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埕致在病床边蹲下,双手握住连莘的右手。
连莘并没有感觉,她只觉得差愤,只觉得难看,还有无地自容。
“连莘,为什么要这么做?”厉埕致看着她,一脸自责又心疼的问,“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你知道看着你这个样子,我有多心疼吗?连莘,你知道那天,我给你打电话是为了什么?”
连莘看着他,那种感觉很复杂,“厉埕致,你别说了。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厉埕致握着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直接套进她的无名指上,“连莘,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
“厉埕致,你疯了!”连莘瞪大眼眸如看怪物一般的看着他。
“可能,我是疯了。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最爱的一直都是你。所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娶你的。”厉埕致一脸认真的说道。
“厉埕致……”
“这是结婚证!”厉埕致竟然掏出一两本结婚证,摆于连莘的面前,“不是假的,是我刚刚从民政局拿来的。照片是我们以前拍的,好像还不错。连莘,从现在起,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厉埕致,你到底在干什么?”连莘双眸含泪的看着他。
“是不是连倾雪逼你的?”厉埕致看着她,一手轻轻的抚着她的额头,“连莘,以后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等你出院,我们就回厉宅。你就是厉家的大少奶奶,再也不用再连倾雪的脸色了。”
“厉埕致,我……不配……”
“你配!除了你,没人配得上!”厉埕致打断她的话。
连莘一脸苦涩的看着他,“埕致,等我出院了,我把名下的资产都转给你。”
“我要是的你这个人,跟资产没有关系。”厉埕致一脸郑重的说。
“我现在除了这些东西,也给不了你别的了。你让我为你做点事情。”连莘脉脉的看着他。
厉埕致点了点头,“好,只要你高兴就行。你好好养病,我不打扰你休息。婚礼那天,我来接你。”
“埕致,谢谢你!”连莘一脸感激的看着他。
厉埕致抿唇一笑,转身。
“埕致!”连莘唤住他。
厉埕致止步折身,一脸温脉的看着她,“怎么了?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结婚证能留给我吗?”连莘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我想感受它的存在。”
“好!”
“放我枕头下就行,我能感觉到,也能感觉到你的心。在它在我身边,就像是你随时都陪在我身边一样。我会特别有安全感。”
厉埕致将结婚证往她的枕头下放去,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能感受到我对你的爱。”
“谢谢你,埕致。”
“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嗯。”
厉埕致离开,连莘一直目送着他,直接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头往压着结婚证的方向挪了挪,轻轻的摩挲着枕头,眼眸里尽是痴痴的依恋与爱慕,还有满足。
病房门再一次推门,连莘抬眸望去。
“谢谢你,姐夫。”看着站于床尾处的北逸。
“我不是你姐夫!”北逸冷冷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道。
“谢谢你,北爷!”连莘改口,一脸感激。
“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呢?”北逸一脸凉漠的俯视着连莘。
连莘苦涩一笑,“放心,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值得留恋,还有什么舍不得放手的?股份,是转到容音名下吗?”
北逸不说话,只是阴恻恻的盯着她。
“是我多嘴了。”连莘自嘲的一笑,“还有一件事情,麻烦北爷帮个忙。”
北逸冷视着她,没有说话。
“麻烦北爷,帮我查一下,我和厉埕致的结婚证,是不是真的。结婚证就在我的枕头下面。”
“齐进!”
齐进推门进来,“北爷,有什么吩咐?”
“枕头底下的结婚证拿出来,查一下是不是真的。”
齐进走过去,拿出结婚证,当着连莘的面打电话。
“北爷,民政局的人回答,并没有厉埕致与连莘的结婚资料。”
“呵!”连莘苦涩一笑,脸上满满的尽是嘲讽,“在我的意料之中。像我这样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会真心呢?也好!这样也好!”
“把这个结婚证发过去,让他们坐实。”北逸冷声说道。
齐进拍好照片发过去。
十分钟后,对方回复,已成。
“连小姐,你现在和厉埕致已经是合法夫妻了。”齐进看着连莘,面无表情的说道。
连莘再一次笑了,却是笑的有些凄凉,“那就谢谢北爷了。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应该告诉北爷。”
她微微的犹豫了一会,深吸一口气,这才一脸正色的说,“我有次听到连远章和我妈吵架,具体因为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好像有听到您父亲的名字。”
“继续说!”北逸的声音冷了几分,表情亦是深沉又晦暗。
“好像是您父亲在二十几年前,玷污……不,是不小心睡了一个人。他应该是被下了药。再多的,我不知道了,他们没说。如果你想知道更具体的,你去问他们。”
北逸不说什么,转身离开。
齐进跟着离开。
连莘笑了,笑的有些疯狂,却带着无尽的痛苦。
连倾雪,我不好过,你也别好过!
你以为你能得到厉氏集团的股分吗?
没可能的!
北逸的心里根本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他的心时从来都只有容音。
这一场爱情的战争里,你根本连一点机会都没有,就输了。
由始至终,你不过只是一个跳梁的跳丑而已,而你却还在沾沾自喜,喜不胜收!
你连容音的一个脚趾都不及!
宋云洱被关在拘留所,身上的通讯设备以及所有私人物品全部被没收。
晚上,宋云洱蜷缩在小小的床上,毫无睡意。
这样的环境她再熟悉不过。
她过了将近五年。
半夜,宋云洱是痛醒的。
小腹绞痛的厉害,就像是将她整个人都绞成糊一般,撕裂的疼。
“唔!”宋云洱低低的闷哼出声,双手紧紧的按着自己的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