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盛谨洋亲自给凌柏声打了电话。
凌柏声来到医院的时候,盛谨洋很自觉的提前离开了。
郑森留在病房照顾景颜。
凌柏声没见到盛谨洋,心里果然松了一口气。
有些话他想对景颜说,可是盛谨洋在就很不方便。
这一点,他其实是感激盛谨洋的。
“柏声,你来啦。”景颜躺在病床上唇角微微勾起看着他。
“这两天吓坏了吧。”
郑森站起身:“凌教授,我出去吃点饭,劳烦您帮忙照顾我师嫂一下吧。”
凌柏声点头,郑森侧身离开。
他来到床边坐下,伸手紧紧握住了景颜的手。
“景颜,对不起,那天我太冲动了。
我可能是疯了才会做出那种事儿。
我没想到要害你,真的,你相信我。”
“我知道,柏声,你别这么难过,我都知道的。
我跟你相处了五年呢。
就算我没有爱上你,可却把你当亲人一样一直都很喜欢你。
对你,我算是很了解的。
你就算伤害你爸爸,都不见得会伤害我。”
“我当时真的只是想要证明给你看,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
景颜被他紧握的手微微用力挣脱他,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我知道,我都知道,柏声,我全都明白。
那天是我太直白了,所以才会让你那么伤心。
我以为长痛不如短痛。
与其一直骗你,瞒着你,不如跟你说出实情。
这样我心里也能坦然一点。
我想,不管我早说还是晚说,你都一定会痛苦一段时间的。
早痛完早解脱。”
凌柏声抿唇看着他,手任由她握着却什么也不说。
景颜抿唇:“我知道,你不甘心。
你付出了五年的时间来爱我。
而我却伤了你的心。
可偏偏,你又对我恨不起来,所以现在很难过是不是?”
“不是。”凌柏声抬手理了理她的头发。
“我难过的是,我终究没能得到你的心。
我就像是拿着没有子弹的枪冲上了战场。
明知道必死无疑,却还是执迷不悟的做了。”
景颜听着他的话,难过的垂下眼。
“柏声,你告诉我,我离开后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要那么痛。
只要你说,我都会尽力做。
我不想让你痛。”
凌柏声的手在她的脸颊上摩挲,眼中带着悲伤。
“我知道你也已经尽力了。
可是,世界上最不由人心的事情就是感情。
不爱就是不爱,骗不了人。
景颜,我只有一个要求。
不管未来我做了什么事儿,你都不要不理我。”
景颜点头:“我当然不会不理你,可是,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好,你说。”
“你跟盛谨洋都是我在乎的人。
一个是我的亲人,一个是我的爱人。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为了我伤害彼此。
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受伤,我都会痛。
你不是讨厌商场上的事情吗。
为什么要为了我改变初衷呢。
我景颜算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改变你的人生。
柏声,你不是喜欢大学里的那个四方讲台吗?
你不是喜欢治病救人吗?
回港城去继续做医生,做教授不是很好吗?
柏声,盛谨洋在我心里是无所不能的。
其实,我更担心的不是他,是你。
你与盛谨洋做敌人也不是最可怕的。
因为你救过他的妻子和孩子,你对他有恩,他不会伤害你。
可是柏声,卢斯宙不一样。
他在商场混迹这么多年,满腹心机。
我承认,他绝对是个精于算计的好商人。
但他绝对不是一个最完美的合作伙伴。
我不希望你被他欺骗。”
“你放心吧,我心里都有数的。”
景颜有些着急了,她很想坐起来,可她动不了。
“柏声,你不了解这些从商的人心有多黑。
卢斯宙放着港城那么多好的企业不找,为什么非要找你爸的公司你想过吗?
因为你跟我关系好。
他真的是想要利用你。
如果你再因为我而受到伤害,被人利用,那么我会更加难过的。”
景颜正激动的说着,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
一身黑西装的卢斯宙出现,手中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嘴角噙着邪笑。
“小笙,你把我想的太坏了,我怎么会利用凌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