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人们会欢呼喝彩,因为就在行辕门口出现了百年难见的奇景。四辆连接在一起的四轮马车顶上,一条三丈多长体型巨大的猪婆龙趴在上面,巨大的身躯被绳索和铁链牢牢捆住,这条猪婆龙的嘴长得很大,那血盆大口能轻松地装下一个半蹲着的壮汉,口中锋利的锯齿獠牙让人一看就从心里往外冒凉气,猪婆龙身上那些足有一个成人巴掌大小的鳞片竟然闪耀着金属般的光泽。
白宣是穿越而来的人,在他还是白狼的时候去过亚马逊,见识过体型最大的湾鳄,但和眼前这条鳄鱼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此时府门外的秦军将士以及围观的人们已经被这巨大猪婆龙震惊了,欢呼声喝彩声变成了阵阵的惊叹。
四辆四轮马车串联在一起长度差不多有十米左右,将将能让这条猪婆龙的尾巴不拖在地上,这种四轮马车的运载能力和稳定性超过双轮车三倍不止,但在几十匹马的拖拽下依旧行动缓慢,而且还不时的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大有快要被压塌的趋势,由此可见这条猪婆龙得有多重了。
巨大的猪婆龙就停在府门前,白宣顿觉府门矮了,所有的人似乎都变成了豆芽菜。
白宣:“那两个是把猪婆龙的祖宗给抓拉来了吗?没见流血,难道它还是活的?”
白宝:“父亲,这家伙的确还活着,现在您就是爬到它身上猛跺脚它都不带醒的,这多亏了施甲有本事。施甲,这就是我爹。”
施甲上前施礼:“施甲拜见主公。”
白宣:“哈哈,果然是个有本事的,这么大的猪婆龙都能活捉,告诉本君你这损了多少人?”
施甲:“回主公,一个都没伤。”
白宣:“一个受伤的都没有?让本君猜猜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用了药?”
施甲:“主公英明,的确是用了药。”
白宣:“迷倒这么大的家伙,那得用多少药?”
施甲伸出一根手指,白宣疑惑的问到:“一百斤?”
施甲摇摇头,白宣又猜:“一千斤?”
施甲:“主公,施甲只用了一坛加了药的羊血。”
白宣:“那药用了多少?”
施甲:“一两,混入血中。”
白宣:“来人,把施甲送到里面去严加看守,任何人未经本君允许不得去见施甲。”
“喏。”
两个亲卫走上前架起施甲走进府内。
白宣:“把这条猪婆龙送到后面演武场上,宰了它!”
白宝:“父亲,这么大的猪婆龙世间少有,不如养着它吧?”
子婴:“师尊,要不然把它送回咸阳献给陛下吧。”
白宣:“这就是一个大而无用的东西,而且极其危险,这东西一但清醒过来,这区区几条绳索和铁链是困不住它的。送回咸阳?就算它肯老老实实的可这一路上它得吃多少肉,谁养得起它。不仅劳民伤财,而且也会骚扰沿途郡县。因此不如杀了它掏空它的骨肉,烘干之后填上干草再送回咸阳,如此岂不是少了很多负担。”
白宝:“死了的总不如活着的霸气。爹别别瞪我,我这就亲手杀了这畜生去!”
一声号角吹响,猪婆龙被缓缓送往演武场,大批看热闹的的人追着猪婆龙而去,行辕门口冷清了下来。
白宣:“东瓯侯、闽越侯,本君正要派人去请二位,不想二位回来了。回来的正是时候,快随本君喝酒去。”
无诸连连拱手说:“多谢君侯相邀,君侯先请。”
摇:“君侯,这份礼物可还满意?”
白宣:“闽越侯所说的礼物指的是什么,猪婆龙还是施甲?”
摇:“君侯喜欢什么就是什么。”
白宣:“呵呵,闽越侯心疼了?”
