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影看向此人的背影,本想出声,但压在喉咙间,最终还是忍住了。
“你不能伤她。”说完,司华圳收回剑,正想转身离去。
江玉燕双眸一狠,她快速起身便直直想刺向司华圳。
司华圳本正想回头查看白微影伤情,白微影见状,她猛然上前,并伸出手,道,“小心!”
白微影正想为司华圳挡下,但司华圳见状后,却又及时推开了白微影,如此,江玉燕便直直刺中了司华圳。
白微影见状,再是对江玉燕补了一箭,江玉燕再是中箭,她如今已是再动弹不得。
她雇佣的杀手将她扶着带走,在场便只剩了白微影,崇明与司华圳。
白微影扶着司华圳,正想从怀中拿出药粉,突而想到,自己如今已是什么都无了。
司华圳抬手,按住她的手,示意他不需要救助。
“你可信本王?”都已是如此境地,他将宝贵的救治时间拿来问白微影这个问题。
白微影颦眉,想挣脱开司华圳的手为他救治,但司华圳迟迟不肯。
白微影压低了声音,“你别这样,有什么问题,等我为你包扎好了你自可以慢慢问。”
但司华圳仍是坚定,他双眸紧紧凝视白微影,在他的眸子深处,白微影看到了情深两个字。
但,白微影再不是能轻易被骗到之人,
司华圳仍是不放手,他双眸坚定,仍在坚持,若是白微影不回答,他宁愿是血流尽而亡。
白微影最恨的,便是被人威胁。
而如今,司华圳便是在威胁与她。
“你以为,这般威胁我,便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如此,是真天真。”说完,白微影起身对崇明道,“我们走。”
崇明怎么说也还是不忍心的。
毕竟,司华圳也曾是助他不少。
白微影微颦眉,继而道,“怎么,不想走吗?”
崇明心意已决,“姐,还是救救王爷吧,你看,他流血很多呢。”
白微影并不想看,她怕自己若是对上了司华圳的眸子,便是心软。
她厌恶被人威胁!
“若你想留,便自己留下吧。”说完,白微影快步离开此地。
崇明见状,从怀中拿出了金疮药,略带歉意道,“王爷,这是金疮药,您便自行上药吧。”
但他能做的,也就只有此了。
若是再做什么,姐定会是会生气。他可不敢是惹得她生气。
司华圳双眸紧紧盯着白微影的背影,见她当真是没有一丝留恋,双眸中的光也渐渐是低沉下去。
两人回到了花谷之后,休息了几个时辰后,已是天亮,一阵脚步声传来,白微影警惕开来,待人面目进了,女子这才看清,竟是流风。
流风找到这里来,想来定是为了劝她回去。
果不其然,流风见到了江玉燕后,忙是上前来,并道,“王妃,随我回去吧。”
如今,好不容易是自由了,白微影怎会是回去。
她面容平静,毫无波澜,“流风,你别做无用之功了,此事绝无可能。”
流风忙道,“王妃,您别这么绝对,您可知晓,为什么,王爷在宗人府中时会是对您说那般重话。”
对此,白微影倒有些好奇。
她双眸对上流风,“为何?”
但见到流风真挚的双眸时,白微影突而明白了什么。
“王爷是为了能够揪出那些背后对付王爷之人,想必因为此事,朝堂之上定会出现两批势力,如此,王爷便能将他们逐个击破。”
“但此事牵扯过多,若是连累王妃,实属王爷不愿,故而,王爷才会是故意这般说,便是为了逼您离开,让此事不再连累到您。”流风说完,他不禁叹气,感慨司华圳的用心良苦。
白微影双眸微动。
还当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流风继而真挚请求道,“王妃,如今事情已经了结,哪怕就算不回去,您也该是与王爷和好了吧?”
流风将所有的事情都分析的头头是道。
但白微影已是决心不回去。
“王爷的伤口,到现在都还未是上药,血都已经结痂了,王妃,您就当真这般忍心吗?”流风最后是道,他双眸期待无比的看着白微影。
白微影想到昨夜司华圳的伤口,若是不处理,竟会留下病根。
他竟如此执着。
崇明见白微影迟迟未是决定下来,心中明白,白微影心中定然也是想去的,只不过因为没有台阶下罢了。
他勾唇道,“姐,便去吧。”
见崇明都在劝解自己,白微影最终道,“好。”
白微影与流风一起到了客栈,司华圳躺在榻上,在睡梦中都颦着眉,看起来格外痛苦。
白微影大步上前,手探了司华圳的额头上去,果不其然,司华圳竟是发烧了。
此时,司华圳竟是抓住白微影的手,他睁开双眸,深邃而不舍。
“你终于回来了。”
白微影只淡道,“再不回来,恐你死了都没人收尸。”
司华圳淡笑,这一笑,如春风过境,霜花释融,星辰万千。
白微影很少见到他笑,但此时,他的笑如此纯粹,令人动容。
“只要你回来便好。”他声音低沉着。起身紧紧拥住白微影。
白微影本想挣脱,但见司华圳如此执着,也不好使太用力,这般会是拉扯开他的伤口。
“我不走,但你能松开吗?”白微影想快点为他包扎,但司华圳只想多抱白微影一会儿。
“别动,让本王多抱会儿你。”司华圳声音低沉,带着无言的诱惑,白微影心中漏了一拍,还是心软,让司华圳多抱一会儿。
突而想到前世,自己并未是有过是这种感觉。
大概便是以后的风雨,都有人为自己抗下的安全感。
流风与崇明见状,皆是窃喜后离开了这儿。
待司华圳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后,白微影开始为他处理伤口,当缓缓褪下他的衣物之后,白微影再次是被他身上的伤口所震撼。
他究竟是经历了什么,身上竟会是有这般多的伤疤!
就仿佛是从乱葬岗遍体鳞伤的爬回来一般。
“还疼吗?”白微影低沉着声,轻触着他的伤口处,为他擦药。
司华圳淡道,“早已不痛了,只是这里痛。”说完,他牵起白微影的另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心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