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厉庭川来不及踩刹车,那人便是重重的撞了过来,然后倒地。
“咔嚓,咔嚓!”
有镜头对着厉庭川的车,不停的拍着照片。
厉庭川“吱”的一下踩下刹车,眉头拧的紧紧的。
“厉哥,出什么事了?”电话那头,程淄急急的问。
“撞到人了。”厉庭川的声音很冷静。
“你在哪个位置?”程淄问。
“厉总,您不出来解释一下吗?”车门玻璃被人重重的拍打着,带着质问的声音响起。
“厉总,您现在撞人了,不出来看一下伤者的情况吗?”
“厉总,您不出来看一下伤者是谁吗?”
“厉哥,我马上过来。”程淄急急的说道。
厉庭川挂了电话,冷冽的眼眸如刀芒一般,透过车窗玻璃朝着外面射过去,那眼神就像是鬼魅。
车窗玻璃降下。
“厉总……”
“你有空在这里追问我,不如你去看看伤者的情况?”厉庭川打断她的话,那一双如鹰一般的利眸狠狠的凌剐着她,瞬间给人一种无法透气的感觉。
那人手里还拿着照相机,正打算按下快门。
在接收到厉庭川那如刀芒一般的眼神时,冷不禁的吓了一跳。
然后很主动的往后退去两步,让开一定的距离。
厉庭川下车,迈步朝着车前走去。
却在看到倒在地上的人时,眉头再一次拧起。
躺在地上,一身是血的人不是季芷妗又是谁?
她的腿甚至都已经在车底了。
厉庭川拿起手机,直接拨了保臻了电话。
“二哥。”保臻电话接得很快。
“环北路,桥东段,马上出车,五分钟内到。”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说道。
“知道了,我马上安排。”保臻没有多问。
厉庭川倚靠于车头处,双眸阴沉沉的盯着季芷妗。
季芷妗已经昏迷过去,她整个人就像从血里捞出来一般,特别是双腿,裤子已经浸湿。
刚才那拍照的,这一会亦是不敢出声了。
“相机!”厉庭川一个冷冽的眼眸朝着那人射过去,不管是语气还是眼神,都是透着威胁的。
“厉总……”那人小心翼翼又战战兢兢的看着厉庭川,似乎是太愿意将相机递过去。
“相机!”厉庭川再次冷声说道。
这次语气中多了几分狠厉与肃杀。
那人就算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将自己的相机递上。
厉庭川倒是没有将相机摔破,而是慢条斯理的一张一张翻看着。
越看,他的脸色越差,阴沉阴沉的,就像是狂风骤雨来临一般,给人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那人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吞咽着口水,脸上是充满了紧张与恐惧的。
“厉……厉总……”
“谁指使的?”厉庭川阴恻恻的盯着他,冷声问道。
“没,没!”那人摇头否认,“没人指使我,我……我只是一个摄影爱好者,正好在这里拍风景。我……我也没想到,会拍到这样的。我……我现在马上把照片删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厉总,您放过我吧。”
厉庭川的唇角勾起一抹阴恻冷冽的弧度,“摄影爱好者?拍风景?正好路过?”
“嗯,嗯!”那人重重的点头,那看着厉庭川的眼眸里恐惧在逐渐加深,甚至有一抹小小的紧张与慌乱划过。
“你确定没有指使你?”厉庭川面无表情的问。
那人猛的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声,还有救护车的鸣笛声。
距他跟保臻通完电话还不到两分钟,救护车却是来得这么快。
从救护车里下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保臻的人。
警察在看到厉庭川时,微微的怔了一下,显然是吃惊与意外的。
“厉总?”其中一人看着厉庭川,沉声问,“车……是你开的?”
季芷妗已经被抬上救护车,在这个情况下,厉庭川根本就没办法阻止。
“等一下!”突然间,一辆车子如箭一般的蹿使过来,“吱”的一下在救护车边上停下,保臻那带着几分邪痞的声音传来。
那几个抬着季芷妗的救护人员,在看到保臻时,眼眸里闪过一抹错愕。
“我跟你们一起去。”保臻朝着厉庭川使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保少,这……不好吧?”其中一人略有些为难的看着保臻。
“不好?哪里不好了?”保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是我没这个资格?还是你觉得你的救护技术比我更好?”
“不,不,不!”那人连连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敢……”
“那不就好了!”保臻打断他的话,径自迈步上救护车,“还不走?你想耽误最佳救护时间?”
那人反应过来,只能硬着头皮上车。
保臻的出现,确实是出乎他们的意料,怎么都没想到,保臻会来得这么快。
“厉总,还得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那警察一脸认真的看着厉庭川说道,然后视线落到战战兢兢站于一旁的那人身上,“你是目击者?”
那人很是紧张的点头,“是……是的……”
“那就一起跟我们走一趟。”
那人转眸看向厉庭川,眼眸里有着抹不去的恐惧与紧张。
“吱!”
又一辆车急急的停下,程淄下车,迈步朝着厉庭川走来,“厉哥。”
“嗯。”厉庭川淡淡的应了一声,“你在这里协助他们处理,我跟他们走一趟。”
程淄点头,“知道了,厉哥。纪锋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他这会应该已经到了。”
“嗯。”厉庭川又是淡淡的,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然后跟着那警察上警车。
不远处的隐蔽处,始终有一个镜头对着厉庭川,将每一个画面都精准的拍了下来。
……
顾厚生正坐在车里,车子朝着医院驶去。
玉婉儿在前面的车里。
求是同的手机响起。
“喂。”然后只见求是同的脸色猛的变得一片阴森。
挂了电话,转头看着后车座的顾厚生,“顾先生,宋云蔷死了。”
……
医院宋云洱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打着吊针。
猛的,胸口一窒,好像喘不过气来。
病房门推开,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