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鉴定结果自然是一样的,玉坤与玉婉儿并不是亲生的。
玉婉儿做这份鉴定,在他们的意料之内。
毕竟这个消息可是北逸让人放出去的。
但,顾厚生去做这份鉴定报告,着实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
没想到顾厚生竟是这么快就有所怀疑了?
是因为上次,玉坤对玉婉儿被厉老二带走,而他不管不顾连夜回m国这件事情,让顾厚生起疑的?
还是因为别的事情?
保臻甚至怀疑,玉婉儿掳走贝爽来威胁他,想要知道他与玉坤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也是顾厚生怂恿的。
“老大,现在怎么做?”保臻看着北逸问。
北逸凉凉的斜一眼面前的那份鉴定报告,缓声说道,“玉婉儿的这一份如实告诉她。”
“那顾厚生的这一份呢?”
“改了!”北逸面无表情,眼眸里有着阴郁与森冷,“告诉他,是父女关系。”
“好,我知道了。”保臻点头,然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向北逸急急的问,“老大,万一玉婉儿的这一份被顾厚生看到了……”
“不会!”北逸很肯定的说道,“玉婉儿最不想让人知道她不是玉坤亲生的便是顾厚生。顾厚生要是知道她不是玉坤亲生的,那她在顾厚生面前也就失去了所有的资格。”
保臻瞬间恍然大悟,然后带着嘲讽的轻笑,“爱情真是让人盲目!”
厉庭川突然抬眸看向他,那眼神太过于复杂,就像是一盏探照灯一样,直直的照着保臻。
保臻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就连头皮都有些麻麻的感觉。
“二……二哥,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保臻一脸惶恐的看着厉庭川,“我怎么觉得,你这眼神好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那什么……我……”
“你对章诚效做了什么?”厉庭川打断他的话,冷冽的声音从嘴里吐出,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温度,如同寒潭。
保臻勾起一抹恍然大悟的浅笑,“没什么,就是做了一点身为院长该做的事情。二哥,我这么做,那可都是为了你……”
“不用!”最后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厉庭川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慢条斯理的站起,凉凉的瞥着他,“下次再这么自作主张,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没再多看保臻一眼,迈步离开。
保臻一脸僵硬又气不打一处来,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看向北逸,讷讷的问,“老大,我做错了?我不就是气不过宋云洱又一次伤害二哥,用正当理由给她施了点压力而已……”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庭川和云洱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北逸一脸淡然的看着保臻,“你怎么就听不懂?非要插手一下?庭川不生气,你觉得可能吗?”
“你不知道……”保臻急急的说道,“老大,宋云洱那女人又离开二哥了,而且这次更过份,带着女儿奔亲生父亲去了。还把女儿的户口都给迁过去了。”
北逸站起,深邃精睿的眼眸直直的望着保臻,缓声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和贝医生产生矛盾了,你愿意别人打着关心你的理由,插手管你们之间的事情?”
保臻摇头,“这不一样……”
“一样!”北逸一脸肯定的说道,“庭川的事情,你让他自己解决,别再自作主张。”
保臻深吸一口气,轻叹,“行吧!就当我多管闲事了。真是不知好人心!好人难当啊!哎……”
他似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耐人寻味的看着北逸,“我说老大,你在老二的事情上,怎么就看得这么透彻。可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怎么就这么……”
北逸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来,保臻瞬间就闭嘴了。
在自己的嘴上做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老大,我闭嘴,闭嘴!”
然而心可不是这么想的。
你自己跟容音的事情,怎么就办得这么糟糕。
容音到现在都还躺在病床上不愿意醒来,不就是被你给气的,不愿意醒来面对你。
明明很容易的事情,只要把误会跟容音说清楚。
告诉她,当年你送她去坐牢,其实是为了保护她。
孩子也并没有死,一直都好好的,而且她还认识,就是沐童。
只要误会一解除,便是能解决好的事情。
偏偏你就是不说,让容音恨你,误会你,以至于分分钟想要杀了你。
你倒是说得轻松的啊,怎么没见你在自己的事情上就这么看得透呢?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但这些话,保臻可不敢说出来。
也就只敢在肚子里想想而已。
七年,容音不知道这七年,北逸是怎么过来的。
但是他和厉老二却是再清楚不过。
北老大用了七年的时间,强大自己,让自己有能力与郁芸那老太婆抗衡,甚至大那老太婆更强大。
这七年里,北逸用了多少心血,几次差一点没命,他再清楚不过了。
但,北老大和厉老二都是闷葫芦啊!
都喜欢把事情闷在自己的肚子里,然后在背后默默的替他们在意的女人做着事,却又不让她们知道。
靠!
保臻暴粗。
闷骚!
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他们,真是一点也不为过。
“我和容音的事情,你也不用插手!”北逸冷冷的盯着保臻,面无表情的说道,“你除了给容音看病之外,什么都别管!若是让我知道……,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道,知道!”保臻重重的连连点头,“不管,不管!你和二哥的事情,我一件都不管,你们自己解决。我只管跟我的小爽儿的事情,这样总行了吧?”
北逸沉沉的盯他一眼,转身离开。
保臻气的一脚踢向沙发,“真是不识好人心!气死小爷了!”
但,气有什么用呢?
这些事情,还是得他们自己解决,处理。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啊,呸!
他才不是太监!
……
宋云洱回到严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哟,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就睡野男人那了呢!”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