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方曼提着的心才落了些下来,“这样啊,那倒是不错。”
李恒远,“芝麻油跟菜籽油啊,我明天去城里油坊看看。”
“嗯嗯”李渔燕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到时候爹你帮我多买些油回来啊。”
“行,我把这事记下,明天去城里就去买些回去。”
“谢谢爹。”
把这件事放在一边后,陈氏就朝李恒远问道,“对了恒远,清宇他这次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被学院
留下帮忙去了,要等事情忙完才能回来。”
“这样啊,我说他怎么没跟你一道回来。”陈氏有些失望的道,“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了,还想着这次能好好见见。”
听到这话,李恒远忙朝着陈氏说道,“要不我明天带你一道去临安见见清宇?”
“可以吗?”陈氏先是一喜,接着又想起什么的道,“算了,你不是说他被学院留下帮忙了吗,这会儿过去只会打扰他办事,我还是等在过几天,等他把学院的事忙完了,再去看他吧。”
“那、也行,等到我把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完之后,再带你去看清宇也一样。”
“家里?”陈氏有些不对的朝李恒远看去,“家里能有什么事?”
“大哥还没告诉你吗?”
李恒建嘴角抽搐了几下,“我是跟你前后一起回来的。”
“额……”李恒远赶紧转移话题,“那什么,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哥这次回村里,发现我们村被烧了。”
“什么?”
“村子被烧了?”
“那村里的人呢?”
“海洋,我们家的酒坊怎么样了?”
“爹,村里的人都怎么样了?老村长他们没事吧?”
“人倒是都没什么事,就是村里的房子都被烧的差不多了。”李恒建说着,还朝陈氏看去,“弟妹,你家的那些家具,我只带回了少数,其他大多都被火烧完了。”
“怎么会这样,那我家的房子……”
“房子倒是不要紧。”李恒建赶紧说道,“你们那房子,都是用青砖条石盖的,所以只有屋顶的梁瓦损失的厉害,其他的墙面就是被火熏的看着有些严重。”
“这样话梁顶,墙面都要重新修正一下。”李恒远想了下道,“这样吧,明天我去村里看看,看要这么休整。”
李恒建,“那临安府这边的事呢?”
“那边的事情基本上长更都清楚,明天就让他压船过去送货就行。”
“这样也行。”
接着,李恒建等人就开始商量着要这么把房子重新休整一遍,那边的吴海洋跟李春玲更是想着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家的房子全都推倒了重盖。
李渔燕听着大
家的对话,心脏不知为何一直惶惶而跳,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般。
可是……还能有什么比村里的房子都被火烧毁了,还要来的严重吗?
就在李渔燕揣摩不安的时候,离半月岛几十海里的一座岛上,一个眼熟的身影正被人搂在怀里,那搂着她的独眼匪头,“……都给我记住了!明天跟船不要靠的这么近!不然,你们要是坏了我的大事……”
独眼匪头阴测测的朝着边上的人看去,“那可就不要怪我心黑手辣!”
一天一天,独眼匪头每天派人盯着李家的渔船行驶的路线,直到有天,他们终于找到了李家所在的位置。
在得知匪头准备第二天晚上动手之后,刘晓慧的手心就止不住的开始发汗,“大、大当家的,我们明天真要动手吗?”
“怎么。”独眼匪头伸手抬起刘晓慧的下巴,有些似笑非笑的道,“你该不会是舍不得你家前头那个吧?”
“没有没有……”刘晓慧赶紧摇头,“我怎么会使不得他,我就是担心我儿子孙子,他们还小,您能不能看着我跟了您的份上,把他们给放了。”
“哦。”独眼匪头把松手朝着刘晓慧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还有三个儿子也在那个岛上是吧。”
说着,他好像又想起什么的道,“对了,我听说你大儿子还成亲生子了是吧?”
“对。”刘晓慧紧张的舔了舔嘴角,“我儿子才成亲几年,而且,您事先答应过我……”
“没错,我事先是答应过你。”独眼匪头摸了磨刘晓慧的脸道,“所以这人你就放心好了。”
“真的吗。”刘晓慧还是有些忐忑。
“放心吧,我这人可是最重承诺了。”独眼匪头说话间,眼神不由的暗了暗。
“那就好。”刘晓慧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风雨压境,云层密布
李渔燕看着今早的天色,心头微微的有些不安起来,“爹,这天看上去是不是要下雨了啊。”
“下雨好啊。”李恒远拉紧船帆,朝着天空看去,“我们这已经多久没有下雨了,要是能结结实实的下场雨,也能让人松快松快。”
“是啊,
这要是能真下雨就好了。”李老汉也说道,“不然这地头里的庄稼都要枯死了。”
“可不是,河里的溪流都比以往小了不少,要是在不下雨,等到河水断流,那我们这边也不比蜀地要好上多少啊。”
李老汉叹了口气,“这蜀地的灾情还没解决啊?”
