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他是在强吻她没错,她是不是应该象怔性的挣扎一下?
否则,是不是显得她太过不矜持?
孟如一沉沦的同时,脑子里尤闪过这么一丝奇怪的念头。
然而,事实证明她想得太多,以她的娇小,在他的掌控之下根本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云霄本是想狠狠惩罚惩罚这张爱惹祸的嘴,却在浅尝了她的甜美滋味后渐渐变了初衷。随着他的深入,从最初的攻城略地式的惩戒,逐渐变得有些缠绵悱恻温柔缱绻起来。
他的温柔就像是一剂毒药,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将孟如一仅存的一丝理智蚕食得一干二净,有些忘我的回应着他。
突然,车外人“吁”了一声,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云霄赫然自旖旎中醒过神来,意犹未尽的又浅吮了一口,这才移开了唇。
“主子,是宁安公主。”马车外传来狼毒的声音。
孟如一呼吸了一口清冷的新鲜空气,意识总算回到了现实,脸上一时有些烧灼。
“什么事?”云霄声色清冷问着。
听他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孟如一脸似乎更烫了些。
车帘外,就听得狼毒应道:“宁安公主说有要事要与您面谈。”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公主还说,您若不肯见她,咱们的马车是走不了的。”
看来,宁安公主倒是蛮了解他的,知道他多半会拒绝,连后招都准备好了。
云霄眉心微蹙,继而道:“待在车上。”
说完,撩起车帘步下了马车。
马车所停驻的地方正好是在公主府门口,就见婢女莲儿挑灯陪着她家公主立于马车前几步远。
宁安公主一身华丽衣袍,妆容清致,显然是刚从宫中赴宴回来。
看到云霄下车朝她走来,原本僵冷着的脸色立刻有所缓和。
“这么晚了,公主有什么急事不妨直言。”云霄淡淡开口。
宁安公主见他连邀她进府说话的打算都没有,虽然早在预料当中,眼底还是滑过一丝失落,索性也开门见山问道:“国师大人,您当真替我父皇占卜?”
云霄没有料到她要问的是这事,眉宇微拧,道:“若无别的事,公主请早些回去歇着吧。”
见他直接绕开了话题,宁安公主急了,道:“您难道忘了上一次占卜付出过怎样的代价?为什么还要以身犯险?”
马车内,孟如一本无心偷听他们的谈话,却因宁安公主这一声追问而为之一震,不由得挑起车帘一角朝外看去。
云霄略显不悦的道:“这是国事,公主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见他如此漠然,全然无视她的担忧,宁安公主心头一阵撕痛,终于忍不住问道:“您这么做,是不是因为孟如一?”
“我说过,这是国事,公主不要妄加揣测。”云霄清冷的回着,命道:“狼毒,夜深了,护送公主回府。”
说完,转身便要回马车。
狼毒领命,上前一步拦在了宁安公主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式,道:”殿下,您这边请。”
宁安公主见他连多留一秒都不愿,顿时愤恨交加,冲口而出道:“您这根本就是心虚,就算您现在不说,等占卜结果一出,一样会原形毕露的。”
云霄脚下顿了一秒,继而头也没回的撩起车帘上了马车。
宁安公主见他如此决绝,满腔的话语一时凝在了嗓子里,有些不敢置信的僵住了,马车从她面前驶过时都未能回过神来。
“刚才宁安公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说占卜是以身犯险?”一路沉默着回到府里,孟如一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云霄像是料到她会问一般,只轻描淡写道:“她的话你不必在意。”
看他不愿细谈,孟如一更觉得事情不简单,当即反驳道:“事关你的身体,我怎能不在意?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个病人,重症病人。”
“我自有分寸,你无需多虑。”云霄一边说着,一边朝寝居内走。
孟如一哪里甘心就此罢休,直接跟了进去。
“好,先不说这个,那就谈谈宁安公主呗。我看她对你的关心不似作假,怎么你好像特别厌恶她似的?”
提到这个,云霄身形似乎僵了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般继续前行。
看他这般反应,孟如一心念一转,有丝微酸的问道:“不会是你们之间真的有过什么过往吧?”
否则,以云霄的涵养气度,就算对方痴恋他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最多也就是冷淡漠视,而不至于情绪外露得这么明显。
云霄也不知有没有在听,直到行至内室,才道:“把衣服脱了。”
“嗯?”这冷不丁的一句把孟如一听懵了,她没听错吧?
“脱衣服。”云霄难得有耐心的重复着。
这次孟如一十分确定自己没有听差,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他,就见他一脸认真,神情间完全没有半丝暧昧旖旎之色。
这转移话题的方式有些太惊心动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难不成,为了阻止她追究下去,他已经不惜要动用色~诱?
看她呆怔在原地,云霄却是自屋里摆放东西的柜子上翻出了一瓶药油,道:“你今天挨了两个时辰的箭,虽然没有皮肉外伤,但若不用药,明天有你受的。”
说着,伸手往她背上轻轻戳了一下。
他不碰孟如一还不觉得,这一碰,指尖下那个点顿时便有些酸痛,让她下意识的龇牙缩了一下。
“嘶!说到这个,你不知道狼毒和问荆是有多狠,简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虐我,我就跟那误入狼群的小羊似的,说万箭穿心都不夸张。”
面对她的控诉,云霄只是微微扬了扬唇,道:“所以,一会上完药便早些歇息,明天若完不成任务,还得继续挨罚。”
“还来?”孟如一顿时便觉得浑身都酸痛起来,道:“您这是准备要把我打造成美少女战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