名顶替的大学生、被诬陷杀害的村民等等,都太可怜了,好些如果不是容萱帮忙翻案,真的就要一辈子背负污点,死不瞑目了。
节目组也放出了花絮,这两天没有直播,观众发现花絮时长竟然比一部电影还长,纷纷点进去看,这才知道容萱直播找狗竟然还有后续。她帮三个找狗的鬼完成遗愿,救了小男孩的妹妹,解决了遗产纷争,看着都让人解气,还有她告诉了老太太儿子真相,还了那个开车的大学生清白。
大家挖出来老太太的儿子真的诚恳道歉了,卖了房子把当初法院判的赔偿金翻倍还回去,还特意找了电视台、记者,在各大平台公开发布视频道歉,讲明来龙去脉,给大学生翻案。这一切不足以弥补那位大学生,老太太的儿子发誓往后余生给人当牛做马也要弥补这份亏欠。另外警局也根据老太太提供的线索,查到了真正的肇事者,抓捕归案,肇事者不但要服刑,还要赔偿老太太家属和那位大学生的各种损失。
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玄部的“功绩”!是容萱的“功绩”!
容萱扳倒好几位官员,不但在领导班子里挂了名,还在群众面前扬了名。彻查容萱经历的人报上来,发现富豪祁家对容萱竟然也是真心感激,公开表示对容萱的敬重。
官、商、民,容萱都有很高的地位、极强的存在感。乌竞再胆大包天,也不能随意对付容萱了。一步迟、步步迟,正是因为每步都只迟这么一点,才更加让人憋屈愤怒。乌竞登时发了好大的火,把关着的符伟蓈、符母好一通折磨。
一人一鬼奄奄一息地瘫在地牢里,符母趴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哭声,符伟蓈道:“我就说正清观没用,找他们……还不如去找祝容萱!”
他从没有一刻这么想念一个人,那个折磨他让他觉得像魔鬼的祝容萱,这一刻仿佛成了唯一能救他的人,正清观才是地狱啊!
这天夜里符伟蓈的祈求奏效了,他正缩在地牢里,忽然看见容萱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刚一喜,看到容萱魂魄的形态又一惊,“你死了?”
容萱淡淡道:“你死一万次我都不会死。想出去吗?”
“想!救救我,祝大师,你救救我,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求求你救我出去!”符伟蓈没骨气地跪下给容萱磕头,和容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简直不像一个人。
容萱道:“我要知道正清观到底在搞什么,我教你出地牢的方法,你去调查正清观,找到证据告诉我。”
符伟蓈震惊不已,他落到乌竞手里已经遭这么大的罪了,现在还让他去调查正清观?万一他被发现,岂不是魂飞魄散?
容萱看出了他的恐惧,说道:“别忘了你还有魂魄在我那里,如果有人想把你打得魂飞魄散,你会直接回到我的玉瓶里。怎么样?敢不敢查?”
不查,还不知要受多久的折磨,最后一定会魂飞魄散,容萱饶不了他。查,他还有一线生机,做了这么久的鬼,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一线生机?符伟蓈没有多犹豫,重重点了头,“我查!”
第224章 倒霉小姐姐玄学直播18
容萱身为魔修, 对鬼怪的修炼方法了解得很多,在符伟蓈答应替她调查后,容萱就教了符伟蓈几种法术,让符伟蓈可以自由离开这个关他的地窖、可以适当隐藏自己的踪迹不被察觉, 还给了他一个传送阵盘, 在地窖角落画了个阵图,让他可以从任何地方传送回这个地窖中。
符伟蓈想再要个传送到容萱身边的阵盘, 想让容萱帮他把符母救走、把符伟菘找回来, 免得他们出事,连累他魂力一起变少。容萱当然都没同意, 现在是叫他做事,不是和他平等交易,想要脱离正清观,好好调查就是了。
符伟蓈还有一件事不明白,“祝大师,既然您能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不自己去调查,您那么厉害, 自己调查肯定比我容易得多啊。”
容萱如实回道:“你被抓住可以咬死说是你自己想报仇, 我要是被发现,就是玄部和正清观的斗争了,我为什么自己查?并且我魂魄离体,并不能肆无忌惮到处去, 也不能时间太久。能这样来找你, 是因为你的一魂一魄在我手里, 我可以做法,随时这样找到你。所以, 你将来有了逃跑的机会也不用跑,不管你跑到哪里,我做个法就找到你了。”
“你留下我的一魂一魄,你当时、当时就想好了要利用我?”符伟蓈不敢置信,“你早就猜到正清观会抓我,会把我关起来?你知道我爸被他们杀了吗?”
