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洱瞪大了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不……不用,我自己可以。”
“有力气?”他慢悠悠的看着她,语气平静缓和,但是听在宋云洱耳朵里,却有着另外一层意思。
“没力气。”宋云洱看着他,蔫蔫的说道。
她要是现在说有力气的话,他肯定会让她再做点费力气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掌心处那滚烫的感觉,宋云洱就又是一阵臊得慌。
明明两个人还处于水深火热的状态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如胶似漆了?
还有,他……为什么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早餐,厉庭川煮了面条,鸡蛋,蕃茄青菜面。
色香味具全,让人看着就很食欲。
宋云洱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他做的食物了,莫名的胃口开了不少,竟是在他的喂食之下,吃了足足大半碗。
“还要不要?”他看着她,很是温柔的问。
宋云洱摇头,“吃不下了,不要了。”
然后只见他就这么把她吃剩下的面和汤都解决光了。
“我……吃过的。”宋云洱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很尴尬又有些不自在的难为情。
他一脸平静到若无其事的看着她,“我不能吃?”
宋云洱不回答,只是一脸干干的看着他。
“我吃的还少?”厉庭川淡淡的看着她,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宋云洱只觉得一阵臊意传来,脸颊通红一片,“厉庭川,你胡说什么!”
他又是咸咸凉凉的扫视着她,“我有说错?”
“你不许再说!”宋云洱伸手去捂他的嘴,脸颊上有着小小的羞愤。
他执起她的手,放于唇边,亲了亲,“年后的员工会,跟我一起出席。”
“啊?”宋云洱一脸震惊到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
“你没有拒绝的机会!”厉庭川直接打断她的话。
宋云洱咬着下唇,显的有些委屈又无辜。
他轻轻的一捏她的脸颊,“没事,在我身边就行。”
“厉庭川,我们……”
“去沙发上坐着,我收拾一下,送你去公司。”他指了指客厅的沙发,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说道。
宋云洱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抱着她走向客厅的沙发,将她放于沙发上,然后转身得新回餐厅收拾桌子。
宋云洱看着他的背,表情很是复杂,心情也是复杂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深吸一口气,然后露出一抹弯弯的浅笑。
厉庭川送她去公司,准备来说,两人同步。
毕竟两个公司就是对面的。
宋云洱下车之际,被厉庭川搂过来,又是狠狠的吻了一通,直把她的唇都吻肿了,这才松开她,让她下车。
她几乎是羞红着脸,低着头,朝着大厦走去。
厉庭川目视着她进电梯,这才启动车子,朝着厉氏集团的地下车库驶去。
季芷妗坐在车内,看着宋云洱从厉庭川的车里下来,眼眸里迸射出一抹狠意。
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手背上一条一条的青筋凸起,就像是爬满了丑陋的蛆虫。
“咔嚓”一声响,一个指甲折断,甚至都能血渍渗出来,而她却浑然没有疼痛的感觉。
在车里坐了近五分钟,宋云洱已经进电梯,厉庭川也进车库,季芷妗这才反应过来,重新启动车子,驶离。
医院,连莘醒过来了,还没到二十四小时,就醒了,也就意味着,彻底的脱离的生命危险了。
重症病房,连倾雪穿着无菌服,站于病床边,看着连莘。
连莘的脸上还截着气氛罩,身上也插着各种管子。
看着连倾雪,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
连倾雪弯下身子,将气氛罩拿开,“连莘,你想说什么?你说,我听着。”
“厉埕致呢?”连莘有些吃力的问,“他……怎么样?姐,能不能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我想见他。”
“连莘,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他?他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你就真的这么爱他吗?”连倾雪一脸冷漠的看着她。
“姐,你有多爱姐夫,我……就有多爱他。”连莘很吃力的说,却是一字一顿说的很清楚。
“连莘,厉埕致怎么能跟逸比呢?”连倾雪一脸柔情蜜意的说,“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姐,我……求你了。”连莘一脸请求的看着她,“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我就只有这么一个要求,能不能答应我?”
“让他来干什么呢?”连倾雪冷笑,带着嘲讽,“连莘,你啊,还是对自己不够狠!说到底,你还是自私啊!我对你不好吗?如果不是我,你怎么进得了北家的门?你怎么当处上作威作福连家二小姐?厉埕致又怎么会看上你?可是你啊,不知足!连莘,你知不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可,这头象,你吞不下啊!”
“姐,我求你了!”连莘一脸痛苦的看着连倾雪。
连倾雪却是一脸冷漠无情,半点没有为之动容。
“求我有什么用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让他来干什么呢?连莘,都这个时候了,你做什么都是无用功。”连倾雪的脸上有着得意与张扬。
“姐,我……什么也不会跟他说的。我只是想见见他,见他最后一面。这样……我死也瞑目了。”
“你放心,医生说了,你暂时死不了!就是……”说着凉凉的斜一眼连莘,“就是啊,这脖子以下全都废了。”
连莘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连倾雪,那眼神太复杂。
“连莘,别怪我啊!这一切可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你说你连我都敢设计,我还会留着你吗?”
“姐,我……没有,我……”
“你没有?”连倾雪冷哼,表情阴狠,“是谁在奶奶面前说一些有得没的话?怎么?想在奶奶面前取代我吗?我告诉你,我能把你捧起来,也能把你摔下来,而且是摔的死死的,透透的!”
“你……”连莘一脸惊悚恐惧的看着连倾雪。
连倾雪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拍了两下,慢条斯理道,“连莘……”
“你在干什么?!”凌厉中带着质责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