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人将山与其他山头之间燃烧掉一条阻隔线出来,这般便能保证火只在这座山头中燃烧。
“王爷,此计甚妙!让他们先人心涣散,这便好攻多了!”县令十分欣喜。
山贼被这架势吓坏了,见着下面的火开始点起来,他们忙让人取水灭火,但皆被早已恭候好的弓箭手给一一射杀,只得是被步步逼退。
火势快到半山腰了,漫山的浓烟开始熏的他们头痛,不过半晌,便有人忍不住想冲下来,却被官兵一一射杀,几番下来,山贼还剩一些余党,也被抓了起来。
县令开怀道,“王爷,本官这便让人为您准备庆功宴!”
司华圳却翻身上马,“不了,王妃还在王府等本王回家。”
说完,他便骑马快速离去。
县令不敢置信,敬平王竟是庆功宴都不参与了不说,连休息也不片刻,直接便骑上马离去。
这多日颠簸,身体怎能受得住,但一想到王爷爱妻心切,不禁惊讶不已。
是怎样天姿国色的王妃,竟能让见惯世俗生死的王爷另眼相待!
整理了几日的账本后,白微影听闻,司苑琼也准备再是收服赵将军,没了他亲属有这有效的筹码,便只得是用利益诱惑。
他特意请了赵将军到了风花雪月之地,白微影又怎会是轻易让他得逞。
她装扮成了蒙面歌姬,到了房中舞动身姿,若屏声静气听闻两人的话。
“赵将军,近日可好?”司苑琼举杯,声音正直,面容柔和。
他如此谦卑有礼的模样,倒叫白微影有些惊讶。
“唉,淮安王,在下是一言难尽啊!”说到了这儿,赵将军不禁叹气道。
“不过多谢淮安王厚爱!此去来,是有什么要事要对在下说吗?”赵将军疑惑道。
白微影心中冷道,这赵将军真是够天真,天下怎会是有白吃的午餐。
他若是知晓,他一家子,都是被司苑琼所杀,不知晓会如何崩溃。司苑琼的心机早已浮在表面,他怎的便看不出来。
“今日不谈事,只想与你多谈谈这带兵之道,本王在这方面,只能算是一个学徒,还要仰仗您多多教授本王。”司苑琼在赵将军面前谦卑有礼。
白微影并未转过身,但听闻司华圳的声音,便能想到他面上是多么的如沐春风。
跟他的心实在差距甚大!
“说什么教授,只要淮安王您愿意学,我定会好好教您!”说完,两人开怀畅饮。
赵将军此时正是伤心之际,司苑琼的出现,也算能解去他一些愁闷。
这也正是建立起信任的最佳时候。
就在此时,司苑琼抬眸,见到这个背影,微微颦眉,这个背影,怎的会如此熟悉。
“怎么了?”赵将军见司苑琼喝到一半便不喝了,看向他眼神所向,见是舞姬的背面,赵将军想到司苑琼这般久以来,都被传闻是断袖,便道,“王爷,若喜欢,收了填房,敬平王都已然娶了王妃,您还单着,是该娶个王妃了。”
一提到白微影,司苑琼脑海中便闪过了白微影的背影,刚好与这人重叠,他眯起双眸,“对,本王是该娶个王妃了。”
说完,他示意他的人下去,将这舞姬带到隔壁房间,等他指令。
司苑琼与赵将军相谈甚欢,司苑琼说话柔和,面容真诚,且他在京城,势力很是微小,对赵将军来说,不会有任何关系政治上的可能。
当然,他并不知晓,这都只是司苑琼有意表现而出。
待赵将军喝的多了,便趴在了桌上痛哭起来,“唉,我的老小皆是没了!如今便剩了我孤家寡人!可凶手怎都找不出!我一定会找到你们,一定会。”他喃喃说完后,便趴在桌子上沉睡过去。
司苑琼起身,居高临下见状,这赵将军,实在太容易取得信任。
想要找到凶手,下辈子吧。
他迈开步子到了隔壁房间,打开后,便见窗户大大开着,而房间里没有任何人影!
他咬牙道,“来人!”
外面的守卫忙是进来,见窗户大大开着,忙是主动认错,“王爷!是属下办事不利!”
“本王自己追。”说完,他脚尖一点,便松松出了出了窗,正好见不远处白微影的背影,她身着舞姬服装,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白微影下意识回头,便见司苑琼大步追来,她快步离去。
待走到了人少的街巷,白微影转身,直面道,“知晓我是谁,王爷为何还穷追不舍。”
从他让别人将自己关进房间之时,白微影便知晓,他已经猜测到了是自己。
“本王带个舞姬回去,需要理由吗?”司苑琼反问道。
他挑眉,双眸精致,一步一步逼近,白微影心中一紧。
此时,暗卫现身,将白微影护在身后。
白微影趁此机会准备离开此地,却走不远,便被司苑琼拦住了去路。
而白微影身旁的暗卫已经不在。
想来是被司苑琼的人周旋住了,如今,便没了可保护自己的人。
白微影步步后退。她本想用袖箭,却想到自己换下服装时将袖箭也放下了!
“跟本王回府,摘掉本王这断袖的帽子。”说完,他伸出手,想抓住白微影,白微影正想抬手洒毒,就在此时,一身白影出现,他直直挡在白微影面前。
两人对掌双方退开几步。
白微影见状,大步到了司华圳身旁,“你怎的这般快便回来了。”
白微影以为,最少也得半月。
“回的快不如回的巧,本王竟不知晓,皇兄竟对本王的王妃有非分之想,实在有损皇家颜面。”司华圳眼神紧紧凝视司苑琼,两人对峙着,谁都未移开视线。
“圳弟现在才知晓的吗?本王青睐白姑娘已然许久了。”他勾唇邪魅一笑。
白微影声音冷冽,“司苑琼,你别得寸进尺。”
司苑琼却转而看向白微影,“怎的事本王得寸进尺,白姑娘,您身穿舞衣出现在青楼,不是想与本王共度良宵是什么?”
饶是司苑琼说话如此露骨,白微影也只淡然勾唇,“你自己做的勾当,你自己怎会不知晓,我为何会出现在那里,难道你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