“你爸被杀了?”容萱点点头,“所以说不要随意和恶人有牵连,没有好下场。可惜,你现在知道这个道理已经晚了。”
容萱准备走了,对着符伟蓈念了段咒语,符伟蓈紧张道:“这是什么?你在干什么?”
容萱很随意地告诉他,“没什么,防止别人用搜魂术看到这一段而已。”
“你能禁止别人用搜魂术?”符伟蓈想到被乌竞搜魂的痛苦,不禁激动起来,“那你怎么不早给我用?你知道那个该死的乌竞多残忍吗?”
容萱淡定转身,魂魄消失在他眼前,只留下一句话,“不是禁止,是被搜魂时绞碎所有记忆。”
绞碎?能用得上这样的字词,不可能是失忆的意思,恐怕当记忆被绞碎时,这个人也已经魂飞魄散或变成痴呆了,那和消失有什么区别?
激动的符伟蓈一下就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定在那里好半天没敢动。他差点忘了,第一个残忍搜魂的就是容萱,容萱过来不是救他,是利用他,容萱根本就不是菩萨心肠,而是魔鬼!
这也让符伟蓈将调查正清观的事提到了最最重要的级别,这件事真的关系到他的生死了!
符伟蓈从婴儿时期就成了鬼,莫名其妙和双胞胎弟弟一起长大,模样虽然变成了成年鬼,但没有接受过正式的教育和任何教导,有时候说话做事像大人,有时候又像不懂事的小孩只顾自己高兴、愤怒。
这有一点好,就是他身上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他胆子够大。
容萱离开不到一个小时,符伟蓈就把做调查当做第一目标,大胆地出了地窖,开始在正清观游走,寻找不同寻常的地方。
他到各个房间去,从避开有人的地方,到去一些修为低的弟子周围,远远看见修为高的人就用阵盘传送到地窖,再出去换个方向调查。
正清观在鬼这个方面还真没设什么防备,因为白天观里有很多人活动,别说观里,就算观外这片山上冒出个鬼都会被他们抓到啊。他们大多都是把鬼打到魂飞魄散,认知就是鬼不该逗留阳间,逗留就是错,就该受到惩罚。
还有人专门研究鬼,那也只是在自己研究的地方布满针对鬼的符阵。
说他们自大也好、习惯也好,总之,资源有限,没人将资源浪费在防鬼这方面,符伟蓈在正清观游走竟然没遇到任何伤害他的符阵,胆子越来越大,他最先去调查的就是乌竞师徒和直播中见过的秦正。
虽然调查没那么容易,但容萱通过符伟蓈确定了请判官那次,遭到反噬的就是乌竞!
接连几次反噬,还有判官插手,现在一定是乌竞此生最弱的时候。所谓趁他病、要他命,容萱直接让符伟蓈想办法搜集了乌竞的头发和生辰。
魔修有万般手段,容萱的修为已经到筑基中层,有许多手段都可以用了。为了不让祝容萱的身体灵魂掺和这件事,容萱直接魂魄离体,去了看好的几个地方。
她身披宽大的斗篷,戴着的帽子遮住了眉眼,没有鬼能看清她,但在她出现的时候,所有鬼都能感受到她身上强大的力量,那是一种压得他们透不过气的感觉,虽然他们已经变成鬼不需要呼吸了,可就是有种恐惧窒息的感觉,吓得四处逃窜。
容萱的目标也不是他们,她略微抬头,看到荒野坟地中一个狠厉的厉鬼,那是疯了的凶兽在决斗而死后变成的,它没了神智,一直在无差别攻击,害死过游客、害死过很多动物,身上的血煞之气、戾气越来越重。
因为没有神智,它看到容萱出现也没有逃窜,反而像平时一样冲过来进攻。容萱的魂魄是残破的,但她从修真世界而来,魂力远不是这种失智厉鬼比得了的,容萱与它缠斗片刻就将它毫发无损地收到了玉瓶中,完整地保留了它的凶性。
接着容萱用同样的方法,陆续搜集了十个失去神智的厉鬼,都没有伤到他们,没将他们打散,将他们全部困在与瓶中,然后进入深山,找了一处常年不见阳光的地方,将乌竞的头发和厉鬼深埋地底,布阵封印住。
乌竞不是喜欢给人结阴婚吗?她直接将那十个厉鬼和乌竞结了魔族最古老的冥婚!阵法会日益削弱厉鬼,早晚将那些厉鬼消灭,而冥婚契约会用乌竞的健康和寿命日益填补受损的厉鬼,他们还可以夜夜入梦对乌竞围追堵截,令乌竞日益虚弱。
这十个厉鬼不止有男女老少,还有死去的凶兽,容萱一做法,乌竞那边立刻受到了影响,在梦中被这些疯子一般的厉鬼追着打,他被迫与他们斗法,但他受了重伤,又事发突然,面对十个厉鬼真的招架不住,在紧急关头猛然惊醒过来。
修行中人直觉都准,乌竞第一时间就察觉自己被人算计了!他急忙自查,为自己卜算,只得到“自作自受”的答案,让他云里雾里。
这么多年,他做过的事多了,有帮人的也有害人的,那些不懂玄学的群众在他眼中就是凡夫俗子,是被上天放弃的劣质品,所以他从来不放在心上。有人出得起价钱,他就收钱办事,反正一向没出过问题,师父和师兄也不管他啊,可最近怎么就这么倒霉?
