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的天气有些反复无常,就像是一个闹脾气的新婚小媳妇,,上午还是万里无云的晴空,现在就变成了乌云密布,摆出了一副暴雨来袭的样子。
“要下雨了,我宾馆房间里的窗户还没关,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雨打进去。”呼吸着沉闷的空气,宁未晚看着昏暗的天色,不由得担心起她的住处。
坐在病床边的林兼言看着宁未晚一脸的愁容,打趣道:“你住的是宾馆,会有人替你操心的,你养好头上的伤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点点头,宁未晚也表示了赞同的看法,于是便继续看起了窗外,顺便还在靠垫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林兼言看着她的侧脸,心里则是一阵担忧,最希望她好起来的应该就是他了,一旦她受伤的事情传到了宁老爷子的耳朵里,那么他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一场蓄势了好久的大雨,终于在宁未晚的见证下,磅礴的下了起来,一道道的闪电划破整个苍穹,亮光瞬间在阴暗的天色里绽放,显得很是刺目。
沉浸在欣赏大自然的神奇的时候,房间里飘荡的说话声,又让她实在忽略不掉,她第n次的回头看了一眼林兼言的背影,听着他正在谈生意的声音,一阵仰天长叹。
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它噼里啪啦的下完,便收起了乌云这块大布,干脆利落的回家了,一会儿的功夫,天边映出了一道绚丽的彩虹,美的让人窒息。
夜幕降临的时候,林兼言走到宁未晚的病床边,伸出手想要将其搭在她的肩膀上,却被对方巧妙的躲过去了,他略显尴尬的笑了笑:“未晚,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买。”
顶着沉重的脑袋,宁未晚慢悠悠的转过身来,看着林兼言的脸庞,好好的想了一下:“我想吃城南那家的老李混沌,可以吗?”
面对宁未晚的反问,林兼言有些怔住,要知道,他们现在处于a城的北边的方位,而老李混沌位于最南边:“当然,等我,我这就去买,有什么事随时打给我。”
看着他摇晃的手机,宁未晚的心里忍不住腹诽,她在医院能有什么事情?再说了,即使真的有事情的话,她可不敢相信她能打进他的电话里,就他这大忙人。
过了一会儿,宁未晚的肚子开饿的始咕咕作响,趴在被子上的宁未晚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阵心碎,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故意整林兼言了。
就在宁未晚心里长吁短叹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开门声,宁未晚不禁一阵雀跃:“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话音说出去老半天,宁未晚才慢慢的将脑袋扭到了门口的方向,头上的绷带实在是太碍事了,严重的影响到了她正常的生活。
“怎么,你就这么惦念我?”关上身后的房门,陆司卿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病房,扫了一眼大开的窗户,不由分说的走了过去。
视线相交,宁未晚看着陆司卿带笑的眼神,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真是让人费解。
坐起了身子,宁未晚开始严阵以待起来,眼睁睁的看着陆司卿将窗户关上,雨后清新的空气一下子被隔绝在了外面:“陆司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对号入座了?”
放下手里的晚餐,对于宁未晚的进攻,陆司卿显得并不是很在意,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上的保温壶,盛出了一碗香味十足的鸡汤。
“这是你熬的?”闻着芬芳的鸡汤,宁未晚觉得整个人都提起了精神,陆司卿真是及时雨,她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用勺子搅拌了几下,陆司卿端着鸡汤坐到了病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宁未晚一副眼馋的样子,周身散发出了一股暖意:“想喝我熬制的鸡汤,你还没有资格。”
前倾的身子瞬间定在了空气里,宁未晚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为什么陆司卿每次都这么扫兴?她可是救她的英雄,他这态度也太不会来事了。
“你来就是为了给我送一碗鸡汤?这情节是不是也太狗血了?”视线紧紧的盯着他碗里的鸡汤,宁未晚的声音有些飘。
浅浅一笑,听着宁未晚肚子的叫声,陆司卿伸手将碗放在了她的手上:“我来主要是为了表达谢意,鸡汤属于附赠。”
表达谢意?宁未晚一点都没有看出他的诚意,还不如一碗鸡汤来的实在,伸手接过鸡汤:“鸡汤和谢意我都收下了,你可以走了,慢走不送。”
卸磨杀驴都没有宁未晚使得这么狠,陆司卿十指交叠,放在了腿上,身子像椅背靠去,丝毫没有做出要离开的样子。
在陆司卿的注视下,,宁未晚将他拿来的鸡汤全部喝进了肚子里,临了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一副很是满足的样子。
宛如馋猫一样的宁未晚让陆司卿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喜色,看着她知足的样子,她不禁想着她还真是好养活,几碗鸡汤便能这么开心。
病房里的两人相顾无言,直到林兼言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宁未晚紧绷的神情才放松了几分,多一个人吸引陆司卿的注意力总是好的。
进门的林兼言马上就闻到了一股清香的鸡汤味,心里虽不太好受,但脸上神情依旧自若:“看来我回来的晚了,那这些就当你的宵夜好了。”说着,他便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床头柜上。
“天色也不早了,陆先生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毕竟未晚还要早些休息。”扫了一眼端坐在床边的陆司卿,林兼言开门见山的下起了逐客令。
闻言,宁未晚赶紧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做出了一副困意满满的样子:“真的是困了。”刚吃完饭,大脑自然会会会稍微供血不足,有些倦意也属正常。
静静的看着二人默契的唱着双簧,陆司卿的剑眉微微一挑,视线在林兼言的小动作上顿住,见其在宁未晚看不见的地方,朝他向下竖起了中指,挑衅的意味简直是太过明显。
起身,陆司卿毫不拖泥带水的走了出去,经过林兼言身边的时候,给了他一个自行理会的眼神。
“我去一下卫生间。”陆司卿前脚刚走,林兼言放下一句话便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