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陆彻和韩竹晴,此时更尴尬的就是身旁带他们来的侍者了。
两次乌龙,这已经是她工作史上犯的最大的错误之一了。
“对不起!实在很抱歉,两位我带你们去休息厅安排一个最好的位置!”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侍者当然不会去解释什么,真诚的九十度躬身致歉,就冲这么恭敬的态度,一般人也是能消气不少。
“无妨,只是可惜了,这么大的拍卖会应该会有不错的珠宝吧,还想买一个来着。”
以陆彻和韩竹晴的性格,这点小事倒是犯不着生气,而且侍者的态度也确实很到位了,只是可惜不能参与竞拍了。
“你买珠宝?哈哈哈,你不是研究古董的么,怎么还跑到我的领域来了。”
韩竹晴假装调笑着陆彻,而气氛也就这样缓解了下来。而她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了。
“对了,麻烦问下,如果在古玩圈有一定的身份的话,是否可以进入拍卖会?”
“当然了,身份就相当于是邀请函了,能代表这个人的地位就行。”
礼仪倒是也说的直接,说白了就是有地位才能进去,一般人就还是去休息厅看直播吧。
“这样呀,那他是华阳市鉴宝协会的副会长,你看这个身份可以么?”
韩竹晴虽然对古董了解的不少,但是对于政治权利地位这方面,所以她也不清楚‘华阳市鉴宝协会副会长’这个身份在省城这种地方到底好不好使。
“华阳市鉴宝协会副会长?不好意思!我这边确认一下,您稍等!”
虽然礼仪不会去质疑面前的两个人说的话,但是她还是需要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副会长再说。
而很快她便查到了陆彻的资料,介绍看起来很是空白,没有过什么过人的资历,但是华阳市鉴宝协会副会长这个身份却也确实没有作假。
“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两位这么久,两位请进。”
既然确定是真人了,礼仪赶忙作势将陆彻和韩竹晴请了进去,而一旁的侍者也是松了口气,还好没有酿成更大的错误。
陆彻两人迈步进入了珠峰拍卖厅,一进来陆彻便是被震撼到了,这一定是他见过的规模最大的拍卖厅了。
放眼望去,一楼展厅足有数百个席位,而且还不是大家紧凑在一起的那种,而是单人单桌,桌子上还有显示器、麦克风和拍卖按钮,一切显得都很是高端大气。
“不对,我们做哪里呀,邀请函上面会有位置,但是我们没有邀请函啊。”
放眼望去,数百个席位都早已坐满了人,陆彻竟是没有看到空缺的位置。
“没关系,我们再回去问一下就是了。”
韩竹晴倒也不生气,两人便打算返回礼仪处再次询问,而快回到门口,虽然还未看到,但是门口的争吵声却已传来。
“小市来的就不要在我们省城这里碍眼了,一看见你们这些人我就心烦。”
“就是,哪来的滚哪去吧,少来我们省城丢人现眼了。”
听声音像是一伙人在讲话,奇怪的是对方也不还口么?
正待陆彻这么想时,他也是终于听到了对方还口,只是显然语气远没有前一拨人这么强硬。
“这就是省城的待客之道?”这个声音紧接着对着门口的礼仪说道。“而且我确实有带着邀请函而来,只是路上丢失了而已,很难相信么?”
听着这个声音,陆彻也是加快了脚步想一探究竟。
而此时,前面出现的声音又再次发声了。
“你一个小市来的怎么可能会有邀请函,就算有,也不知是从哪里偷来的,丢了倒也正好,免得你还真的就浑水摸鱼进去了,那这场拍卖会就显得有点恶心了。”
尖酸刻薄都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个声音了,明明听声音应该也是年纪不大,没想到会有这么丑陋的内心。
陆彻也是从门口缓缓走出,人还没出来,声音反倒是先传出来。
“我们小市来的怎么了?不配参加拍卖会么?”
“陆彻?”“张之章!”
待看到对方后,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反倒是张之章先开口问向陆彻。
“前阵子不是雪中书先生办了鉴宝拍卖会么,然后我就来省城了,拍卖会结束后雪中书先生邀请我多留几日,我便一直没有回去,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确实是缘分了,走吧,我们进去说。”
说罢,陆彻便带着张之章作势要走,而一旁从始至终被忽略的人却也是忍不住了。
“想进去?这是你们能进去的地方么,还雪中书先生邀请你?大话谁不会说,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而一旁的礼仪也是不敢再看事态恶化下去了,这两个人可都是大任务,别人不知道就算了,但是自己都已经确定了陆彻的身份,还看着他们争吵,最后怕是会出现问题。
“天少,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为了不影响您的体验,还请您移步至二楼包厢参加拍卖会吧。”
而被称作天少的人很明显也是听出了礼仪话中的意思,但是他是不可能走的,他就喜欢找乐子。
而听到礼仪称呼面前毫不讲理而且略带一丝肥胖的男子为天少时,再加上这个男的从始至终不屑一顾的态度,张之章也是大致猜出来了这个男子的身份。
“省城天家?”
对于天家的名头,古董界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与汤家一样,是省城三大古玩世家之一。
“这位先生,要不您看,你有什么能证明你的身份,你若是能证明,那你便进去,若是证明不了,那便请移步至休息室观看本次拍卖。”
天家的人肯定是不会在乎礼仪说的话,于是礼仪决定将选择权交给张之章来做。
“我...没有什么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罢了,我去休息室观看吧。”
显然张之章也是不想在陆彻面前丢人现眼了,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邀请函丢了没有任何意义,况且旁边还有一个天少咬着自己,今天是不可能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