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要有梦想,她就要帮助萧舍视线他自己的梦想!
她拍拍自己的口袋出门,没想到被一个妇女揪住了手。
那个妇女尖声道:你干什么?你到这种地方也想着偷东西是不是?!!
陈彭玉被她吓了一跳,生怕把刚出店门的萧舍吸引回来。一边朝她比嘘一边压低声音解释道:我不是来偷东西的。
妇女才不理她,边揪着她的手边对赶过来的店员道:瞧瞧,瞧瞧!我说了多少遍你们这儿有小偷,现在抓到了,你们承不承认?
站在一边的丈夫欲言又止,神情犹豫。店员有些为难地看着几人:这可能是误会...
什么误会?你们是不是和这贼是一伙的!妇女唾沫横飞,手还拽着陈彭玉的胳膊,美甲深深扎这她手臂上的细肉:不是一伙的就叫你们店长出来!什么东西!说了这么多遍也不信,现在抓了个现行的还想打哈哈过去?没门!
小姑娘皮肤嫩,没一会儿就被妇女抓得又疼又辣。陈彭玉眼里包着泪,几乎要落下。她委屈地抬头看了眼众人,辩解道:我没有!我只是跟着一个人...
她忽然想起家里人说过,擅自跟着别人也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一下子没了声。
人呢!妇女看准她为难的样子,气焰更是嚣张:这店里除了我们谁都没有,你是跟丢了想偷的人对不对?算那人运气好,没有被你这种长得狐媚子缠上。
陈彭玉娇养着长大,明眸皓齿,此时委屈的样子楚楚可怜,能招来不少怜惜,在妇女眼里和看见她老公发达了就像扑上来的婊子没区别。
中年男人有些心软,不禁出声道:小姑娘也没干什么...
哟,还会勾引人!妇女破口大骂,她腾出一只手,指尖不停戳着自己老公的胸口:你见这种骚货就心软了是不是?都不知道被人艹过多少遍的烂货,也就你稀罕...
中年男人马上缩了回去:哎呀这...你说什么呢。
妇女冷笑一声,一只手拽着陈彭玉手腕,一只手要往少女玲珑有致的身上乱摸:我倒要查查看你这个婊子偷了别人什么...啊!
妇女说着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陈彭玉闻声抬起眼泪汪汪的眼,在她的视野里,大妈伸过来的手被挡开了,随后另一只手死死掐住自己的手也被攥住。
那修长的手只是微微用了点力,好看的腕骨在稍稍紧绷的皮肉下显得更干净,一直掐住自己皮肉的粗短大手就松开了。
陈彭玉听见一个温柔的男声:抱歉,这是我妹妹,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第5章
青年身形颀长,完全挡住了女生的身影。妇女拽着自己的胳膊去踹他,被萧舍避开了。
妇女一脚蹬在休息凳上,反被自己的后坐力冲得连退几步,跌进丈夫的怀里。等站稳了,她吃疼地蹲下身揉自己的脚踝,见店员凑过来扶她,一把将人推走:要死啦,你们店摆的什么东西!顾客就这种素质?
服务员小腿狠狠撞上了玻璃茶几,被萧舍顺手扶了一把,瘸着腿站起来。她表情复杂地看过去,妇女被看的更加恼怒:你还看着?你不知道报警吗?!
陈彭玉闻言揪紧了萧舍的袖子,脸色发白。她是借由梁滢滢的名头出来玩的,如果被家人知道她遭遇了这种事,那下次,下下次,永远都不能自己好好地出门了。
萧舍没感觉到小姑娘扯皱了自己的袖子似得,只轻抬了抬眉,重复道:报警?
妇女顿时把眉毛一扬,大扯着嗓子道:没错!我要告你故意伤害!还有你妹妹,手脚不干不净的,什么东西!
萧舍表情费解地打量了一遍面前的妇女:不是吧。他自言自语道:傻瓜也不分世界的?
妇女只听懂了他的前半句,也不妨碍她举起自己的手机:你说,继续说,我看你这个小逼崽子还能放什么娘屁。
萧舍歪了歪头,索性也对着她举起了自己的手机,轻轻笑道:您也是。
妇女啐了一口,拿稳了手机。她开的是摄像,从被推倒后就讯速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录上了,此时边唾骂边五指拉近摄像头,动作娴熟又老练,整张屏幕都是青年的清俊的半脸。
镜头里的青年对着她也举了会儿手机,随后觉得无聊似的随手放在了一遍,回过头低声安慰躲在身后的姑娘。
妇女叫嚣道:打啊,怎么不打了,刚才不是推我推的很牛气吗?
