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血需要回去化验以后才能分辨是谁的血什么血外,其他的一点线索也没有。”
在化雪晴带来的同事们进行了几个小时的现场环境线索收集,他们并没有在现场找到除了鲜血意外,任何有用的消息。
他们也去秘密调了别墅区的监控,看了包括这儿在内的附近所有的监控录像,因为是春节的缘故,邻居的几家都没有人,没人进出来往,看录像的速度也很快。
最后他们得出了一个可能冷飞厌跟化雪晴不会接受的结论。
如果真有罪犯在场,那么他可能是凭空变出来的。
跟着被化雪晴调来的,都是比较厉害的技术人员,他在观看录像的时候,并不只是观看录像里有什么,还会关心录像的画质,时间是什么时候,跟外面的天色,影子方向,是不是对得上。画面上有没有模糊点点马赛克,被处理过的痕迹。
他们是几个人一起看的,皆是没有发现任何录像视频有被剪辑过的迹象。
保安室在春节期间,有三人轮班值守,至少两人在保安室里,就算晚上的时候,有一个人之常情的想打会儿瞌睡,另外一位一定是清醒着的。
至少他们自己是这样说的。
保安室也有监控,主要是监控保安的行为规范,以及防止监控被动手脚,也是为了在出现任何情况时,可以方便警察取证。这里是大别墅区,住的都是有钱人,所有的设备自然是出于业主的物业管理费中,反正不缺管理费,在各种设施上,都是齐全的。
物业管理公司是一家大公司,有经验的大公司。任何一个员工的失责,可能都会影响到公司的声誉。
若是有保安因为个人素质的原因形象到公司声誉,或者造成了某种损失,这种监控,刚好也可以把损失从要整个公司承担转嫁回那个造成损失的个人当中。
做一份工作,就要担一份工作的责任。在这别墅区担任保安工作的薪资并不低,甚至比某些工作几年的普通白领还要高出不少。
普通白领如果在工作中给公司造成了比较大的损失,尚且要自己承担责任,那么保安自然也是一样。
几位同事又把保安室的监控在谨慎的看了一遍,做了备份。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至于冷飞厌,一直站着那扇窗户处,连续好几个小时,他都没有一动没有动过。
苏小乔陪着他,即使她站的腿很软了,腰也有点难受,但她也一声没坑,默默的陪着他。
从早上吃过早餐出发,回来的时候是中午过,本来是很饿,想要到家时吃点苏爸爸苏妈妈做的营养午餐,哪知道发生了这档子事情。时间再过,自阳光正好的天色,一点一点的游走到傍晚的晚霞,再到天色彻底黑下来。
“小乔,去上个洗手间,吃点东西,喝点水吧?”
化雪晴拿了矿泉水跟用一个大口袋装的没有任何奶油任何味道的白味面包。
在这种环境中,是不能吃有刺激性的大味道东西,可能会破坏到现场的环境。大口袋,也是接着吃的,上面吃面包,下面接着面包屑,以免产生新的没必要的“证物”。
再者,这样的环境中,不管是什么样的美味,都不会吃出好的味道,所以,吃什么,并不重要。
但人,是需要能量的,没有能量补充,会受不了的。
化雪晴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察,她不论在任何情况下,只要有东西吃,不管当时心情如何,一定会吃。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在直到抓住罪犯之前,还有没有机会吃东西。
如果没有体力,怎么跟穷凶极恶的罪犯斗智斗勇。
“我……我去个洗手间。”
苏小乔看了一眼冷飞厌,犹豫了很久。她没有等到冷飞厌的一句关心跟同意的点头,他继续一直盯着落地窗,就好像根本注意不到周围的任何事情。
她想继续陪着他。
可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尽管因为与冷飞厌亲近的关系,她的身体健康状况比普通人好一些,但她依旧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到了点就会饿,必须要吃东西,要喝水,到了量就会想要上洗手间。有新陈代谢,就一定会排出来的普通人。
“我错了。”
在苏小乔接过化雪晴手里的食物跟谁,离开去洗手间关上门解决一下各种问题的那一刻,冷飞厌开口了。
“错了,什么错了?”
化雪晴已经让大部分警员收队回去,只有几名警员在外面值守。几名技术组今晚加班回去对冷飞厌已经确认的结果再次化验,出报告。其他警员就先下班,随时待命。
没有任何的证据,任何可以顺藤摸瓜的线索,就是把全部人留在这里,也没有作用。他们都是普通人,需要休息,有自己的家人要陪。在不必要的时候,她都会多少按时让他们下班。
别墅的客厅里面就只剩下冷飞厌跟化雪晴两个人,冷飞厌伸手对着那个玻璃窗上的洞一指,接着,双手对向散落在外面的玻璃渣,随后那些玻璃渣就跟受到了某种吸引力一般,先是颤抖,接着悬浮起来,再接着竟一点一点的朝洞口飞来,重新弥补住那个破掉的洞口。
“什么?”
化雪晴没有看明白,即使这一手很神奇,但她见过冷飞厌的太多神奇,不以为意。看着虽然重新组合起来,但全是蛛网类不规则碎痕的修补处,没有看清楚到底有什么玄机。
冷飞厌的双手再是一动,那些玻璃渣顺时针旋转起来。
化雪晴凑近了一下,她放心冷飞厌的能力,相信他不会不理智的做出让自己受伤的事情。
在院子内跟屋内的灯光下,她凑近。
她看清楚了,在玻璃上,还有着几个小字:
——冯公子书
“这个是!”
化雪晴的表情瞬间慎重起来,全身的汗毛跟着不自觉的竖起,警惕的望着四周。
冷飞厌走过去,轻轻的在那红色的小字上抚了抚,拿起一片玻璃渣,放到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