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庭川直接一脚将他踹飞。
宋立新重重的撞在后面的墙壁上。
“噗”的,吐出一大口鲜血,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但,求生的欲望让他不想就这么放弃,几乎是爬着过来,再一次欲抱上厉庭川的腿。
却在手即将要碰到厉庭川的裤子之际,似乎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将手给收了回去。
“厉庭川,我怎么说,也是宋云洱的父亲。你不能这么对我!”宋立新仰头看着厉庭川,脸上除了狼狈还是狼狈。
“父亲?”厉庭川重重的咬着这两个字,“你配跟我提这两个字吗?会有一个父亲亲手把自己的女儿送去坐牢?会有一个父亲,一次一次的逼自己的女儿,每一次都是把她往死里逼?”
宋立新那本就有些惨白的脸,瞬间变得更加的白了。
那看着厉庭川的眼眸里充满了恐惧与慌乱,还有抹不去的害怕。
“我……”
“如果是她够坚强,她还能活到现在?”厉庭川凌视着他,那眼神是充满剐杀的。
“我没有办法啊!”宋立新嚎啕大哭,手颤抖着抹着脸上的眼泪,“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有什么办法呢?她不听话啊,总是喜欢跟我对着干!云蔷听话啊!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啊,哪个父亲不喜欢嘴甜的,能哄你开心的女儿呢!”
“宋云洱总是用一副他仇视的眼神看着我,我让她往东,她就偏往西。我让她坐下,她就非站着。可是云蔷不一样啊,她听话乖巧懂事,只要是我说的,她都顺着我。那我能怎么办呢?我能做怎么样的选择呢?再加上,丁净初她背叛我,给我戴绿帽。宋云玺就是一个……”
“啊!噗!”
他的话还没说完,厉庭川抬脚朝着他又是狠狠的踹了过去。
宋立新再一次被踹飞,重重的撞在墙壁上。
那种全身的骨头都被撞碎的感觉,让他实在是痛苦的想要立马死掉。
厉庭川朝着他走去,抬脚,重重的踩在他的胸口,“让你戴绿帽?不是你们一家设计把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吗?啊!”
“啊,疼,疼,疼啊!”宋立新惨叫着,“松脚,松脚!厉庭川,我是你岳父,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脸皮倒是厚!”厉庭川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我……我……我……我没有设计她,是……是朱君兰做的,朱君兰背着我做的。我真的不知道!哪里有男人,会愿意把自己的妻子送给别的男人的?我再混,也是个男人。不可能做自戴绿帽的事情!”
宋立新矢口否认,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朱君兰身上。
反正朱君兰现在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丁家祖坟的地锲呢?”厉庭川一字一顿道。
宋立新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我……我……我把它给顾厚生了。”
厉庭川那踩着宋立新胸口的脚,再次狠狠的碾了下去,“你真是该死!”
“啊!我错了,我错了!”宋立新大声的惨叫着,如杀猪一般的嚎叫着,“我真的错了!”
“五年前,我妈车祸跟你有关?”厉庭川又问。
他的问题跳跃的实在是太大,让宋立新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转过弯来。
但是,当他听清楚的问题之后,整个人僵住了,一副震愕的看着厉庭川,眼神是闪烁的。
摇头,快速的摇头,“不,不,不!不关我的事情,真的不关我的事情!”
“宋立新,你今天最好老老实实的全都给我说清楚了。我没那么多的耐心!”厉庭川冷冽如寒芒般的眼眸,阴恻恻的盯着他。
宋立新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摇头,“真的不关我的事情。我……我……我没做过。你相信我啊,我真的没做。”
“不说是吗?看来,你骨头很硬啊!”厉庭川收回自己的脚,朝着老六使了个眼色。
老六几乎是一把将宋立新如小鸡一般的提了起来。
然后只听到“扑通”一声响,宋立新再一次被扔进了冷水里。
再然后,又听到“哗啦”响起。
“啊!”
宋立新的尖叫声响起。
老六往水里倒了满满的一桶冰块。
那是刺骨的冷,钻心的刺痛着。
宋立新被痛得瑟瑟发抖。
程淄拉过一把椅子,放于厉庭川身后。
厉庭川慢条斯理的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冰水里的宋立新。
“求求你,饶过我吧!我……我真的不知道。不关我的事情啊!”宋立新想要从水里爬出来。
却是被老六一把给按了回去。
然后又是往里面加了一桶冰块。
那种全身被冻僵的感觉,让宋立新生不如死。
“我……我有办法,让……让顾厚生把丁家祖坟的地……地锲还回来。”宋立新战战巍巍的说道。
上下牙齿不停的哆嗦着,打颤着,看着厉庭川求饶着,“求……求你了。厉总!看……看在我是云洱父亲,仅有的这一点血……血缘关系的份上。饶过……饶过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人,不配……不配当一个父亲。幸……幸好,云洱遇到了你。才……才不致于过的那么苦。厉……厉总,我……我真的错了,错了。”
宋立新颤抖着,不停的求饶着。
他的脸色惨白到铁青,然后又发紫。
老六走至厉庭川身边,轻声说道,“厉哥,再这么冻下去,估计了扛不住。在工地上,他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厉庭川点了点头。
老六走过去,直接将冰水里的宋立新捞出。
“谢……谢谢厉总。”宋立新连连道谢着。
“有办法让顾厚生把地锲还回来?”厉庭川冷冷的凌视着他,厉声问道。
宋立新连连点头,“有……有!我有办法!不过就是需要厉总的帮忙。”
“宋立新,得寸进尺只会让你死得更快!”程淄凌视着他,冷声道。
“不,不……不用帮忙了。我……我自己可以!还有……还有……啊嚏!”宋立新猛的打了个喷嚏,“你妈那桩车祸,是……是季季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