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换回女装之后,袁媛和双儿眼睛都直了,等到清醒过来的以后,姐俩立刻把紫烟当成了新玩具,变着法的打扮紫烟。女人一旦热心某件事不让她们做完是不可能的,这姐俩打算把紫烟打扮得花枝招展之后带着到咸阳城里转上一圈儿。有这么好看的闺女不难出去显摆一下那肯定是会睡不着觉的,幸好奶娘劝住了姐俩,奶娘说大女刚回家很是疲乏,不如早些用餐早些休息。等明天再去拜访那些叔伯,如此也显得隆重合乎礼节。
奶娘的话很有道理,这个时代的豪门之间互相走动都是讲究规矩的,即使关系再好也必须按规矩来否则会被认为是看不起别人或者是不懂礼仪。想串个门你得先派人告知主人家何时因何事登门拜访,而且拜访过后还要邀请主人回访等等,总之是一堆规矩讲究。随便登门是及不礼貌的行为。
袁媛和双儿从善如流强忍着想把紫烟打扮成仙女的冲动,陪着紫烟吃饭,这个时候紫烟在吕不韦家受到的熏陶就显示出来了。那一举一动堪称典范袁媛的眼睛看直了,若不是长相也不同袁媛还真以为是段玲珑变小了来到白家了呢。
姐俩陪着紫烟说了会话,袁媛看到紫烟有些困倦于是就催着紫烟休息。姐俩看着躺在一片浅粉色中的犹如小仙女一般的紫烟实在是舍不得走,可是她俩不走紫烟也不能睡,姐俩只得狠狠心俩开了小楼。
袁媛:“双儿,我看不用教静儿学那么多规矩了吧,我觉得静儿已经很懂规矩了。”
双儿:“定是在吕不韦家中学的,才一个月就学的有模有样的,静儿真聪明。”
袁媛:“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闺女。之前吕牵说静儿打架可厉害了,可如今一看我们静儿哪里会打架,定是那吕牵看错人了。”
双儿:“姐姐,别忘了烟萝姐姐是干什么的,我估计静儿的功夫不差,只是这孩子性格温顺不爱显露。偶然出手被吕牵看到就会大惊小怪,这么漂亮的闺女你觉得她会打架?我就算相信震儿绣花也不相信静儿会打架。”
袁媛:“没错,定是吕牵大惊小怪。双儿,姐姐今天好开心啊,这么漂亮的闺女归我了,我该怎么谢谢烟萝姐姐呀。”
“咱们好好养育静儿,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就是对烟萝姐姐的感谢了。”
袁媛:“好,想让孩子睡好,明天开始去显摆。哈哈哈,双儿,你去一趟静竹居。”
双儿:“姐,你这可就是卸磨杀驴了,我也想等着静儿醒呢。”
袁媛:“不是,你就去静竹居看一眼,看看夫君啥时候回来,顺便看看。”
“顺便看看夫君有没有把御香楼的那帮不要脸的找去是不?”
袁媛:“知道还不快去,姐的话不好使了是不?”
双儿撅着嘴说:“姐,你现在也就能致使我了,哼。”
袁媛:“对呀,谁教你是我亲妹子了。哎呀,快去吧,快去快回。”
袁媛把双儿送出府门随后去了账房,她刚走白庆的脸就从一块假山石后面露了出来。
“哥,娘去账房了姐肯定睡着了,机会难得咱们动手吧。”
哥俩换了个方向翻墙进了紫烟的小院,借着花草树木的掩护来到楼下。
嗖,啪。一根飞索甩上了二楼勾住了栏杆,白庆拽了拽绳索点点头说:“行了哥,你上我上?”
白震:“你。”
白庆:“那你可要帮我守着退路哇。”
白震:“磨磨唧唧的,上不上。”
白震不墨迹了他拽着绳子爬上了二楼,当白庆爬到二楼窗口的时候他回头看看白震,白震冲他摆摆手示意周围没人,白庆这才放心的慢慢的推开了窗子。
白庆本来是要去二层的库房的,可是白震带着他绕了一个圈换了个方向翻墙进院之后这小子彻底的转向了。毕竟这是新盖的楼,白庆对这里还不太熟悉所以就近选了这边。白庆小心翼翼的把上半身探了进去,冲入他鼻孔的是一阵阵的幽香,表情也没仔细看此时他只顾着将两只手死死扒住窗台然后转身让自己的双脚先垂下去。当白庆的脚尖终于够到地面之后他松开了扒住窗台的双手。
还没等白庆踩实他就感到一股劲风从身后袭来,霎那之间白庆就觉得腿上一疼整个人似乎有了腾云驾雾之感。随后是脖领子和腰带同时一紧然后就是身体着地,再然后他的右臂被猛地一拧转到了后背上,而他整个人也背朝上脸朝下趴在地上,他的左臂被一股力量牵引着绕过下巴锁定在右肩上。
说时迟那时快,从白庆从进来到趴在地上所用的时间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白庆被压在地上两只胳膊被锁住动弹不得,他只能看自己的右侧有一角粉色的裙带,白庆立刻明白落到谁手里了。
“姐,放开我我是白庆。”
“我知道你是白庆,我问你,有门不走为何走窗子?”
“姐,咱家是将门,家中子弟都得练武,我这样其实是在练功嘞。翻墙越脊可是斥候必会的本事嘞。哎呀呀呀,姐你别扭了手指要断了。”
“说实话。”
“姐,其实是大哥让我来找你的。”
“找我作甚。”
“咳咳,一件很重要的事,事关姐姐你将来的亲事。”
“我的亲事?你要跟我说太子扶苏?”
