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臣甲:“墨老,家宰不在我等以您为尊。诸君,墨老提议诸君可有异议?”
说完之后,家臣甲举起右手,众家臣议论一番之后纷纷举起右手,家臣甲仔细清点之后说道:“诸君全部赞同,并无异议。请家主定夺?”
白庆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因为他从小到大都觉得在这个家里只需把嫡母(袁媛)搞定他就可以在家里为所欲为,没想到原来家中最重要的事都是由父亲和这些家臣决定的,家中三位母亲连参加这种会议的资格都没有。白庆看看地图,再想想刚才墨奇的话,白庆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白宣来到白庆面前向他伸出一只手。
“庆儿,起来,站到为父身边来。”
白庆抓住白宣的手起身站在白宣身边。
白宣:“家宰徐安信中的意思和诸位一般无二。白赞,把家宰的信给诸君传阅。”
“喏。”
众家臣和供奉看过徐安的信后纷纷点头,随后所有家臣不约而同的以右掌拍击左掌发出了整齐的击打声。随着击打声,众人其声说道:“二公子,白庆!”
墨奇哈哈大笑说:“老夫早就看出了,家主有未卜先知之能,且安排的如此巧妙。公子庆虽是庶子,但却肩负白家开拓重任,是白家传承不断的期望所在。公子庆,自幼聪慧心机沉稳品格贵重,堪当此任。又因为是白家庶子,所以不会引人瞩目,担此任最为合适。只是白庆心性未定,还需老人辅佐。”
家臣甲:“家主,属下自荐辅佐公子庆。”
又有三四个家臣站起身说:“我等愿辅佐公子庆。”
白宣看看这些人满意地笑了,他拱手之后说道:“诸君请坐,有诸君辅佐庆儿,白宣也就放心了。庆儿,快谢过这些叔伯。”
白庆:“多谢叔伯,白庆阅历尚浅还请各位叔伯多多帮衬。”
家臣甲和那几位家臣其声说道:“我等愿尊公子庆之命。”
说完之后,家臣甲领着那几个人来到白庆身边坐定,白庆顿觉腰杆硬了,气也足了一股豪气油然而生。来到他身后的不仅是几个家臣,供奉,而是一股不可小区的力量。白家子嗣之中白庆是第一个拥有直属家臣的,可见白宣对他的重视程度早已超过了白震和白宝。当然,白庆承担的任务也是很艰巨的。
白宣摸着将家主令牌和相关印鉴送到白庆手中,白庆跪接之后将家主令牌挂在脖子上,又将这一托盘的印鉴交给了家臣甲,这就意味着家臣甲已经成为白庆这一支的家臣之首。
白庆跪在白宣面前仰望父亲说道:“父亲,庆儿即将远行,今后也不知何时才能在父亲膝下尽孝。今后庆儿不在,还望父亲保重身体,莫让孩儿牵挂。”
说完之后白庆恭敬地向白宣行礼,他身后家臣也随他一起行礼。白宣坦然接受了礼拜之后说道:“为父知晓我儿心意了,你也要小心。”
“孩儿记下了。”
白庆转身面对白震白宝说道:“有劳大哥、三弟代我侍奉双亲,看护家门,待我归来你我兄弟再叙亲情。”
白震:“二弟放心,此去风高浪急,不可逞强遇事要多动脑子。”
白庆:“是,白庆谨记大哥教诲。”
白宝:“二哥,小弟祝你一帆风顺,马到功成。”
白庆:“想要什么,回头告诉二哥,二哥给你找来。”
白宝:“多谢二哥。小弟啥也不要,只要二哥平安康健就好。”
白庆捧着白宝的脸哥俩的脑门撞在一起。
哈哈哈哈,家臣和供奉们发出了温和的笑声。
白宣:“徐福,本君有意收你为家臣,不知你意下如何?
