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庭川的声音阴阴冷冷的,就像他的眼眸一样,带着芒刺。
“不,不,不,不!”保臻连说了四个“不”字,足以可见,他此刻得有多心慌害怕了。
“我没这个意思,我就是担心你的伤。你这可是枪伤,不是一般的擦伤啊!我是把子弹从你的身体里拿出来的。”
“那又怎么样呢?”厉庭川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他,“我没受过枪伤吗?”
看着他这一脸无所谓又漫不经心的样子,保臻沉沉的轻叹一口气,“二哥,你要是想早点行男人雄风之事的话,就好好的养伤。当然,你要是无所谓,就当我没说。”
厉庭川一个巴掌攉在他的后颈上,“你的男人雄风是用肩膀行的?”
“……”保臻一脸僵硬的看着他。
然后厉庭川又不咸不淡的补了一句,“我倒是忘记了,你到现在都还是个雏!连什么是男人雄风都不知道。”
说完,朝着他的裤裆处斜斜的凉了一下,一脸嫌弃的丢了两个字,“没用!”
“……”保臻气得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厉庭川!”
这还是第一次,他连名带姓的叫,那气呼呼的样子,都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了。
“我说错了?”厉庭川瞥他一眼,走出洗浴室,进更衣室,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
保臻的嘴里不停的发出“咯吱咯吱”摩擦声,“我要跟你绝交!”
说完,一个转身,气呼呼的离开。
“砰”的一下,房门被他甩得震耳欲聋。
楼下,宋云洱和贝爽正谈着,只看到保臻气呼呼的下楼来。
贝爽还没反应过来,被他一把拉住手,“走了!”
“啊?”贝爽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怎么了?才刚刚来,怎么就走了?哎,你怎么了?怎么一副生理失衡的样子?”
“生理失衡”这几个字,再一次刺激到了保臻。
就像是刚才厉庭川丢给他的那句“还是个雏”,这让他男人的面子倍惨。
“从这一刻起,我跟厉老二绝交!”保臻气呼呼的说道,那咬牙切齿的样子,真是……十分的滑稽。
“绝交?”贝爽重复着这两个字,然后将他上下打量着,“就你啊?”
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宋云洱在听到“绝交”这两个字时,有些吃惊。
抬眸看着保臻,不知道刚才在楼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都说出“绝交”两个字了。
“妈妈,你别听他的。”糖豆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他才没这个胆子跟爸爸绝交呢!他也就是嘴上嚎嚎而已的。雷声大,雨点小,就是他这样的。”
“我……我……我怎么了?”保臻愤嗔贝爽一眼,“走了,走了!”
拽着她的手,大步的朝着门口走去,“我一刻都不想在厉老二的地盘上多呆。”
赵姨从厨房出来,便是看到保臻拉着贝爽的手,气匆匆的朝着门口走去。
“咦?保少,贝医生,怎么这么快走了?”赵姨一脸不解的问,“晚饭都已经准备好了,怎么不吃了再走?”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保臻气呼呼的说道,人已经走至院子里。
司机正载着宋云玺回来。
“阿爽姐,怎么走了?”宋云玺看着贝爽问,“都饭点了,不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走?正好可以再陪陪我姐。”
“有人抽风啊!”贝爽耸了耸肩,瞥一眼抽风中的保臻。
宋云玺朝着保臻看去,“保医生,你怎么了?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看着他这一脸无辜无害还带着几分关心的样子,保臻就算是有气,也不能往他身上撒啊。
露出一抹很僵硬的笑容,“没事,你姐的伤挺好的。我就是过来……”深吸一口气,一脸怨念,“过来让人出气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直接将贝爽给按塞进车里,然后坐进驾驶座,驶车离开。
宋云玺一脸不解的看着驶远的离子,眼眸里满满的都是疑惑。
厉庭川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下来。
宋云洱抬眸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他看她的眼神,永远都是温柔的,炽热的,充满浓浓爱意的。
宋云洱有些不自在的收回自己的眼眸,不敢再与他对视。
“那个……保医生刚刚走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宋云洱轻声说道,没敢抬眸与他对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爸爸,保叔叔刚才的样子,可吓人了。”糖豆一脸严肃的说,“妈妈好像都被他吓到了。”
厉庭川的眼眸一沉,似乎有什么闪过,然后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啊嚏!”
正开着车的保臻,猛的打了个喷嚏。
“一定又是厉老二在说着我的坏话!”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保臻一副怨念的自语着,“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来还债啊。被他各种欺压。哼,从现在起,我罢了节,不再被他奴役了!”
贝爽侧着身子,打量着他,那表情很是……诡异的样子。
看得保臻浑身不自在。
“我说,小爽儿,你在看什么?”保臻气呼呼的问。
这眼神,就像他是一只实验室里的待剥皮的小青蛙,可怜。
“保臻,你到底抽得什么风?”贝爽看着他问,“你没发现,你现在看起来特别像是一个上蹿下跳的小丑吗?”
“吱!”
保臻一个急刹车,轮子在地上划出一道车痕。
直接将车挂档,拉手刹,一个四十五度侧身,直直的盯着贝爽。
那一双桃花眼,瞪得鼓鼓的,一脸阴恻恻的,带着满身的怨气,直直的直直的盯着贝爽。
就像贝爽是他的仇敌一样,那样子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几个洞来。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他,双臂环胸,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阴恻恻的,流泪飕飕的说道。
这表情,这眼神,太过于让人毛骨悚然了。
贝爽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竟是发现手臂上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爽儿,你说我像什么?嗯!”突然间,保臻猛的一个凑近,与她之间的距离几乎拉到了零。
“我……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