“要是能解决,至于这帮人成流民灾民沦落到我们这边吗。”李恒建一想到自家被烧的房屋,还有那些因为火灾焚烧的田地,脸就黑了下来,“幸好我们把把贵重的东西,都搬到了岛上,不然……”
一想到村里这些天了,还时不时能听到的哭声,李恒建几个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好了,不想这些,我们赶紧出发吧。”李恒远说着,就朝李渔燕伸手,“闺女,来”
“嗯”李渔燕把手搭在李恒远的手上,就朝着渔船登了上去。
李恒远朝着码头上的陈氏看去,“媳妇,你回去吧,等晚上我一准把儿子给接回来。”
“行。”陈氏笑着道,“我在家里等你们回来。”
在跟陈氏告别之后,李渔燕等人就朝着临安府驶去,在此同时,已经早来几天的傅墨言,在迅速把临安府的事宜处理结束后,就打算启程回京。
傅墨言一想到离京前,镇国公的总总举动,跟京内的各种传言,想要回京的念头就越发迫切了起来。
可就在他让人收拾行李即刻启程回京的时候,想起镇国公在离京之前对自己的交代,刘东就赶紧朝着傅墨言开口,“少爷,我们都来临安了,你不去清河府看看?”
“清河府?”傅墨言挑了下眉,“说吧,我爹在离京前,找你做了什么。”
“哪有。”刘东摸了摸鼻子,“国公爷找我干嘛。”
“那就直接启程回京。”
“不行啊!”刘东赶紧拦着他,“少爷,你不能现在回去。”
傅墨言冷眼朝着刘东看去,“你是想现在说,还是在路上说。”
刘东咕噜的吞咽了口口水,“少爷,我真不能说啊。”
“呵……”傅墨言冷笑一声,直接甩袖离开。
刘东忙不迭的紧跟上前。
同一时间,李渔燕等人的渔船停靠在临安府的码头上,李恒远交了停
靠费,便带着人把船上的货物一一卸下,朝着府内的各处粮店运去。
在装货上车的同时,李恒远想起什么的朝着李渔燕看去,“闺女,你上次说想要找个油坊榨油的事,我找人打听了,这城里还真有一家,可以拿料加工的油坊,一会儿等着货送完,爹带你去问问。”
李渔燕欢喜的道,“真的吗?”
“当然。”李恒远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了些银钱,朝着李渔燕的手上塞去。
“爹?”李渔燕朝着他看去,“你这是干嘛?”
“拿着。”李恒远朝着她道,“一会儿在城里转转,看有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
“嗯嗯”李渔燕高兴的点了点头,就把银钱塞进了荷包里。
李恒远笑着揉了肉李渔燕的脑袋,“走吧,我们现在去临安学院找你哥去。”
“好!”李渔燕说着,就跟李恒远一道朝着临安学院走去。
这边,傅墨言在从临安府出来之后,就在城内四下走动,“少爷,你别不理我啊。”
傅墨言侧过脸,朝着街边的摊子看去。
“少爷,少爷……”
傅墨言拿起一个荷包打量起来。
“少爷,你听我解释啊。”
傅墨言又拿起一个木发簪,他细细的打量了下上面的雕花,朝着摊子上的老人家看去,“这发簪怎么买?”
“十八文。”老人家朝着傅墨言道,“这是用老桃木雕刻的,只要十八文就……”
傅墨言从怀里掏出一角银子。
“太多了太多了,我这找不开。”
“不用找了。”傅墨言说着就拿起发簪继续朝前走去。
刘东看着被那老头喜不自胜的拿着银子的模样,又看了眼继续朝前走去的傅墨言,赶紧又跟了上去,“少爷,你等等我啊。”
“这声音这么听着有些耳熟啊。”拿着一朵绢花的李渔燕,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就看到刘东跟着一个少年,不停的说些什么。
“爹,是刘叔!”
“刘叔?”李恒远顺着李渔燕指着的方向看去,“是东子?他怎么来临安了,还有他不是跟着傅少爷的吗?这前面的人……等等,好像还真是傅少爷啊。”
说着,李恒远就朝
刘东跟傅墨言喊道,“傅少爷,东子!”
刘东顺着叫喊声看去,在看到是李恒远时,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少爷,是恒远。”
傅墨言看向李恒远,在看到他边上的小少女时,更是楞了下。
趁着这个时候,刘东赶紧拉着傅墨言,朝着过来的李恒远他们走去,“恒远,你们这么在这?”
“我来临安送货。”李恒远说着,还朝傅墨言看去,“这是傅少爷吧,这么多年没见,少爷又长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