“是啊是啊,我跟扶苏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平时关系也不错,姐姐你要想知道扶苏是个啥样的人就得问我。”
“那大哥的意思是什么?”
“大哥的意思和我一样啊,哎呀,我说我说。大哥其实是让我试试你的功夫到底如何。”
“说谎。”
“真没骗你呀,姐。”
“白庆,大哥和我都是练功夫的,水的功夫怎样一试便知,我跟大哥交过手,他的本事我就算不全知道也八九不离十。再问你一次,大哥究竟什么意思。”
“姐,其实是这样的,我和大哥看到你带来那么多东西,想跟你借一点用。大哥看上了一把匕首,就是价钱贵。大哥不愿意跟咱娘要钱又不敢跟咱爹说,就只好自己想办法。姐,就是借,到时候还你。”
紫烟把白庆从地上了拎了起来随后姐俩来到窗口往下一看,只见白震靠着柱子正在东张西望。
紫烟:“大哥。”
白震猛地一抬头看见了紫烟。
“妹妹,这是你的卧室。嘿!白庆这小子就是迷糊。妹妹,大哥就是想跟你借。”
紫烟:“大哥上来。”
白震二话不说噔噔噔的上了楼,白家长子的气魄就是不一样,往紫烟面前一座就有一股不卑不亢器宇轩昂的劲头。
“大哥、庆弟弟稍等。”
紫烟转身去了内室,趁这功夫白震戳着白庆的脑袋说:“你口口声声说这是库房,结果怎样,怎样!”
白庆耷拉着脑袋说:“反正错都错了,大不了明着借呗。大哥,我姐的功夫很烈害啊。”
白震:“那是当然我俩交手的时候,你可曾看见紫烟有过败像?”
白庆:“我怎么就不行呢?”
白震:“你还小,心性未定,长大就好了。”
正说话间,紫烟从内室回来手里托着一个小盒子,她坐在哥俩面前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把匕首。紫烟拿起匕首利落的抽出,只听一声鸣叫随后寒光四射,那雪亮的匕首上肉眼可见的是一层层的花纹,就像一条条的鱼肠。
紫烟:“此剑名曰鱼肠,当年专诸刺王僚所用。我母花费重金求得之后一直珍藏在身边,现在送给了我。大哥,妹妹不知道你看见的那把匕首是什么样的,但是我知道,它再锋利能锋利的过鱼肠?再贵重能贵的过我娘的一片舔犊之情?大哥,你的功夫刚猛正直,你的人也一样刚正不阿,我不希望你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事物而违心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我希望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我刚见到你的那个样子。这把鱼肠送给大哥。”
白震:“紫烟,大哥不能要,这太贵重了。这是你娘亲给你的,你送给我将来如何交待。不过,你的话哥哥记住了。紫烟,大哥定不会让爹娘还有你们失望的!”
紫烟把鱼肠插进鞘内随后别在了白震的腰带上。
“大哥,妹妹如今回家了,家中有父母有兄长在,紫烟还用得着这把短刃吗?不如送给哥哥,将来哥哥是要上阵杀敌的,这把鱼肠就留着防身吧。这就像妹妹一直跟着哥哥保护哥哥一样。”
白震从腰带上取下鱼肠托在手上,他对紫烟俯首一拜说到:“紫烟,这把鱼肠大哥收了。从今以后这把鱼肠伴我左右,你的话大哥记在心里。紫烟,谢了!”
紫烟:“我们是一家人,我们都姓白,本就应当互相扶持的,今后兄弟之间无需谢字。”
白震笑了,他伸出手想要拍拍紫烟,但是想了想还是收回了手,握拳在自己的右胸口处捶了一下,紫烟笑着用同样的姿势回礼。
白庆:“姐,你能送给我一件礼物吗?”
紫烟:“我还没想好要送你什么,这样等你知道自己想学什么之后姐姐再送你。”
白庆:“好,谢谢姐姐。对了,姐姐你应该知道大王已经跟咱弟求亲,要把你许配给太子扶苏了吧?”
紫烟:“爹爹说这件事等我长大了再说,若是我不愿意,爹爹也不逼我答应。”
白震:“这是爹爹该说的话,这样的话也只有你我的爹爹敢说。好了,不要为这事思虑过多,我们都还小应该像爹爹说的一样该玩就玩该乐就乐。”
白庆:“你说得轻巧,又不是你嫁给扶苏,大王定的婚事谁敢反对?姐我跟你说,那个扶苏可傻可傻了,他居然把墨汁往嘴里放,然后被他爹拎着双腿打屁股,那吐得翻江倒海一般。后来咱爹赶到才救了他一命。这小子一看有咱爹撑腰竟然对着他爹龇牙咧嘴,你说他是不是特傻?”
紫烟笑道:“那是够傻的,不知道挨揍能不能让他聪明些。”
白震:“你别听小庆胡说,其实扶苏挺聪明的,就是岁数小还贪玩,等长大些就好了。”
白庆:“算了算了不说他了,一想起这个蠢货要当我姐夫我就来气。姐,咱们出去玩呀,去咱家的静竹居怎么样?”
紫烟:“早就听说静竹居了,在洛邑的时候义父义母也常提起静竹的酒。虽说他府里有咱家送过去的,可我觉得义父义母是怀念在静竹居喝酒的那种感觉。所以我就特别想去看看。可是,怎么出去呢?”
白震和白庆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一起说到:“女扮男装,翻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