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一束鲜花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指甲已经掐进指肉里。
宋云洱,你可真行!
能让庭川一个这么自律又冷静的人,为了你,一次又一次的让人大跌眼镜!
明明恨的想要弄死宋云洱,却还不能在脸上表露出来。
可想而知,她此刻有多么的痛苦。
电梯里,厉庭川抱着宋云洱,依旧吻的忘我又热情。
他就像是一个情荳初开的毛头小伙,对于宋云洱,怎么都不够。
还是宋云洱先看到电梯外的季芷妗。
推搡着厉庭川,脸上浮起娇羞的浅红。
“庭川,云洱!”季芷妗笑盈盈的打着招呼,就像一点也不意外电梯里两人这般亲密的举动,反而还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听到季芷妗的声音,厉庭川这才松开宋云洱。
宋云洱愤愤的瞪他一眼。
但是这样的瞪眼,在厉庭川看来,更多的像是撒娇。
而在季芷妗看来,则带着几分挑衅与张扬,甚至还有几分在向她宣战的意思。
“怎么来了?”厉庭川单手抱着宋云洱,另一手拂了拂她耳边有些凌乱的发丝,问着季芷妗。
话是与季芷妗在说的,但视线却是一直停在宋云洱脸上。
那一双眼眸里,满满的尽是宠溺与怜爱。
季芷妗的双手再一次恨恨的掐着自己的指肉。
宋云洱,你会后悔的。
你一定会后悔你现在的所作所为。
朝着厉庭川嫣然一笑,“来看看云洱。这是要出院吗?”
“嗯,”厉庭川应声,抱着宋云洱出电梯,“你身体不好,不用来回跑,在自己家里好好休息着。”
“我已经好多了。”季芷妗赶紧跟上,“云洱伤的这么重,我不来看看的话,不放心的。庭川,有找到伤害云洱的人了吗?”
“还没有。”厉庭川抱着宋云洱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老六已经替他们开好后车门了。
“庭川,你一定要找到那伤害云洱的人,绝不能放过他们。”季芷妗气呼呼的说,“我看着那视频,都后怕!这都什么人呢!怎么下手这么狠!我当初的事情,就是因为他们做的太小心了,什么证据也没留下。我到现在都只以吃着哑巴亏!”
宋云洱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就像她是一个多余之人那般。
季芷妗很自然的朝着副驾驶走去,伸手去开车门。
“季小姐!”老六唤着她,一脸凝肃的说,“副驾的椅子有点问题,坐着不安全。季小姐,还是开自己的车吧。”
季芷妗转头看向厉庭川,一脸不解又疑惑。
厉庭川略有些无奈的说,“这车副驾的椅子一直有问题,老六可能忘记拿去修理了。你的心思我收到了,不用跟我们回家。你回去吧,云洱现在脚有伤,也没办法招待你。”
宋云洱侧头看着他,一脸茫然又震惊的样子。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主人,季芷妗是客人吗?
她招待季芷妗?
突然之间,宋云洱有些弄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想法了。
就在刚才,他不还说,她不及季芷妗吗?
季芷妗心里恨啊,怒啊,还有怨。
那又如何呢?
厉庭川都已经这么说了,她要是非要跟着去的话,岂不是显的很不识趣又无礼了吗?
车椅有问题?
庭川,你就不能找个更好一点的理由吗?
你的车子,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更何况,这车子里还坐着宋云洱呢!
你不过只是不想我打扰到你和宋云洱而已。
庭川,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这么伤我的心呢?
我对你的爱,不会比宋云洱少一分的,甚至比她更爱你!
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对你的爱?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你一次又一次把我推开,就为了宋云洱这个女人吗?
庭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我只是爱你,只是想在你身边而已啊!
季芷妗心里有很多恨,很多不甘,很多怨气,可在厉庭川面前,她不可能表露出一丝一毫来,还得继续装出一脸大方得体又无怨无悔的样子。
将手里的那束鲜花往宋云洱面前递去,“云洱,花送给你。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要听庭川的话,好好养伤。我再来看你。”
宋云洱接过花,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
“庭川,那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别墅了。”季芷妗故意不提那个“家”字,而是用“别墅”代替。
家?
庭川,在宋云洱在地方,对你来说,才是家,对吗?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占着这个家太久的。
你一定会是我的,你的家,只能是我给你的,而不是宋云洱。
厉庭川点了点头,对着老六沉声道,“开车!”
老六将车门关上,坐进驾驶座后,直接驱车离开。
季芷妗直直的盯着车子,直至车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飕飕的狠厉与毒辣。
那一双尖细的柳钉鞋跟,碾拧着地面,恨不得将地面碾拧出一个洞来样子。
甚至她的潜意识里,是把那地面当成了宋云洱的脸,想要戳出几个洞来。
恨恨的一咬牙,转身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在打开车门坐进去,看到副驾驶座上坐着的男人那瞬间,季芷妗的脸色一片黑沉冷冽,“厉埕致,你想干什么!啊!你不知道这是保臻的地盘?在他的地盘,你坐进我的车里,你是想要害死我吗?”
厉埕致噙着一抹怪异的阴笑,那一双眼眸,冷冷的又深不可测的直视着季芷妗,不说话,却是给人诡异的感觉。
突然之间,厉埕致往前一倾身,差那么一点,他的唇就要亲上季芷妗的唇。
季芷妗猛的往后靠去,与他之间保持着距离,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怎么?以为我会吻你吗?”厉埕致似笑非笑的瞥着她,“你放心,我现在对你没兴趣!”
“对我没兴趣?”季芷妗重复着这句话,双眸阴恻恻的盯着他,“那你对谁有兴趣?是连莘那个蠢货?还是宋云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