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军兵分两路,一路由楚子厚带领,他们将与球军直接交战,一路则由侧边的小路直往那十座城,以达到阻隔球国军队的粮食供给的目的。
曦军的冲锋兵和火药箭队直冲在前,青铜炮兵紧随其后。
战鼓一响,旌旗摇动,两军立即冲破边境线交战起来。
一时间喊杀连天,鼓角震地,火药箭嗖嗖嗖如雨林般朝球兵射去,青铜炮也轰轰轰地朝他们连发,一眼望去但见硝烟滚滚,战旗生风。
球军这边的新式武器远没有曦军的多,因此很快便将火药、火药箭和青铜炮的子弹给用光了,但曦国这边准备得十分充足,所以现在正好乘势追击。
球军见曦军紧追上来了,没有办法,只好提剑拿枪进行武斗了。但武力和火药、火药箭这些武器相比起来要弱得多,所以不多时便被曦军打得步步后退了。
曦军一股作气,乘胜直击,将他们一步步地往后***至了山崖处。球军没办法,只得举手投降。很快,曦军便收获了十多万的俘虏。
此时,进攻求里城的这支曦国军队还剩十八万人,他们一路直往求里城进发,力求尽快将求里城攻下。
却说喜臻昏睡了约莫一个时辰后醒来,便问守候在她身边的两位女仆:“清平王他们出战去了吗?”
“是的。”仆人们忙答道。喜臻立即走出了帐篷。
但见不远处火光满天,喊声震地。
她立即骑马登上城楼,向球国那边望去。
但见浓烟滚滚,根本看不清军兵们的作战情况,但从军兵们一步步地向求里城方向进发的这个情势来看,曦军已然占了上风。
她下了城楼,写了一封信交给信使:“请用最快的速度将这封信交给光昭帝。”
“诺!”信使拿着信跃上马狂奔而去。
喜臻带了十名战士,向楚子厚带领的这队人马的方向紧随而去。
她知道,那隗达老贼老奸巨猾,加上还有公羊砚等人的协助,定然不会轻易地交出求里城和球国国君的位置的,她要去帮助他。
虽然身子还极其虚弱,但因为惦挂着在前线的楚子厚,所以喜臻一路奋起直追,其精神让与她同路的那十名战士都自叹不如。
楚子厚带领的这一支军队一路直冲,一天半后便到了求里城外。
自那十座城已被曦军控制的消息传来,隗达便立即派精兵紧守求里城,且将城门紧闭。
如今看来,那十座城是保不住了,只有死守住求里城或者举手投降了。
“清平王,我们要不要直接攻打进去?”张将军问楚子厚。
“暂时不,你帮我将这封信交给守门人,叫他立即转交给球国国君。”楚子厚一边说着一边提笔写了一封信。
张将军立即领命去办。
隗达、黎蕾皇后和公羊砚等人正聚在广利宫内一个极不显眼的地方密议。
隗达前几天便将玉玺交给了隗显、隗荣两兄弟,让他们易装成贫民百姓偷偷地潜出求里城。
“只要你们在、玉玺在,就一定要想办法再振兴球国。”隗达语气恳切地嘱咐着他们。
他们赶忙点头,眼泪哗啦地依命离开了。
如今玉玺已不在隗达的手上,隗显和隗荣也已经安全地离开了求里城,所以隗达倒是有种置生死于度外的超然了。
但公羊砚却不这么认为,他考虑得更多的是球国人以及球国国君的未来。
“大王,要不我们投降吧?投降或许还能保住性命,如今曦军已经到了城外,那十座城也被控制了起来,就算我们其余的军兵再出战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公羊砚对隗达道。
不到紧要关头,谁愿意做亡国奴呢?公羊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毒性已大发的隗达却不这么想,他想着反正护国无望了,倒不如做一回真汉子。所以,他并不喜欢公羊砚谦卑隐忍的那一套。
所以,当他听到公羊砚这么说时心里很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呲的一声,隗达从腰间取出长剑,用尽全力朝公羊砚刺去。公羊砚反应得快,很快便闪躲过去了。
但公羊砚忽然间像想起什么似的瞬间正起身子朝向他,一副要杀要剐由你的态度。
隗达此时正在气头上,因此也没多想,再次拿起剑就往公羊砚刺去。
这次公羊砚没有躲闪,直接就被他的剑刺中了心口,鲜血随即像河水一样喷涌而出,有好几滴喷在了他的衣服上。
公羊砚慢慢地倒了下去。
“宰相,你想要孤向曦国投降?孤告诉你,无论过去还是未来,这件事门都没有。”隗达打着踉跄说。接着他又将视线投向黎蕾皇后,吓得黎蕾皇后惊叫一声,慌忙夺门而逃。
然她还没有逃出十步远,便被隗达投掷过来的剑给刺穿了身体,她摇晃了几下,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啊,皇后,为免你他日被曦国人欺负,所以孤只能这么做了。”隗达来到她的跟前说,伸手轻轻地合上了她因惊恐而圆瞪着的双眼。
然后,他将剑从她的身体抽出,提着它往后院去。
后院是他那两位尚未出嫁的公主的住所。
“她们,也不能落在曦国人的手上。”他喃喃地说。
他在她们的房门前敲了好大一会儿也没见有人来开,便使劲全力用脚踹开了门。
然后,他呆住了——她们吊在了顶梁上。
这两位如花似玉的公主自尽了,她们的脸上还挂着伤心的泪水。
她们的眼睛没有合上,此刻正对着他,仿佛在怨怪他似的。
隗达全身直打了一阵哆嗦,赶忙强支着不适走了出去。
来到一个花圃处,隗达在一棵茶花树前站住。
那是他当年亲手栽种的一棵,如今虽然还没到开花的时节,但枝头上已经长出了嫩绿的叶子,有些小小的花蕾挂在那枝头上。
再过不到一个月它们便要开花了,想到茶花开放时的美景,他又不自觉地泛起了一抹笑意。
如今,它长得正繁盛,而他却命不久矣。
“呵呵。”他冷笑了一声,脸上现出了几分古怪的神情。
阳光真好,可此时即使照在他的身上也无法让他感觉得到一丝丝的暖意,因此他觉得今日的阳光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讽刺,他很快放弃了逗留,继续往前走去。
走不出五丈远,他的住所就在前面了。
可是,他知道,这一切的美好很快便与他无关了。他高高地举起了剑,用力地朝自己的心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