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朔冕周身的气压已经低到仿佛能结霜,可皇甫情露自动忽略这一点,张扬又自信的问道。
“我听外人说,冕王洁身自好从不近女色,不知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见他不说话,以为是默认,女人眸色亮人,勾着的唇越扩越大,不知廉耻的鼓动,“难道阿冕不好奇鱼水之欢到底是什么滋味吗?”
她再次走进,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发出暧昧的声音,“嗯~阿冕长夜漫漫,我们还是先”
她话还没说完,景朔冕粗暴的拉住她的胳膊抵在冰凉的墙壁上,冷冽的气息逼近。
皇甫情露还以为自己的勾引起了效果,一条腿刚要缠上男人的身,却被一股大力推出门外,扑通一声,以最丑陋的姿态摔了个狗吃屎。
景朔冕沉声喊道,“修,进来。”
司徒修一直站在门外,只有景朔冕屋内的灯熄灭才会离开,当然,门口还会有其他人把手。
听到景朔冕的呼唤,他快速进屋,一眼便看到光溜溜趴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皇甫情露。
不用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恭敬的颔首,“王,您吩咐。”
景朔冕幽深的眸色蕴含从未有过的森然戾气,指着地上的皇甫情露,声音含到掉渣,“把她和皇甫雄给我扔出去,还有今日所有当值人全部换掉,以后若是在发生这样的事,你可以自选离职。”
司徒修,“...”
他这是躺着也中枪。
他视线落在一丝不挂还处于震惊的女人身上,面无表情道,“皇甫小姐,是你自己走,还是我叫人抬你出去?”
景朔冕却突然幽幽开口,“我的意思是把她扔出去,不是请出去。”
砰的一声,皇甫情露惨叫一声,滚着白花花的身体四仰八叉的被踢出门外,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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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朔冕洗漱完毕,进了密室,打开电脑,屏幕上赫然出现了林曦云的一张侧脸照。
看着她的侧脸,明明印象里她是陌生的,可意识里却有种深入骨髓的熟悉感。
“神医?这么年轻的神医?”
指腹轻轻摩挲屏幕上她的侧脸,“你真是我的未婚妻吗?”
可为什么退婚三天,她却连个信息都没有?
是因为不爱吗?
他空洞的心脏蓦然剧烈的抽痛起来,连带着脑海里的意识也在发出强烈抗议,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搅动,疼得他闷哼一声。
景朔冕仅仅转起拳头,死咬住牙关,额头与脖颈的青筋突突暴起,脸色也越来越惨白,额头已渗出涔涔薄汗。
即便知道越是回忆有关林曦云的记忆,这种钻心的痛苦越是排山倒海翻倍剧增。
然而,他像是自虐一般,潜意识里感觉这对他来说很重要,重要的连命都可以不要。
也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稍稍缓解。
一些碎片般的影像从脑海一闪而逝。
正待他想要抓住那些记忆碎片时,身体猛然一震。
紧接着他感觉胸腔翻滚,喉头一甜,气血上涌,血雾噗的一下喷出,景朔冕瞪大双眼,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了下去。
在倒地的一瞬间,他似乎听到耳边有人轻声细语的唤着他的名字。
“冕冕,冕冕...”
直至第二天清晨,景朔冕再次睁眼,看着地上的血污,眉宇间再次闪过迷茫和不解。
他脸色苍白的近乎吓人,嘴唇紧闭,连下颚的曲线都紧绷着,他快速打开昨日的监控存档,看到与前几日一般无二的记录深深陷入了迷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