乌竞天一亮就去找观主,观主刚见到他就诧异道:“你怎么脸色更差了?不对,你怎么看起来阴气这么重?”
乌竞说起不对的地,观主也上前为他查看。然而他身边没有鬼魂,那些厉鬼都被容萱镇压在深山里了。观主和乌竞只能看出是怨气缠身,这有很多种可能,没有更多线索的话,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如何破解,只能一个个去试。
但这么重的怨气,观主第一时间想到,“你家祖坟是不是被动了?”
乌竞咳嗽了几声,皱起眉:“我叫谢威去看看。如果真有人敢动我祖坟,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那个祝容萱,也许就是她干的!”
“祝容萱?”观主摇摇头不大赞同,“她虽然崛起之势很猛,但毕竟只有筑基期,远不如你我,怎会有如此高明的手段?即使有,她也要有个学会的源头,即使源头是她先祖,我们也不可能没见过没听过。”
乌竞也只是随口一说,点头道:“师兄言之有理,看她直播里摆弄的那些招数,只有请来判官最令人吃惊,但那也只是请神术的一种,不算稀奇,顶多是她祝家传下来的一点秘法。”说到这,乌竞又有些不甘心,“西北之行,被玄部那老匹夫钻了空子,抢走了灵丹,否则我如今已经有所突破,这点反噬算得上什么?那个祝容萱,真是碍眼得很,玄部也一样碍眼!”
“你不要动玄部。”观主严肃警告了一句,看到乌竞应声才继续道,“玄门和玄部之间微妙的平衡不能打破,否则乱起来,我们正清观是最容易出事的。你要记住,正清观之所以有今天,就是知道行事边界在哪,没惹出过大乱子。否则一旦出事,上头必不会保我们,我们只会成为‘弃车保帅’的那个‘车’。没了正清观,上头还可以扶持其他门派,我们不是不可取代的,你不能再这么肆无忌惮了明白吗?”
这种说法乌竞听过不知多少次,每次都没事啊,他心里是不服气的,但他知道他有今天都靠师父和师兄,所以很痛快地保证,“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师兄你放心。”
说完他又叹道,“师兄,之前你罚我,我也知道是为了我,为了观里好,只是我现在被人算计,伤势不好的话,影响很大。师兄你能不能私下给我些丹药?我尽快好起来才能为观里做事。”
“丹药我这里有,你只管用。祝容萱那边交给秦正去探路,你先把身体养好。”观主对乌竞的办事能力很不满,也怕他再捅出大篓子,把一切都迁怒到容萱身上找容萱算账,惹恼了玄部,所以干脆让乌竞专心养伤。
乌竞随意应声,心里很不痛快,但他还没说什么就又开始咳嗽,身体确实需要好好养着,只能不甘心地拿了丹药回房。
回去他就狠狠发了一通脾气,下令让徒弟谢威去查乌家祖坟,又叫手底下几个弟子去查查看,他收钱替人做过的那些事,有没有哪个出了状况的。
每天晚上容萱都会魂魄离体到地窖中问符伟蓈查到了什么,乌竞这边一有动作,容萱就知道了。她直接拟出一个“扫黑”计划书,向队长和两位部长汇报情况,申请调动人手去调查乌竞的事,以打倒乌竞为目的,扫除玄门中以乌竞为首的黑势力。
玄学师其实对于整个社会来说不多,只要没闹出大动静,根本不是国家的重点关注对象。毕竟一些个例再惨,也比不上广大社会问题,所以在玄学这个领域,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扫黑”,容萱是第一个提出来的。
她的理由也很充分,她自己就是受害者,乌竞对她下手,让她结了阴婚差点死亡,给她换了运倒霉透顶,同时因为一些钱就让符家得以继续养着符伟蓈,让符伟菘这种人品低劣的人拥有好运,这将带来的诸多恶劣影响对社会治安有很大威胁。
另外陈家三口人也是乌竞下的手,随意算计陈氏夫妇折寿,给品学兼优的陈琳琳换命,又是收了巨额财物,就给另一个富有的陈家的“陈琳琳”续了命,令其能健康活到150岁!
这是判官都不允许的事,玄部身为阳间某种意义上的“判官”,自然更应该管束好这些玄学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