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长老的方形铁印落下,整个天地都变了颜色。
所谓移山倒海,这铁印便如同一座大山的力量。
“去死吧!”
刘长老哈哈大笑,他仿佛已经看到李长生被铁印压成肉饼的场景。
然而,面对这样的天地伟力,李长生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慌乱之色,反而嘴角带着讥笑,如同看着一个小丑。
他就那样静静的望着从天而下的大印,表情自始至终没有丝毫的变化。
铁印完全压落下来,带着恐怖的气势。
这时,李长生抬起手臂,缓缓握紧拳头,然后对着上空轻轻的一拳打出,像是面对一块巨石的蝼蚁,做出无奈的抗争。
然而当拳头和大印交接的刹那,天地间猛然响起轰鸣。
一道拳劲疯狂的涌动而出,撞击在铁印之上,将铁印撕裂成碎片。
大地在颤抖,尘嚣四起,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刘长老从上古遗迹中得到的瑰宝,就这样被李长生一拳给打碎了,这样的轻描淡写,一切都仿佛是理所当然。
只是整个空气都变得凝固,每个人都傻眼了,不可思议,无法想象,甚至莫名其妙。
因为这样的一幕实在太匪夷所思,太荒谬也太诡异,让人想不通,想不明白,更觉得如同做梦一样。
在众人想来,李长生就算实力再强,面对相当于一座小山一样的铁印,也要隐恨,有再多的神通,在这样强大的力量面前肉身也承受不住,毕竟那可是相当于一座小山的力量啊。
然而这就是事实,纵然他们不相信不接受,那又怎样。
“还有什么手段,你可以一起使出来,否则就只能带进棺材里了。”
李长生静静的望着刘长老,勾了勾手指,并没有多少挑衅,眼眸之中从始至终都很淡然,这种淡然是淡漠,更是不屑。
“我和你拼了!”
刘长老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他疯狂的运行体内的真元,将一套永远不打算运行的秘法也施展出来。
明明受了重伤的他,身上的气势一瞬间高涨起来,像是汹涌燃烧的火炉,他一掌打出,滚滚的元气如同长江一般呼啸而出,一股脑的向李长生拍打而来。
然而,当这疯狂的攻击接近李长生的身体的时候,却像是沸腾的锅里突然加进了一桶凉水,狂暴的元气就那样平息了下来,然后渐渐的消散,一切都是这么个诡异。
场中陷入了绝对的寂静,每个人心中都升起了荒谬之感,无法相信还有这样的怪事存在。
韩天龙,韩雨墨父女已经完全变成了石头人。
童玄的眼中闪烁着小星星。
而余江河则觉得头皮发麻,因为他明白出现这样的现象意味着什么。
刘长老这一刻的心中升起了无力之感,李长生就像是一座大山横在他的面前,让他生出渺小之感,似乎无论如何也无法撼动。
“还有什么手段快使出来,不使就没机会了。”
李长生眼中带着几分轻蔑,居高临下,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在他眼中,刘长老再多的手段也是可笑的,不值得让他郑重对待。
“你究竟是什么境界?”
刘长老死死的盯着李长生,他没有再出手,因为他已经没有底牌了。
方形铁印和燃烧秘法已经是他最大的杀手锏,然而他的杀手锏在李长生的面前就是个笑话。
自己费尽力气发出的攻击,结果连挠痒痒都算不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憋屈的事情。
“看来你是黔驴技穷了,既然你实在没有什么招式,那接下来是不是该我出手了?”
李长生转了转脖子,活动了一下手腕,像世俗拳击运动员那样做出几个闪躲的动作。
若是在之前李长生做出这样的动作,只会引来一片的嘲笑,而现在每个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一只大象哪怕只是打一个喷嚏,对蝼蚁而言都是一场灾难,而现在李长生就是大象,刘长老就是蝼蚁。
“李先生,这事的确是我们观星阁错了,也是刘长老错了,我在这儿代他向你道歉,请你看在观星阁的份上停手吧。”
这个时候,余江河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那会儿李长生站在那里没动弹,刘长老都伤不到李长生,而李长生一旦反击,可以想象接下来对于刘长老而言,绝对是灭顶之灾。
“呵呵!来而不往非礼也,挨打不还手可不是我的风格。”
说着,李长生毫不犹豫地举起拳头,然后对着前方一拳轰出。
这一拳一经打出,就有一道拳劲如同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扑向刘长老,气势磅礴,摄人心魂。
刘长老眼中露出了恐惧之色。
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就像是一个烂筛子,到处都是破洞,即便是他身体巅峰的时候,面对李长生这一拳都挡不住,更何况是现在。
他可以确定,若被这拳轰中,即便不死恐怕也会使他受重伤,损伤到武道根基,这对一名武者而言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只是李长生出拳,岂是随便能够挡得住的。
旁边的余长老和几位观星阁的弟子刚要出手,可还没有接近那拳劲,就被激荡的劲风吹的身体不由得后退,这才明白这一拳的威力究竟有多强。
“砰!”
一声巨响。
刘长老身体瞬间消失在原地。
接下来众人就看到他连连撞塌了三堵院墙,将一颗五六人合抱粗的古木拦腰撞断,栽倒在地上。
一拳便取了刘长老的半条命。
“给我回来。”
李长生紧接着一脚跺在地上,无形的涟漪四散而出,几位观星阁的弟子闪躲不及,直接被震的栽倒在地上,嘴里吐血。
即便是余江河,身体也晃了晃,运用全身功力阻挡才勉强站稳。
而下一刻,原本落在地上的刘长老直接像鼓上跳蚤一样被震的飞了起来,不等落地,李长生抬起手掌便有无形的力量拉着他的脖子,被拽回到李长生的身边,爬在脚下。
“砰!”
李长生抬起一脚踩在刘长老的脸上,将他半边脸颊都踩的血肉模糊。
“这一脚是替我徒儿童玄打的,打你教徒无方,纵徒行凶,黑白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