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开始回忆起了往事。
原来赵老名字叫做赵霸天,在二十多年前,也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凭借着赵霸天的凶狠和果决,在当时的社会,创下了莫大的基业。
可是混江湖的,哪里没有仇家。钱是赚到了,安全却是没有了,随时都面临仇家上门的报复。
有一次,赵霸天带着人手来到东昌市,打拼市场,开拓基业,准备把当时的东昌也纳入他的囊中。
可是东昌市当时也是个黄金遍地的地方,各种势力犬牙交错。这个赵霸天要想在这种情况下,收服东昌市的所有势力,当然是异常艰难的,可是赵霸天一代枭雄,还是来了。
有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另外有一句话叫做不是猛龙不过江。赵霸天是很有信息收服东昌市的所有势力,东昌市的势力虽然比不过赵霸天的势力雄厚,但是大家联合起来,到也和赵霸天拼了个旗鼓相当。
一时间,整个东昌风云动荡,治安也是混乱不堪。
赵霸天虽然也是花甲之年,回忆起当初的情形,也是意气风发:“当时的江湖,真是动乱不堪,动辄就是几十人的火拼,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来到了东昌市。
这帮小子一看干不过我,就全部联合起来了。不过我赵霸天也不是吃素的,要是没有点本事,我敢来到东昌吗?
经过半年多的时间,我赶走一批,收服一批,剩下小部分在苟延残喘。本来是想着让他们投降的,一时心慈手软,就没有赶尽杀绝。
我赵霸天英明一世,错就错在没有对对手赶尽杀绝呀!”
赵霸天说到这里,一时唏嘘不已。梅龙这时候也在想,把人家的基业都夺走了,还心慈手软?虽然梅龙也干过很多坏事,他觉得和赵霸天这样的人比起来,自己完全就是好人。
赵霸天继续说道:“就是因为我的心慈手软,犯下大错。当时,我的一名兄弟,他的女儿刚刚满月,然后我们就去庆贺了。
因为整个东昌都已经臣服,余下的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家伙,所以我也是大意了,只带了几名兄弟,去给我这名兄弟庆贺。
当时我们刚刚夺得东昌,不想太过张扬,就只是几名头目加上自己的亲信在场,参加这名兄弟的女儿的满月酒。
我这个兄弟,是我的得力干将,也是姓赵,叫赵德柱。我们都经常说他叫罩得住,不管哪里有问题,只要排他去,很快就能搞定了。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东昌的势力,死灰复燃,他们几方联合,组织了不少人对我们进行了突袭。这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现场我们的人手根本就远比敌人少,还是大家都喝的尽兴的情况,哪里是对方的对手。
这个时候,‘罩得住’这小子把女儿交给我,让我给他抚养长大,带着老婆给我断后。‘罩得住’这小子,就死在哪里。”赵霸天说到这里,老泪纵横。
梅三恩听完赵霸天说到这里,不由也想到了当年在战场上的往事,梅三恩也是老泪纵横。开始的时候,他还觉得赵霸天一介草莽,要是搁在当年,他是兵,赵霸天是匪,当场就得干起来不可。
不过现在都是老人了,还有什么好争的。现在听赵霸天这么一说,也是感动了自己,原来草莽当中,自有真情在。仗义每多屠狗辈,说得没错。
梅龙看到两个老人哭成一团,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尴尬地坐在旁边听着。
赵霸天哭了一阵以后,才说道:“我抱着‘罩得住’的女儿,一路逃跑,从东昌逃到这里,后面追杀的人还是穷追不舍。万般无奈之下,我就把只得把‘罩得住’的女儿叫给了别人抚养,还给了他一大笔钱,说是我的女儿。我早就已经决定了,要把这个女儿,当成我亲生女儿一样抚养,‘罩得住’这小子,是为了我去死的呀。”
赵霸天说到这里,找薛老二的原因呼之欲出,只是梅龙还是想问问赵霸天:“赵老,为什么你这么多年,都没有来寻找,现在才来呢?”
赵霸天抹了一把眼泪:“你当我没在找吗?我这些年一直在找。等我事情稳定下来以后,那已经是七年后了。当时逃跑的太急,根本就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我也一直在回忆,最近才终于让我想到了薛老二的名字,我记得当时我托付的人就叫薛老二。
只是薛老二这个名字,实在太普通了,我已经找了很多个薛老二了,都不对。可能当时薛老二是看上了那笔钱,给我的地名也是假的,我是听说梅庄有个薛老二,这才抱着希望来看一看,现在终于让我给找到了。
小兄弟,你一定要带我去找这个薛老二,我知道你缺钱,但是,看在我老人家多年的希望,带我去见见他吧,我要找回我的女儿呐。”说到这里,又是一阵伤心。
梅龙和梅三恩对视一眼,所有事情都明白了,原来薛宝菊就是“罩得住”的亲生女儿,只是后来托付给了赵霸天。赵霸天为了逃避追杀,又要保全当时才几个月大的薛宝菊,又托付给了薛老二。
这个薛老二为了贪钱,怕赵霸天事后找他的麻烦,就给了个假地址。只是薛老二还算有点点良心,虽然贪了钱,还养成了游手好闲的毛病,最终还是把薛宝菊抚养成人。
梅龙想了想,这个亲认不认,最终还是要看薛宝菊的。准备通知薛宝菊回来,商量以后再做决定。
梅龙心头有了主意,就对赵霸天说道:“赵老,不瞒你说,这个薛老二还真有个女儿,可能就是你要找的人。只是现在寻找到他,还需要点时间。你要是信得过当晚辈的,就在这里安顿下来,给我点时间,我保证让你见到薛老二。”
然后又对梅三恩说道:“村长爷爷,让赵老先住在你这里行不行?你们都是比较相同的经历,可能你们也比较说得来。”
梅三恩当然知道梅龙这么安排的意思,完全同意了梅龙的安排,再说了,通过刚才的述说,这个赵霸天还算是条汉子,军人嘛,不就是欣赏这种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