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木振风把他找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无关紧要且摸不着头脑的事。
木清灵更不高兴了,简直就是在浪费她的时间!
她把门一拉就往外走,身后还传来木振风的声音:“你既已出嫁,以后就不要再住在将军府了,没事也少回来。”
木清灵冷笑回头:“不用你赶我,我本来就是来收拾东西的。”
木振风“嗯”了一声,声音里辩出来情绪。
封冽皱了皱眉,总觉得木振风这个态度十分奇怪。
只不过木清灵现在对木振风十分反感,他也不会在木清灵面前多提,心里却想着,应该让人查一查将军府的具体情况。
木清灵其实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除了原主生母留下的嫁妆,就是几件少得可怜的换洗衣服。
她对这些身外之物并没有太看重,之前也没仔细看过,等现在翻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除了两三件稍微看得过眼的衣裳,估计还是白秋和木诗瑶特意做出来让原主出门的时候穿给别人看的,以免别人说她亏待原配嫡女,其他衣服全都破旧得不成样子。
而且有些衣裳的布料更是粗糙得没法看,只是用来包东西的,全刮皮肉,连最低等的仆妇都不会穿,白秋却让人做成衣裳给原主穿。
木清灵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直往上冒,把衣服一拎,就去找白秋和木诗瑶母女两个算账。
封冽亦是大怒,眼里的戾气都被化成实质溢出来,也大步跟着木清灵去找白秋和木诗瑶两个的麻烦。
白秋自从把消息传出去之后,原本以为很快就会有人来把自己接走,结果一连等了十来天都没动静,反而因为天天跪在冰块上,差点把双腿都跪断了。
她也不是真的老实,木清灵不在场还老老实实跪在冰块上,好几次都偷偷的跑掉。
可也不知道木清灵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只要哪天偷偷跑掉,没有老老实实跪冰块,脑袋就跟被人用斧头重重辟开一般,痛得她死去活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止不住。
白秋一开始根本不信这个邪,便硬扛着,心想说不定过一阵头痛就好了,谁曾想过了一夜,头痛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像是灵魂都被撕裂的感觉。
白秋没办法,只好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老老实实回去跪冰块。
说也奇怪,等她膝盖结结实实跪在冰块上的时候,刚才还痛得死去活来的脑袋慢慢就不痛了。
白秋当然不肯死心,只侥幸的认为这是巧合,第二天又逃避不去跪冰块,结果脑袋又开始痛。
一次是巧合,两次就肯定不是巧合了。
白秋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跪在冰块上。
若非她是武者,身体比普通人要好,再加上有丹药可以服用,这十多天跪下来,双条腿早就废了。
可现在这样,腿倒是不会废掉,然而每天跪冰的过程就是一种折磨,冰块的寒气钻进体内,连骨头缝都是冷的。
白秋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临了临了,还让木清灵翻身了。
不止是她跪冰块不好受,木诗瑶的日子同样不好受,每天只能吃一个馒头,一碗水,但凡她敢再多吃一点,不但头疼得要裂开,而且倒把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干净,直到肚子里一点东西都不剩。
不但如此,她身上每天还带着十斤重的枷锁,去清理木清灵院子里的花草,没有工具,只靠她的双手,要把那些花草全部拔干净,栽种过其他花草下去。
就连松土挖坑,都得靠一双手。
不过短短十天时间,木诗瑶的两只手就已经粗糙开裂,跟常年劳作的农妇也没什么区别。
母女两个吃了这番苦头,差点抱头痛哭。
木诗瑶受不了道:“娘,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木清灵那个废物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了?”
白秋眼里闪过一丝狠毒,对木诗瑶道:“诗瑶别慌,用不了多久就有人来救我们了,到时候就不会再受这种苦。”
木诗瑶苦着一张脸道:“娘,木清灵那废物也不知道在我们身上下了什么妖法,不按照她的话去做,我们就生不如死。就算有人来救我们,难道我们离开了将军府,在外头还得继续受苦?”
白秋一愣,是啊,她之前传信出去的时候,倒是忘了说这个问题,看来还得赶紧想办法再传一次信出去,她相信,那人神通广大,肯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白秋道:“你放心,肯定不会的。”
“我们不知道木清灵在我们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但紫曜帝国这么大,总有厉害的人有办法解决。”
木诗瑶嘀咕道:“我们又不认识什么厉害的人。”
白秋无奈看她一眼,说道:“这件事娘心里有数,你就别管了。”
白秋暗地里做的事情一直没让木诗瑶知道,所以直到现在,木诗瑶也以为,白秋要对付木清灵,只是单纯的看她不顺眼,根本没想过是其他原因。
在白秋这边耽误的太久,木诗瑶的头又开始痛起来,忙对白秋道:“娘,我要去那个废物院子里种花了。”
白秋就知道她的头开始痛了,忙道:“你快去吧,省得受罪。”
木诗瑶刚准备离开,木清灵已经拎着两件衣服气势汹汹的赶到。
她把两件衣服往白秋和木诗瑶母女两个脸上一扔,喝道:“你们两个贱人,去,给我换上这身衣服。”
“以后,你们两个的贴身衣服都用这种布料来做,若敢不从,就教你们全身皮肤骚痒溃烂而死!”
这话十分狠毒,白秋和木诗瑶俱是大吃一惊。
这种面料做成贴身衣服穿在身上,稍一动作,衣物摩擦到皮肉,就跟细小的利仞在一点一点刮蹭血肉一样。
说是凌迟之苦都不过。
她们母女俩以前为了整原主,就叫人用这种布料给她做衣服,原主没得选择,要么就没有衣服穿,要穿就只能穿这种衣服。
木清灵现在回想起来,有段时间原主身上的皮肉被这种衣服刮蹭得血肉模糊,深可见骨,没有一块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