正在和小女孩交谈的青年闻言只冷又淡地瞥了眼摄像头,又继续和陈彭玉交谈起来。
跟了我那么久累不累?要不要给你找司机回去?
陈彭玉摇了摇头,只能看见嘴上下张合了一下。
系统着急道:宿主,你得把她送回去,不然等会儿梁幕来了,任务会被强制触发的!
它见萧舍不理它,调大了音量:宿主!!
萧舍在心底嘘了一声,附耳凑过去,听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问她:不想报警?
不想被家里人知道。陈彭玉声音小小的:让他们知道了,下次我就不能溜出来了。
萧舍说:那你也应该和家里人沟通,不是自己溜出来。
不是自己一个人,滢滢陪着的...
人呢?萧舍声音还是放的很轻,陈彭玉一下子不说话了。
他叹了口气,伸手将女孩被拽皱的衣袖理了理,他低头干手头的事,神色专注又细心。等衣服都变得服服帖帖了,才继续道:你看,都是有意外的是不是?
陈彭玉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萧舍背对着妇女蹲下来,继续抬着头看着女孩。
陈彭玉不过是读初中的年纪,和他现实中的妹妹简直一模一样,不过比那个姑娘乖多了。萧舍想了想,对着陈彭玉说:你回去好好和家人好好说,如果说不好,再让梁滢滢来找我...
他这话一出口,突然想起了原主的风评和家世,僵住了表情,轻咳了一声改口道:嗯...还是找梁幕吧,他比较靠谱。
陈彭玉表情有些疑惑:你为什么能做决定?你和梁幕哥关系很好?
不。萧舍一口否决:梁滢滢没和你说吗?我们相看两厌。
陈彭玉哦了一声,盯了萧舍的表情一会儿后又突然问:你喜欢幕哥?
萧舍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不,我是欣赏。
从看小说的时候就很欣赏,他从没见过这么有魅力的主角,沉稳、隐忍、优秀。等他穿书见到真人后,更是有了来往的兴趣。
萧舍回过神,反应过来自己答了什么,尴尬地试图把话题扯回来:
那什么。他道:你不能指望你家人飞到这里来给你主持公道吧。
嗯...也不是不可以。
萧舍指了指身后的妇女:这种毒妇,你能拿她怎么办?让你家打压她,孤立她,把她整倒闭?
陈彭玉:会不会,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萧舍说:不会,但是可能打压他们的难度比你想象中的难。
陈彭玉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她不相信这种人也能是什么隐藏的富豪,只见萧舍手一摊:毕竟这种打压得一路追踪到底层,但是这样说又未免有侮辱底层人民的嫌疑,总而言之就是费时又费力。
你谁啊你!不要脸的逼崽子!妇女听他的话,怒骂道:我看你能不能把我弄进去!有本事你试试!
所以,满足她的愿望。萧舍全当耳旁风。他背对着妇女懒懒地拿出手机,上面赫然是接通的报警电话:我们要让她进拘留所好好认识错误。
***
梁滢滢找到楼上时,警车都载着人开走了。萧舍懒洋洋地站在门前,见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才把眼皮一抬:来了?
他说:陈彭玉让我和你说一声她先回去了。
站在阶梯下的梁滢滢几乎是尖叫:你把她怎么了!
她分贝奇高,听得萧舍脑子一个机灵。他清醒过来,眉头一抽,难以容忍地捂住了耳朵:你哥哥能忍你?
我哥哥疼着我呢!梁滢滢道:所以你到底把彭玉怎么了!如果你不好好说,我一定让我哥好好教训你。
萧舍听笑了:怎么教训?
把你扔回萧家。梁滢滢说的咬牙切齿:我知道你是个私生子,我告诉你,我哥也讨厌私生子,他最讨厌你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私生子!
梁莹莹刻意加重了最讨厌三个字,萧舍笑容依旧。他走下来拍了拍自己被攥皱的衣角,没听见似地追问:还有呢?
梁滢滢被他问的一卡壳:还有...还有!让他打压萧家!当面扶持你哥哥!
把对你的合作都收回,还有请柬!这次的请柬也不给你。
萧舍歪了歪头:原来他给我准备了请柬啊。
梁滢滢气炸: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你比陈彭玉厉害多了。萧舍打断了她,听的点点头:还是你们家教出来的人比较凶,你和你哥都是。
梁滢滢莫名觉得自己被骂了,她表情更臭,还想再说,萧舍却扭头不理她了,淡淡道:丰助理,你不需要送梁小姐回家?
