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立东默默注视着沐晨曦的眼睛,大概是她此时脸上的表情太过于坚定了,他的心也跟着稍稍安定下来。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搞清楚关泰那边是什么情况,随即开口,“我们先过去看看关泰怎么样吧。”
沐晨曦沉思了一会之后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一同前往了关泰的家。
关泰一个人在外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但此时的他却是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家中,任何人也不见,就这么放任自己颓废下去。
对于这次被迫辞职的事情,他的心里也同样不好受,他不论是对西途,还是对沐晨曦,都是有感情的。
“叩叩叩——”
他家大门处传来了敲门声,随后就传来了沐晨曦焦急的声音。
“关泰,是我,来开下门好吗?”沐晨曦一边拍着门,一边侧着嗓子叫着他。
然而她翘了许久的门,甚至她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微微有些发疼了,也不见关泰开门,甚至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传来,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关泰这个人现在不在家一样。
其实现在的他在家,而且这些声音关泰也都听到了,可是他就是故意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当没有听到一般。
不是他想要将沐晨曦给拒之门外,而是现在情况特殊,他不想沐晨曦也因此受牵连,所以最近这段时间里,能够尽量撇清关系就撇清关系。
这件事情是他自己惹的麻烦,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沐晨曦和闫立东也跟着惹上麻烦,自己的事情自己来承担后果就行了。
“关泰,我知道你听见了,快点出来开个门。”沐晨曦见大门迟迟不肯打开,一时间也有些急了。
按照以往她对关泰的了解,现在的他不肯过来开门,无非就是不想麻烦自己,想到了这一点,她也知道了现在关泰一时半会是不会见自己的。
正是因为这样,她的心才更加紧张起来,如果是小问题的话,关泰是绝对不会这么躲着自己的。
闫立东在一旁看到她的手因为拍打大门,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泛红了,心下心疼不已,伸手拉下了她拍打大门的手。
“晨曦,我们叫了这么久都没有反应,说不定他现在可能不在家,我们先回去吧。”
“不行!”沐晨曦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句话,闫立东不清楚关泰的性格,自己却是知道的。
目光四下搜寻着,随后落在三楼开着的窗户上,眼神中有些犹豫,仔细观察,似乎还带着恐惧。
心下一横,不管了,关泰的事情比较重要,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随后转头看向闫立东,“我们爬窗上去吧。”
对于做出这个决定,她是下了很大决心的,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患有恐高症,从小就对这些爬窗爬树的事情没有过经历。
“要不我们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吧?”闫立东犹豫了一下,之后开口劝说着。
又抬眼看了看这窗户的高度,三楼,再看一眼沐晨曦,自然也注意到了她在害怕,“既然害怕就不要逞强。”
沐晨曦咬了咬牙,“不,不用了,我可以的,放心吧。”
她才没有这么脆弱,若是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那她还要拿什么去帮到关泰?
见她心意已决,之后闫立东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她已经决定了,自己也改变不了她的想法。
“好。”说着就要上前爬窗了。
余光又撇了一眼沐晨曦,注意到她身上的穿着,他这才意识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此时的沐晨曦是穿着裙子的,虽然是长裙,可到底穿着裙子怕窗户不好看,甚至还有可能因此走光。
想了想,闫立东往旁边退了一步,“还是你先上去吧,我留下来断后。”
沐晨曦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也没多想,只当闫立东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在后面,怕她出现什么意外。
之后就伸手攀上一楼窗户的围栏,蹭蹭地往上爬,闫立东见她已经爬了一段距离了之后也才跟着爬。
关泰虽然一直没有说话,装作没有听见外面声音,但其实他的耳朵一直都在密切关注着门外的声音。
这会儿沐晨曦他们去爬窗户了,门外边也没有了动静,关泰以为他们是离开了。
“已经走了吗?”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重要,眼底划过的一丝沮丧。
但随即又转念一想,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活该,都是自己的所作所为才造就了如今这个局面。
一时间苦笑起来,嘲讽着自己,“呵,你有什么好沮丧的,这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
走了也好,这件事情本就应该让他一个人来承担,不要再拖累其他的人受到牵连。
沐晨曦顺着那些窗户往上爬,来到了关泰所在的楼层,翻进了三楼那个窗口之后里面是厨房。
“呀——”沐晨曦轻声惊呼了一声。
刚才她刚一落地就踩到了地上的一块香蕉皮,此时的她脚上是穿着高跟鞋的,被这块香蕉皮这么一滑,差点就滑倒了。
好在闫立东及时伸手拉住了了她,这才导致了意外的发生。
大概是最近的关泰过于颓废,厨房看起来也是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收拾过了。
闫立东看了眼底下的香蕉皮,“你小心点。”
“嗯,刚才没注意到脚下。”沐晨曦有些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这才撒开了闫立东扶着她的手。
这边的动静不小,在客厅里的关泰自然也是听到了,他以为沐晨曦已经离开了,也没有想到会是沐晨曦,只当是女人又派人来催他了。
想到这里,原本就很低落的情绪此时更加糟糕了,“你们赶快走吧,不用三番两次过来催我,回去告诉那个女人,就说我已经做好决定了。”
此时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也不知道是不是很长时间不吃不喝了,声音倒是显得更加落寞了。
现在的他心里很是不好受,他对于去女人公司这件事情是很抗拒的,可又一想到,自己除了妥协,似乎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