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朔冕推开门,就看到林曦云站在案桌前认真作画的样子。
余晖映在她绝美的面容上,宛若镀了一层圣洁的光晕,有种随时都能羽化成仙的错觉。
林曦云最后一笔落下,抬头看向他,好笑的说道,“我不是让你在楼下等着吗?怎么,等不急了吗?”
景朔冕滑动轮椅来到她身边,嘴角隐隐上扬,“是啊等不及了,这还是云儿第一次送我礼物,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
林曦云指着刚作好的画作,“喏,自己看!”
景朔冕来到桌前,远远的就看出那上面画的是一幅肖像画。
上面的男人拥有一双眸漆黑仿若暗藏漩涡的黑眸,危险的如同罂粟,却还是让人忍不住溺毙在这温柔陷阱里。
而他的侧脸,有点点阳光散落,朦胧中有种不切实际的缥缈之感,一明一暗,形成鲜明对比,无端给人一种超脱世外的闲逸静雅。
笔墨狂然,蕴意生动,竟和真人无半分差别。
景朔冕微蹙眉山,指腹捻磨画的边缘,迟疑的看向林曦云,“画得惟妙惟肖,只是这眼神...”
太温柔,太致命!
根本不是他。
林曦云伸出手指轻轻的在他眼皮上擦了一下,想到在花房时男人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心尖莫名有丝丝甜腻。
她说,“别怀疑,你看我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楼上在腻歪,楼下的人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看着都已经过了20分钟,迟迟没看到人影,老爷子暴脾气怎能容忍,指着景云,“去,把那臭小子给老子叫来,敢叫老子等着他,真是活腻歪了。”
啪~
脆生生的一巴掌落在了老爷子的后背上,老爷子被打得咳了一声,却不敢吭声,乖乖的坐在那里,全无之前的嚣张气焰。
那模样竟和景澜一般无二,景云庆幸自家爷没有随了老爷子,否则景家又多了一个景澜二代。
老爷子自知说错了话,戳了妻子的玻璃心,因为她最见不得有人拿景朔冕的身体开玩笑。
即便是老爷子,也不行。
景朔冕的身体一直是老太太的心病,当初景朔冕染上怪病的时候老夫人差点哭瞎。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才得知他双腿皆废,她更是险些背过气去。
慢慢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景朔冕搬到这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老太太始终最记挂的就是他。
老爷子这句话无非是火上浇油,他看着妻子眼角有些湿润,有些不知所措连连道歉,“我就是嘴快没刹住闸,对不起啊,祖宗别哭别哭啊,老三待会就出来了,看到你这样还不得以为是我欺负你啊。”
老夫人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你就是你欺负我。”
老爷子双手合十,“行行行我欺负你,咱回家哭不不不,咱回家在惩罚我,跪键盘遥控器方便面随你挑我都行,只求你别哭了祖宗。”
老爷子这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太太眼泪汪汪。
老太太被逗笑了问道,“你哪儿学的这一套?”
老爷子,“景澜那臭小子打电话时就这德行,被我听到过。”
景云在一旁看得都柠檬精了。
这俩人,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腻歪。
老爷子明明是一个糙汉子,当初娶了个温柔似水的书香闺秀,背地里没少被人嗤笑。
然而谁都没想到,偏偏就是这么一个糙汉子,把妻子宠成了小公主。
成为人人艳羡的豪门佳话,声称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