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候府里大摆家宴,就连府中的仆役也是跟着吃了丰盛的一餐。李巧儿特意给仆役门发了奖金,每人五贯银钱,因此府中不论是主人还是仆役,都是一片欢腾。
西川候府中一直闹腾到了亥时,大家才各自散去,许召和李昭两家人都留在府中过夜,李大志就更不用说了,他在西川候府中也是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的,这是张墨单独给他们留的。
也就是张墨这样后世穿越过来的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才会给李大志这个老丈人留出一套院子来,要是放在别人府上,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众人都散了,但是张墨的妻妾们却没有散去,大家都集中到了后院的花厅中。
张墨躺靠在软榻上,看着花厅里的八个美人,心里就极为舒服。
张墨回来了,李静晨自然要留下来了,两个人也有将近半年的时间没有见过了。
李巧儿和许婷都是明媒正娶的,李静晨也是下了聘礼的,将来也是平妻之一,自然要围在张墨身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些长安城里的稀奇事。
云珠和翠儿两个就缠住聂隐娘和墨月询问一些战场上的事情,只有念唐女在忙来忙去的,招呼家里的下人帮着张墨准备热水,有招呼仆役弄些水果小吃什么的,像是一个蝴蝶一样飞来飞去的,还时不时的朝着张墨这边看看,眼睛里的欢喜之意谁都能看出来。
大家都聚在一起,谁也不提出来散去,一直聊到了子时三刻了,张墨这才笑道:“今晚你们谁陪我睡啊?”
他要是不问的话,大家就都这么靠着,都想跟他多呆一会儿。但是他这么一问,大家反而不好意思了。
“人家今天忙着府里的酒宴来着,累坏了,人家就先去睡了,就不陪你了。”第一个站起来的就是李静晨,她还没有过门,自然不好意思跟李巧儿和许婷争,于是嘻嘻笑着站起身,朝着念唐女招呼了一声,笑道:“念念,咱们走了,今晚照顾夫君的事情就留给巧儿妹妹她们了。”
云珠和翠儿是妾室,自然更不能跟李巧儿和许婷争了,找了一个照顾孩子的理由就离开了。
而聂隐娘和墨月两个这一路上都没少吃,早就被张墨喂饱了,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争宠了,于是扔下一句一路劳累了,也回去自己的院子了。
八个婆娘走了六个,就剩下李巧儿和许婷两个人。
张墨左右看了看,笑道:“看来你们两个是商量好了,要一起陪我是吗?”
李巧儿掩着小嘴儿笑着,看着张墨不说话。她是跟许婷商量好了,今晚要一起陪着张墨。
许婷见张墨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也是害羞不已,在张墨的身上捶了一下,嗔道:“干嘛这么看着人家?是巧儿非要这么做的,你也为人家原意陪着你啊?”
张墨哈哈一笑,把许婷拉到怀里抱住了,又朝李巧儿一招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先是左右各亲一口,这才笑道:“两个一起陪我就对了,这才是家庭和睦的样子。咱们也早点休息吧,你们两个帮和我一起沐浴,帮我好好的搓一下,我这身上不知道存了多少的泥了。”
第二天张墨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这才起身。
起身之后别的事情也没有做,就是在家里陪着许召和李大志以及李昭闲聊,顺便把自己的六个孩子都抱到了一起,好好的享受了一下天伦之乐。
第三天一早就是朝会之日,张墨和许召一起赶到皇宫。
刚刚下了马车,就有很多的人围了上来打招呼,特别是那些武臣,更是一个个的上前祝贺了一番。谁都知道这次张墨一定会高升了,这个时候自然要多亲近一下才行。
许召见大家都围上来了,他自然要离开远一些,这些人都是来拍他女婿的马屁的,他在这里站着就有些尴尬了,于是他就找了自己的老友们去聊天了。
张墨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热闹的场景,不管谁上前来打招呼祝贺,他都是笑脸相迎。至于打招呼的是谁,他是一个也没有记住。直到李长山走过来跟张墨打招呼,其余的人才没有再凑过来。
“二郎,老夫先恭祝你一下了,齐国公啊,世袭罔替的国公,老夫都是艳羡不已啊。”李长山朝着张墨抱了抱拳,笑道。
张墨惊讶的问道:“齐国公?皇帝已经定下来了?”
李长山笑道:“那是自然,诏书还是老夫替陛下草拟的呢,不然老夫怎么知道?世袭罔替啊,比一般的郡王不知道要强了多少。”
张墨朝李长山抱拳笑道:“晚辈愧受了,晚辈就是到战场上走了一圈,运气好一些罢了,要是相爷也跟着走一圈的话,世袭罔替的郡王也不在话下。”
“老夫可走不动了,哈哈,不过要是陛下能先承诺一个世袭罔替的郡王,老夫就算是把这把老骨头扔在战场上都无所谓了。”李长山笑道:“杨相爷这次回来应该可以封王了,老夫听陛下的意思是给他个世袭罔替的郡王,这也不枉杨相爷到战场上走一圈了。”
他说到这里,左右看了看,然后低声对张墨说道:“二郎,老夫提醒你一下啊,今日朝会一定会有人弹劾你,你心里要有数才行啊!”
“弹劾我?为什么?”张墨故作惊讶的看着李长山问道。
“还能为什么?无非就是嫉妒而已,还有就是利益之争罢了。”李长山说道:“不过你也不用在意,他们就是胡乱嚷嚷一下罢了,目的就是让你暂时回家歇着去,等诸藩镇地盘上的利益瓜分完了,也就没有人找你的毛病了。”
张墨长呼了一口气,说道:“幸亏相爷提醒了,不然我得被他们弄个措手不及。”他说着,朝李长山抱拳施了一礼,然后接着问道:“相爷,您觉得晚辈怎么应对比较好?”
李长山笑道:“你想怎么应对他们都可以,呵呵,他们想得倒是不错,想把二郎你暂时赶出朝堂去,他们不知道二郎也是老夫极为欣赏的人,老夫怎么可能让他们平白无故的伤了二郎的利益?你说对不对?”
张墨笑道:“相爷说得对,晚辈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