徐福眼睛都没眨立刻纳头便拜。
“徐福拜见家主,拜见少主、两位公子。”
白宣:“那好,今后你就是我白家家臣,出海之事你为领航。”
徐福:“家主,属下已经在陛下心中挂了号,属下私自出海陛下会不会有所想?”
人就是处在啥位置说啥话,徐福现在是白家家臣虽然还没履行仪式,但那也是早晚的事。家臣是要和家主同生共死的,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由不得徐福不替白宣想,为白宣想其实也就是为他自己想。
白宣:“嗯,你想的很周到,这件事我来安排,你只需要听命就好。术业有专攻,我不会让你做你不擅长的事情的。”
徐福:“多谢家主,那么属下就追随公子庆了。”
白宣:“去吧。”
徐福随机来到白庆身后坐定。这时他的表情就不一样了,刚来时徐福还有些不适应感觉抬不起头来,现在他的神情很坦然,还主动和身边几位家臣打了招呼,几位家臣也是热情回应。
白宣拍拍手说:“庆儿已定,下面说说宝儿。原本我打算把宝儿留在咸阳留在他母亲身边,家中每个儿子顶门立户似乎不太好。但后来一想就觉得不能如此,我和震儿去了边关之后,虽然有陛下照拂白家肯定无人敢碰,但某些小人若是对我的子女下手也是有可能的。即便没有性命之忧,毁了他们的清誉就如同拆了白家的门楣,白家下一代就只能躺在父辈的余荫下混吃等死了。这时我最不愿看到的情景,所以必须造作防范。”
墨奇:“绿衣丫头,你虽是女流之辈可却代表一方强势。商君(烟萝)因为身份关系不便参会,此时你就应该代她说话。”
绿衣:“家主,您早就和商君商议好了,还用属下说吗?”
哈哈哈,众家臣哈哈大笑随后齐刷刷击掌。白宣举起双手向下压了压,众加家臣供奉这才停下。
白宣:“绿衣,你好歹也是宝儿的长辈,怎么就不能改改你那脾气。”
哄,家臣们又笑了。
绿衣说道:“家主,绿衣没有别的意思,是在夸赞家主夫妻和谐。须知家和万事兴,很多世家做的都不好唯有咱家,就从没见过三位夫人红过脸的。家主,宝宝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抱过他哄过他,在我眼里公子宝就像当年的大女(紫烟)一样。公子宝去了雍城,属下必保他万无一失!”
啪啪啪啪,众家臣再次击掌。绿衣虽是女子,但说话却是铿锵有力颇为豪迈。
绿衣身边的老嬷嬷说话了:“家主,老妇跟家主提起的叫大女回门居住的事情,家主可曾安排?”
白宣:“已经安排,我命太子去说通陛下,料也无妨。还有就是紫烟想把公主滋阳带回咱家,我已经答应了。”
老嬷嬷:“滋阳公主来咱家居住没问题,但是她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能来咱家。若陛下不肯答应着一点,就请家主狠狠心不要管滋阳的事了。”
白宣:“嬷嬷说得对,我亲自找陛下说此事。”
老嬷嬷:“看见没有,咱们的家主是这世间最聪明的人,只需一他就能明白关键所在。最主要的是,家主能博采众长既不刚愎自用,又不优柔寡断,我等能得遇家主是我等的福气。”
众家臣:“善!”
白宣:“宝儿回雍城符合宗族规制,朝廷也无法阻拦。但宝儿回白家祖籍却不仅仅是为了自保,你等可明白?”
众家臣、供奉:”我等明白。”
白宣:“兹事体大,所以给宝儿的帮手要多些,谁愿?”
绿衣和老嬷嬷双双起身来到白宝身后,随着她俩先后有十位家臣供奉来到白宝身后,白宝一共有了十二位帮手。
白庆:“好,宝儿,快快拜谢。”
白宝:“白宝少不更事,今后还请诸位长辈多多指教。”
绿衣:“你敢不听话,姨姨还像你小时候那样揍你。”
老嬷嬷:“绿衣,公子大了不可以用对付小孩子那套对付他。宝宝,你若敢淘气嬷嬷只会把你关在小黑屋内,不怕啊。”
白宝:“我不淘气,嬷嬷您放心,嘿嘿。”
绿衣:“宝宝,你就没别的话跟你爹说了么?”
