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界的修炼者与普通人最直观的区别就是气机。
但凡习武之人,身上会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机。
这种气机是随着内力、道气等在血脉游走,自发而散的。
即便是宗师、天师,也没办法完全隐匿自身气机。
所以徐婉瑜可以确定,楚浩绝不会是修炼之人。
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他绝不会是楚王!
徐婉瑜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才是真相。
她无法想象如果楚浩就是楚王,这一路上她居然看不起心目中最奇伟的男人,何等的荒唐?
想到这,她拿出一颗丹药,秀目一凛,快步追了上去,在楼道堵住了楚浩。
“楚浩,你给我站住!”
徐婉婷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何事?”
楚浩清冷如水,剑眉一凛,颇为不悦。
“你说你是楚王,那你给我证明下,你能认出它吗?”
徐婉瑜亮出复元丹,清喝道。
复元丹就是楚王炼制的,如果他就是楚王,能认不出自己的丹药吗?
“幼稚!”
楚浩拨开她的手,摇头冷笑了一声,负手而上。
“你根本就不是楚王,因为你认不出它的来历,对吗?”
徐婉瑜在身后喊道。
“我就是我,你信与不信,与我何干?”
楚浩消失在二楼转角,冰冷的声音像刀子一样无情的飘了过来。
望着那清傲的背影,徐婉瑜骄傲的自尊被狠狠的踩在了地上,火辣辣的疼。
她真想一掌劈过去,看这个狂妄的家伙能否接的住,若是接不住,打死了也是活该。
“骗子,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哼!”
“我心目中最仰慕的男人,又岂会是你这种无知狂徒!”
徐婉瑜紧咬贝齿,暗暗的告诉自己!
回到席间,夏子凡等人见徐婉瑜追了楚浩一路,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老冯,刚刚这家伙说他是什么王来着?”
夏子凡挖了挖耳朵,皱眉问道。
“隔壁老王吧?我寻思着他不是姓楚吗?”
冯锐挠了挠头道。
“不是隔壁老王,是楚王!大楚的楚,帝王的王!”
李刚神色一惊,长长的吐了口气,如闻鬼神一般,肃穆道。
“什么来头?”
夏子凡有些不悦道。
“我听师父说过,江东最近出了个少年之王,武道双宗师,不仅仅是地下之王,更是武道界的超级高手。”
“传闻此人曾在断崖山庄一剑斩杀两位宗师,名震大江南北!”
“如果楚浩是此人,那咱们早就成死人了。”
李刚苦笑道。
“不就是个江东的土包子吗?能比老子还牛?”
夏子凡对武道界是一无所知,哪知道楚浩在武道界的地位。
“跟你比?”
“你没资格跟他比!”
“不,除了昆仑山、龙虎山、上京的绝世天才外,整个江东没有人能跟他相提并论。”
“不过,楚浩绝不是楚王,这点我向你们保证!”
徐婉瑜鄙夷的看了夏子凡一眼,起身而去。
陈玉云赶紧跟了上去,小声问道:“婉瑜,要不咱们听他的把马还回去得了。”
“还回去?”
徐婉瑜打开门,进屋点了蜡烛,柳眉一扬,转过头来冷笑了一声。
“下个月就是恩师的百年寿辰,我要是能把幽冥马送给他当寿礼,就是大功一件!”
“要我还幽冥马,就看他卞家庄有没有这本事了。”
徐婉瑜手指尖浮现出一道粉红色花瓣,随手一挥,登时把桌子的棱角给削了下来。
哇!
陈玉云看得目瞪口呆,捂着小嘴,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
冥河草原,卞家庄。
卞家庄由于与世隔绝,没有人知道在青城大山中,还隐藏着这么一个庞然大族。
卞家庄传承已有千年,放眼望去,连绵成片的山庄,在黑暗中很是巍峨。
由于在阴煞之地,养阴马为生!
卞家庄崇尚的是阴路数,祭拜的是阴司黑白无常两尊鬼神!
卞庄古楼,四处悬挂着白色的灯笼,显得阴气森森,散发着浓郁的死气。
卞家庄庄主,名叫卞殇!
卞殇年迂六旬,面目阴鸷,大秃头,尤其是一只狭长鹰钩鼻,与浑浊的三角眼,让他看起来阴森的厉害。
由于常年待在阴煞之地,与死物打交道,皮肤上爬满了很多大块的色斑,毫无光泽,干巴巴的,如同将死之人一般,毫无血色。
此刻,卞殇斜靠在大椅上,眯着眼冷冷的打量着底下跪着的小厮。
“你说什么?”
卞殇眼中射出两道森寒的死气,声音干巴如阴冷的毒蛇。
“庄主,马,马被抢走了。”
小厮跪地惶然道。
“大胆,什么人敢在我卞家庄放肆?”
卞殇冷然问道。
“是几个年轻人,领头的叫什么夏少,说是西南战区罗统领的外甥。”
小厮道。
“哼,罗志勇也就能吓唬老百姓,在我青城山的地盘,还轮不到他撒野。”
卞殇冷然道。
青城山有古武大派青城派坐镇,派中高手无数,掌舵人更是步入宗师,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罗志勇就算是行伍又如何,宗师要取他性命,只在弹指间。
卞殇的卞家庄,能在青城山中栽种阴煞的冥河草,喂养幽冥,正是有青城派在背后支持。
要不然,这片宝地早就让人给夺走了,卞家庄怎能存到现在?
“对了,他们还带来了很厉害的高手,你瞧瞧把我们都打成啥样了。”
“老爷,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要是谁都敢打咱们卞家庄的人,卞家庄颜面何在啊?”
几个小厮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的诉苦。
“不仅如此,卞爷,他们中间有几个女娃,长的那叫一个水嫩,穿着城里才有的黑丝,可性感了,你看了肯定会喜欢的。”
有个小厮道。
“哦?”
一提到女人,卞殇浑浊的双眼,顿时一亮。
“有点意思啊,老子村姑野妇玩了不少,但这城里娘们还没碰过,今儿就打几个来,给大伙开开荤!”
卞殇大喜道。
底下穿着棉袄,拿着刀枪的众人连忙举手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