丰助理看他的表情,谨慎道:...嗯,要的。
!!!
她也是好不容易溜出来玩的!
梁滢滢立刻睁大眼睛道:丰大哥为什么要听你的!她拖住丰助理的胳膊:丰大哥收的是梁家的工资。
丰助理:...谢谢,但是我想活。
萧舍转头瞥了她一眼,神色也让梁滢滢下意识往丰助理身后缩了缩脖子。等反应过来,梁滢滢立刻重新硬着脖子伸出头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嘛。
我没想到你乱来,对朋友不负责任,还不知道反省。萧舍摇摇头说:你把她当成出来玩的借口,又不对人家负责,万一她真的遭遇什么不测,到时候梁陈两家反目成仇,你能担什么责任?她又怎么办?
呸呸呸。梁滢滢表情也变得很难看:你在说什么啊?有你这么咒人家的嘛。
萧舍没指望和这种骄纵的大小姐讲道理。他扭过头接着对丰助理说:麻烦你送完她后告诉梁幕,我在这层咖啡店里等他。
好的。
梁滢滢: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哦,有。萧舍转回身,看这不到自己肩膀的小姑娘,很欠揍地笑了一下说:哪怕你运气好,我之前说的那些都不成立。
他一字一顿道:但是你哥哥得听我的啊。
梁滢滢:你!放!屁!
***
萧舍在店里,正靠着座椅刷着手机,脚边还放了临时买的生日礼物。一道难以忽视的视线从一边盯着他。
萧舍目睹了梁幕从对面大步走来,看见自己变成小步,最后一点自觉都没有地躲在柱子后面。
他无奈地放下手机抬起了头,两人隔着玻璃对视,直接唤醒了梁幕关于几小时前的记忆。。
他表情黑了下来,漂亮的眉头慢慢拧在一起,然后转身走掉。
萧舍的目光跟着人一起移动,最后看梁幕消失在视野里,撑着脸叹了口气:脾气真差啊。
他毫无自觉地在心里对小球说:原主把人得罪的这么彻底可怎么办。
小球:?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说谁脾气差?
身后传来冷冷的一声问,打断了一人一球的交谈。
萧舍悚然一惊,转过身看见身形修长的梁幕站在自己身后,形状姣好的眼睛从上往下睨着自己:你从哪冒出来的?!
梁幕一只手搭在桌上,推开了堆了小半桌的纸袋,一边俯身过来重复道:你说谁脾气差?
萧舍眼神飘忽了一瞬,心虚地往里挪了挪位置:坐?
梁幕收回手冷冷地哼了一声,他发现萧舍实在是懒了很多,以前一周要去四五次健身房,现在却在哪里都恨不得找个地方坐下。
他拒绝道:不用。我没有这种闲心。他看萧舍有些迷茫的眼睛,补了一句:在咖啡馆里刷手机的闲心。
哦。萧舍道:但是你有时间在旁边偷看我。
梁幕果然被他这话说的一噎,索性拿出了一张红色的请柬放在桌上推给了他。
纸张的封面素雅得很,萧舍没碰,手还在有一搭没一搭拨弄自己面前的杯垫:这什么?
他没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姿态颇为无赖,又有几分大少爷的气性。好在梁幕也习惯了他的颇颐指使,甚至帮他打开了面前的东西,里面写着萧舍的名字和晚宴具体的时间地点。
萧舍愣了一下,想起来梁滢滢的话,拨弄的动作停了:请柬?
不然你以为呢。梁幕道,反手想盖起来,却不想被萧舍拦下。
这人一颗毛茸茸的头凑过来,仔仔细细打量了请柬一遍,然后伸手宝贝地收了起来,看过来道:这个字很好看,你爷爷请人写的?
请柬内页暗色打底,上面的字迹流畅遒劲,清丽有力,一看就是沉浸多年的人的手笔。
爷爷哪里会操心给梁幕的请柬。
梁幕垂下的长睫扑扇了两下:你不知道?
萧舍莫名觉得这句式熟悉,试探着问:...我该知道?
梁幕却没再接他的话,转而问:丰助说你遇见滢滢了。
萧舍于是也不追问,收了话头,点点头老实道:好刁蛮。
他说的直白,梁幕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毕竟是家里千宠万爱娇养的小女儿。梁幕只说:你不要记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