白宝:“啊?可以吗?”
绿衣:“随你。”
白宝:“父亲,那个,父兄远征,孩儿又不在咸阳,万一您儿媳冯娇被别人抢去可如何是好?”
白宣:“为父跟你冯伯父乃是至交,当年为父从你们冯伯父手里把你们的娘亲抢到了手,不想因果轮回报应不爽,现在轮到我儿替为父还债了。墨老,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去疾的祖籍居然也在雍城。”
墨奇:“世间有很多事就是这样巧。”
白宣:“更巧的是,昨夜去疾竟然梦到已故太夫人想念儿孙。”
墨奇:“冯娇是孝顺孩子主动请求去疾准她回祖籍祭拜太夫人,哎,这孩子呀。”
白宣:“路挺远的,一个女孩子家不方便,我这做叔父的岂能不管。”
墨奇:“是啊,于情于理都要管的。”
白宝:“我去!”
绿衣一巴掌拍在白宝的头上。
绿衣:“你这孩子就是个有福气的,以后若敢不孝顺父母看我们咋收拾你,还不快谢谢你爹。”
白宝:“多谢父亲。”
白宣:“诸事安排妥当,白庆,你在在为父离开咸阳后再动身。白宝,你三天后就可以动身了。”
白庆白宝:“孩儿明白!”
白宣伸手拽起白震,剩余的家臣立刻坐直了身子望着父子俩。
白宣:“震儿,你泽叔的儿子阵斩匈奴大当户兰鄙俚。你该如何?”
白震:“儿要马踏阴山取冒顿首级!”
白宣:“哈哈哈哈,我儿威武,这时你曾祖武安君白起留下的长剑,现在是你的了。震儿,莫要辱没了你曾祖的威名!”
白震受托长剑跪倒在地大声回道:“震儿定不会让曾祖、让父亲失望!”
众家臣:“家主威武!少主威武!”
这喊声传出大厅传到内宅,袁媛、双儿和烟萝听后开心地抱在了一起。
三天后,白宝领着大队人马离开咸阳,他是代替父兄回老家祭祖的。这个理由相当充分,没人敢阻拦,若是阻拦就等于把人得罪到底了,那两家就会形成不死不休的局面。谁愿意这样呢,所以没人阻拦也没人质疑,白宝就这样顺顺当当的出了垂拱门。
垂拱门外十里,白宝的马一靠近长亭就听到了琴声。
白宝:“啊呦,那是谁在弹琴。吓,那不是那不是冯娇妹妹么?你居然会弹琴!”
叮咚,叮咚,咚咚咚咚,啪!琴弦齐刷刷的断了。
自打白宝的影子出现,本就不熟练的琴曲就乱了套,随着宝宝的靠近,那曲子,那就不叫曲子了。
冯娇不顾两手生疼一把将贴身侍女扒拉到一边,然后跑到长亭口双手抱住亭柱羞答答的喊道:“宝哥哥,娇娇等你好久了,抱抱。”
绿衣:“快去别犯傻,再犯傻姨姨抽你。”
老嬷嬷:“车来。哎,这可怎么好哇。可千万不要还没成亲就当了爹娘啊,若真如此叫老妇如何跟家主交待呀。”
又两天后,嬴政下诏命徐福率领童男童女以及工匠、军士数千人,携带三年的粮食、衣履、药品和耕具乘坐蜃楼(大船)入海求仙。同时,嬴政封白家二子白庆为宣抚大夫,率五千舟师巡视海疆宣抚异邦。两只船队都在琅琊集结。
又一天后,白宣率十万将士俩开咸阳赶赴榆林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