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虽说那女之间不想后来的朝代那样有啥男女大防,但一个大小伙子把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撞倒在地,这事的确有失君子风范,关键是太尴尬了。更何况这被撞的姑娘长得实在是出众了,只见她眉如远山,眸似秋水,面如皓月,唇似点绛,齿如瓠犀,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肩若削成,腰如约素。那容貌堪称沉鱼落雁,那气质恰似清水芙蓉,即便是被撞的坐在了地上,满脸羞愤交加,但却让人一点都不会感受到她的愤怒。
子婴看着那双如水双眸先是痴呆随后是满心的负罪感,那小模样实在是我见犹怜,即使是西子重生也不过如此而已。
子婴伸出双手想把姑娘扶起,不料传来一声断喝。
“你这公子好不晓事,撞了我家姑娘不道歉反倒要占便宜,还不快后退,胆敢碰我家姑娘一下,老婆子就用石块砸你,而且还要报官。”
子婴抬头一看,只见说话的是个老嬷嬷,显然是这位姑娘身边的仆妇。
子婴连忙后退几步拱手施礼。
“这位姑娘,在下一时心急没看路,冲撞了姑娘,在下莽撞还请姑娘海涵。”
老嬷嬷哼了一声扶起那姑娘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才说:“看你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没想到却是莽夫。撞了人不先道歉却盯着姑娘看个没完,如此教养绝非君子。”
那姑娘说话了:“嬷嬷,这位公子也是无心的,他已经道歉了。嬷嬷就不要骂他了。”
嬷嬷:“我家姑娘心善,不与你计较,你还不快快离开。”
“这路又不是你家的,你让离开就离开。公子撞人不对,可也是无心的,缘何纠缠不放。”
说话的是胡姑娘,看来这丫头属于心直口快的人。
老嬷嬷:“我家姑娘身份娇贵,从来都是循规蹈矩轻易不与陌生男子说话,如今被这位公子撞了,老婆子多说两句又有何妨?年轻人做事莽撞,这是大忌,老婆子这是在教导这位公子。”
吴姑娘:“这位嬷嬷应该是这位妹妹的教养嬷嬷,您也不曾问过公子的身份就说教导这位公子。你的身份就是个奴仆,你又怎知这公子身份不如你尊贵?这位妹妹,你家的奴仆都是这样和人说话的吗?那贵府怕是要惹上不少是非了。”
老嬷嬷:“老婆子虽是奴仆,但是我家姑娘的身份却是你等不能企及的。抛开身份不说,老婆子的年纪足以做你等长辈,长辈教导晚辈有何不可?”
吴姑娘:“我家在这木渎镇几十代了,贵人也是见过的,恕我眼拙,我怎么没见过你们呢?听您的口音应该不是吴中人吧?”
嬷嬷:“你这丫头牙尖嘴利,老婆子不与你计较。姑娘,我们回府。”
胡姑娘:“嗳,别走哇,不是要教导我们吗,怎么走了?”
子婴上前一步说到:“这位姑娘,是在下有错在先,抱歉。姑娘若是有碍在下愿为姑娘请郎中诊治。”
那姑娘正要说话却被老嬷嬷拦住。
“不用了,我家有固定的郎中,别家的不用。再说这木渎能有什么好郎中。”
胡姑娘:“你还真是外地搬来的,你也不打听一下,在木渎我们胡家医馆的名号。你家的郎中再厉害,到了这里也得先到我家登门拜访,这是规矩。”
老嬷嬷转过身盯着胡姑娘,子婴猛的皱起了眉,因为他感到这个老嬷嬷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那个老妇,我家公子已然道歉,还主动为你家姑娘请郎中,你若不用尽可明言,缘何摆出这副驾驶。是要威胁我家公子么!”
子婴是带着侍卫的,这四个侍卫出身白家,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说话的这个正是四人的首领,他此时挡在子婴面前,右手已经握住了剑柄,因为他从那个老嬷嬷身上感到了杀气。
那姑娘拽着老嬷嬷的袖子软语相求:“嬷嬷,算了吧。”
老嬷嬷恢复了正常,仅从那侍卫佩剑这一点就能知道,撞了自家姑娘的年轻人不简单。大秦一统天下之后收缴天下兵器,百姓不准拥有武器已经写进律法,能够身配长剑的人绝非等闲之人,能够用得起这样的侍卫的人,那就更加不是一般人了。
老嬷嬷:“这位公子,老婆子一时心急,言语唐突之处还请公子海涵。”
子婴:“无碍,你家姑娘若是无事,就请回府。”
老嬷嬷行礼之后扶着那姑娘转身走了。
吴姑娘:“这家是何来历,以前不曾见过,好大的排场。那个嬷嬷好有气势。”
胡姑娘:“怕她作甚,到了木渎镇,他在有本事也得乖乖的。白公子,你没事吧,我看看你撞坏了没有。”
胡姑娘也不管子婴愿不愿意,抓住子婴的手就检查起来。吴姑娘楞了一下随即撅起了小嘴儿。
侍卫:“公子,咱们回去吧。”
子婴:“好。呃,多谢胡姑娘,在下没事,那个能放开在下的手吗?”
胡姑娘:“哦哦,公子的手好大好有力哦。”
吴姑娘:“哼~~~~”
呱呱,一群乌鸦从子婴头上飞过,子婴冒汗了。
子婴好不容易摆脱了俩美女的纠缠,条件是明天还来,然后他终于上了船。
张良笑问:“江南女子如何?”
子婴:“美,真美。”
张良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岸边挥手不忍离去的俩姑娘之后说:“确实不错,但也不值得你如此赞叹。这等容貌的女子金陵比比皆是。”
子婴:“我说的不是她俩,是另一个。师尊的义女,南海侯夫人夷光的容貌师兄是见过的,如何?”
张良:“堪比西子在世。”
子婴:“那姑娘比夷光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良:“还有这么美的人?不若明日为兄陪你来登门拜访,如何?”
子婴:“正有此意,多谢师兄。”
侍卫:“那姑娘倒没什么,不过她身边的老嬷嬷颇为奇怪,她家府邸卑职已经命人去打探了。”
张良:“做得好。先不回吴中城,在附近找个客栈住下,拿我的令牌去调人来。”
侍卫:“喏。”
子婴:“师兄何意?”
张良:“你是封君又是陛下亲侄子,不可不谨慎。”
子婴笑笑坐在那想心事去了,张良也不说话,刚才他的话没说完全,因为那侍卫说那个老嬷嬷奇怪,张良就已经有所怀疑了,所以才会调集人手。
木渎镇不算很大,但是这里的客栈却是宽敞干净,布置的很是雅致。几人住下之后,张良和那个侍卫首领关起门商量事。子婴挑了一处邻水的回廊坐在那里喝茶,当他刚刚端起茶盏的时候,一个柔柔的声音从河上的小船内传来。
“白公子,小妹可否与你一起品茶?”
子婴抬头一看却是吴姑娘,而撑船的正是崔婆婆
崔婆婆:“哈哈哈,公子咱们又见面了,真巧。”
子婴的茶盏哐叽一声掉在了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