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爷,正好我所居住的院子旁有间院子,不如就让言儿住吧,只不过这般下来,微影就只得与言儿交换,住言儿本该居住的院落了。”江氏故作难色,请求白微影的意见。
如今白微影掌有敬平王玉佩,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不等白文武开口,白微影率先道,“都随姨娘吧,只不过,让嫡女住偏院,庶女住大院,德不配位,只怕会惹人闲话呀。”白微影故作惊讶,白文武思量了下,道,“那微影,你说该如何才好?”
他自然是以白微影为先。
白慕言看着白微影的眼神,仿佛随时会吃了白微影。
江氏气的咬牙,白微影的话再次提醒了她,她的女儿只是庶出!
“方法自然多的是,女儿丑话就先说前面,凡事都要公正,给了庶姐大院子,自然要以另一种方式补偿给女儿才行,以后庶姐的杂用钱,分出五成与妹妹,也就当院子租给庶姐了。”白微影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既然她们那么想凑一起,那总该付出点租金吧。
白慕言气得就差跺脚,钱倒是小钱,但传出去就是她花钱租她白微影的院子!她原本是想占为己有,怎的还成了租住了!这就是在对她啪啪打脸,只是一个庶女,不如白微影嫡女身份尊贵。
“爹!你看白微影,她什么意思!让给我这个姐姐都不行吗?”白慕言对白文武撒娇道。
白微影见她娇妮服软,这模样真是同前世没有任何变化,那眼神动作都如出一辙。
这一世,她不会再任由她们拿捏!
“正所谓尊老爱幼,可为什么妹妹我,只在姐姐您身上看到了想剥削妹妹呢?若传出去,不止妹妹,恐怕大众都要误解了呢。”白微影低头轻笑,仿若玩笑般说出来,却霎时让白慕言白了脸色。
她一心营造起来的形象,可不能为了这点利益轰然倒塌了!
“是,妹妹,姐姐付租金便是。”白慕言面色温柔咬牙道。
白微影继而道,“这便对了,姐姐,正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话,此时倒很应景呢,爹!女儿累了,先告退了。”白微影转身轻车熟路到自己的院子。
白文武、江氏和白慕言见状却大惊,白微影头一次来新府便已然熟路!这可真是邪门了!
白微影推开了新院落,崭新一片,可往日的景象和记忆通通袭来,白微影扶额感觉有些劳累,她打发掉了下人进了房间休息,下人送来晚膳白微影也无心进食,她在房间里面辗转反侧,那些记忆涌来,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要复仇!
等外面无了声息后,白微影起身换上了一身素衣,轻松翻墙后到了外面的小巷子,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确定无人发现这才出了巷子,扭了好几个弯到了离白府较远的地方。
她记得在不远处有座被锁着的药园,无人看守,这里面药草无数,且从不外售,里面都是稀有药草,市场上见不到的,她想“买”几棵,并移栽到自己的院子。
想到了这里后,白微影便用了同样的办法,翻墙!
一想到那些绝世药草,白微影便心花怒放,好不容易翻墙进来,却发现下面竟是一个小池塘!白微影这下是进退两难,她思量了下,不能白来一趟!
咬着牙,一跃而起,她做好了掉入池塘的准备,谁知池塘竟比她还深,下面久没人打理水草飘摇,白微影的腿被缠住了!
就在她吃力想解掉水草时,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腰一搂,抬头一看,竟是他!他长发在水中散开,双眸在水光的映射下仿佛被蒙上的柔纱,那一刻,白微影竟忘了推开他。
两人扑通一声浮出水面,白微影撑住一旁的阶梯爬了上去,随即瘫在地上,这一番折腾她已然筋疲力尽。
司华圳在旁坐下,玄色的衣服在月光下,不细看还发现不了已然湿透。
“你怎么在这儿。”白微影转而趴在他身旁抬头问道,一双眸子熠熠生辉,面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动人。
司华圳只看了一眼,便转而看向半空,“我怎么不能来,这是本王的药园子。”
白微影惊讶不已,“这是你的?等等,你不是该去治理水患去了吗?”白微影一双眸子带着审视,想从他眸中看出端倪。
可这男人面容冷峻,根本看不出分毫波澜。
“还该多谢你的好情郎,让本王误了时机,朝廷已经改派人去了。”他的声音冷冽刺骨,听的白微影很是刺耳。
“情郎?大家可都说王爷您才是我的情郎呢,阿嘁~”白微影回呛司华圳后一个软孺孺的喷嚏猝不及防,司华圳精致的眉目略颦,起身,他宽带的身姿开始解腰带。
白微影一双深邃清澈的眸子略微睁大,他此举是要轻薄自己?
司华圳见她震惊的双眸,勾唇不屑道,“本王才不是登徒浪子。”
白微影颦眉,怎么,自己的想法很明显吗?他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只见他的外袍在他手中,他舒展内力,内力发热,衣服表面渐渐腾起烟雾,不过片刻便干暖了,他伸到白微影面前,“换上。”
白微影面无表情,扯了扯嘴角。
“王爷,此举不合身份吧。”
司华圳微挑眉,高大的身姿在月光下格外赏心悦目。“可你刚才不还说本王即是你的情郎,如此,本王便吃亏点,接受这顶帽子吧。”
白微影眼见着他送到自己面前的衣服,她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没曾想,一向高冷的司华圳竟也会有如此厚脸皮的时候。
不要白不要,她接过衣服后,司华圳主动转身过去,白微影换下了外衣,换上他的外袍,虽不能完全解除全身湿润的感觉,但也比之前好太多。
白微影把自己的外衣随手递给司华圳,示意司华圳将外衣也烘干,
司华圳眼神一怔,这女人如此不见外的吗?
“这次本王又救你一命,该怎么还于本王呢。”司华圳接过衣服后,在与白微影同坐于地面,将衣服铺在两膝上,手掌所抚之处,水蒸气烟雾萦绕,那低头认真的神情,配与挺拔的坐姿,在月光下显得冷冽出尘,清傲独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