摇:“不敢,君侯高兴就好。”
白宣:“本君现在很高兴,就是不知道今晚会不会高兴。先不管这些,先喝酒去。”
说完之后白宣转身拉着无诸走进府内,摇看着白宣的样子那那咬牙,要这到这宫殿本是摇的,无尽却成了白宣的下榻之处,这叫摇心里像有无数把小刀在不停的戳一样。
但是让要没想到的是,一件更让他戳心的事发生了,而且摇还拒绝不了。
酒宴上,白宣频频举杯和众将士、官吏痛饮美酒,而且白宣还跟无诸连喝三杯。摇亲眼看见白宣搂着无诸的肩膀连声夸赞无诸,最后当场宣布无诸协助萧何统管秦军后勤粮草供应、安排随白宣而来的那些移民等各项事宜。
这是一个好差事,最起码不用跟着秦军一起在原始森林里寻找那些神出鬼没的西瓯军,那可是一个不知道啥时候会送命的差事。西瓯人长期生活在岭南地区,已经适应了当地环境也学会利用当地的地形和特殊的武器。
西瓯人和装备精良的秦军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但是西瓯军的优势在于他们的性格很彪悍,带着一股茹毛饮血的野性,而且他们的作战方式很灵活,颇有游击队打鬼子的架势。最主要的是,西瓯军装备不行,但是他们武器和弓箭上都是淬有剧毒的,这些剧毒都是产自岭南密林中的一种树木的枝叶,号称“见血封喉”。秦军往往就吃亏在这上面,岭南这地方梦热潮湿,秦军的金属铠甲根本穿不住,因为太热了。只有皮甲还能勉强穿戴,但是有很多秦军将士因为太热所以光着脊梁穿皮甲,那暴露在外的双臂双腿就成为西瓯军弓箭手的攻击目标,大部分阵亡秦军都是因为中了毒箭或者被抹了毒药的刀剑所伤后毒发而亡的。
西瓯军不会跟秦军打阵地战和野战,因为那样等于是送死,所以秦军只能一座村寨一座村寨的稳步推进,肃清一处再接着肃清下一处。可西瓯军不会待在原地等着秦军围歼,游击战术被西瓯军玩的炉火纯青,他们往往三五成群躲在密林深处,树上甚至水中伏击搜索敌人的秦军小队,所以说这是一个要命的差事。摇是绝对不愿意去干的,可就在摇琢磨着怎么跟白宣套套近乎的时候,白宣却来到了摇的面前。
“闽越侯,你的礼物本君十分满意,本君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命你随军出征,为大军先锋!”
摇:“啊?君侯,那个。”
白宣:“违令者斩!贻误战机者,诛三族,家产充公!”
摇:“我去,我愿为大秦效死!”
白宣:“哈哈哈哈,这就对了嘛,来本君敬你!”
摇觉得这杯酒十分苦涩,他低着头坐在那里闷闷不乐,就在这时白宝凑了过来。
“闽越侯,我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
摇看着双眼雪亮,一脸诱惑的笑容,右手食指和拇指快速搓动的白宝,摇感觉这位君侯家的小公子似乎像奸商多过像贵族子弟。
摇:“公子愿说就说,不愿说便罢。”
白宝:“哎呀,油盐不进呀。行,本公子直接跟东瓯侯说去,叫他的子侄随军出征。我爹说了,谁打下的土地朝廷和他平分,我若不是看你抓猪婆龙很是上心,所以先来找你,没想到你不上路。”
摇:“公子且慢,君侯真的是这样说的?”
白宝冲着正在和众人拼酒的白宣喊了一声:“老爹!”
白宣扭头看看白宝又看看白宝身边的摇,随后点了点头。
白宝:“看见没,我爹点头了,告诉你啊这事目前就你知道。”
摇:“我干,我干!这回是真的愿意干!”
白宝伸手搂住摇的肩膀说:“聪明,你不会后悔的。来,我跟你说说怎么办,咱们要少死人多占地。”
摇:“嗯嗯,我听公子的。”
其实白宝和摇交头接耳嘀嘀咕咕的样子都被白宣、张良、韩信萧何看在眼里,只是师徒四人装作没看见。趁着捧杯的机会韩信小声对白宣说:“师尊,这件事交给小宝做最合适不过。”
张良:“师尊妙计,岭南之日可定。”
萧何:“师尊此计不仅可以平定岭南,还可做为今后治理岭南的手段。师尊,如此妙计应该取个响亮的名字啊。”
白宣:“此计叫做以夷制夷之计。”
韩信、萧何、张良三人齐声说到:“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