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眼神估计不太好,幸好现在正常了。
“过日子都是磕磕绊绊的,哪有一帆风顺的,陈谦喜欢找女人的习惯,你以前就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疯爷耐着性子劝了几句,他还以为是啥人命关天的事呢,敢情是两口子吵架找他诉委屈了,真是有病。
高雪女的哭声戛然而止,泪眼朦胧地瞪着疯爷,什么叫她以前就知道,婚前和婚后能一样吗?
还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是让她打落牙往肚里咽?
“可陈谦还打我,他心情不好就拿我撒气,海潮,我真的后悔了……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
高雪女突然扑到疯爷面前,半个身体都挨在他身上了,还抓起疯爷的手让他打自己,越挣扎身体越挨得近,疯爷坐直了些,想用力推开高雪女,但又怕伤到了她,虽然没感情了,但毕竟是以前好过的,他并不想伤害这女人。
“我打你干什么,以前的事我已经忘了,你回去和陈谦好好过吧。”
“你还在怨我,我知道的……你怨我也是应该的,当年是我伤害了你,这些年我心里一直不好过,海潮,让我补偿你好不好?我一直都想补偿你……”
高雪女越发靠得近了,还坐在了疯爷的腿上,如同饿虎扑食一样,如饥似渴地样子让疯爷吓了一大跳,也更肯定高雪女脑子出问题了。
“你发什么神经,快起来!”
疯爷想站起来,但高雪女像软体动物一样贴在他身上,还紧紧搂着他,就算站起来了,依然和高雪女搂在一起,两个手下听到里面的动静,好奇地探头,一看立马缩了回去,还殷勤地关上门,不能坏了老大的好事。
“海潮……我一直都想着你,我忘不了你……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还记得以前吗,我喜欢吃小核桃,你总是剥给我吃,还有我喜欢茉莉花,你种满了一院子的茉莉花……”
高雪女回忆着以往的美好,流下了眼泪,她其实并没说假话,她是真的后悔了,疯爷曾经将她捧在手心里,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可陈谦却只把她当成战利品,从来不会像疯爷那样关心她。
那个时候以为疯爷跌到了泥泞里,再起不来了,她才不得已从了陈谦,可现在疯爷依然过得很好,比以前还威风些,高雪女肠子都悔青了。
不过她还是有些信心的,来之前她打听过,疯爷这些年并没有再找女人,身边一直空着,以他的条件,想找个女人轻而易举,可他并没有找,单身了这么多年,高雪女觉得,疯爷肯定是心里还有她。
第871章 被当成了种猪
疯爷神情也有些怅然,当年的那段情刻骨铭心,他自然不可能轻易忘记,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别说他现在有了苏婉柔,就算没有,他也不可能吃回头草的。
“松手!”疯爷沉声道。
“不松……海潮,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的,我心里也有你,以前是我做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疯爷皱紧了眉,第一反应是陈谦的阴谋。
他太了解陈谦了,为了达成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哪怕出卖老婆也做得出来,最近陈谦在香江那边搞小动作,想吃他的份额,没准高雪女就是陈谦派来的间谍。
他可没那么笨。
“不松手我要推了。”疯爷提醒,更不耐烦了。
羊城今天热的很,高雪女粘在他身上更热了,烦死个人。
“你推我也不松……海潮,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属于我们的孩子,如果是女儿,就像我,如果是儿子,就像你,好不好……”
高雪女低声呢喃,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
她来找疯爷,为的就是借种。
当然也可以找其他男人,但她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这辈子也只经历过疯爷和陈谦两个男人,若是找其他男人,她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了陈谦好几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陈谦又收养了个儿子,那个陈野对她毫无尊重,陈谦也纵着,还说都怪她生不出孩子,害他无后,只能收养陈野了,以后要靠陈野养老的,让她对陈野好一些。
高雪女去请教了医生,说可能是她和陈谦的精子卵子很难匹配,就像鞋不对脚一样,想生孩子得看机缘,高雪女等了好几年,机缘一直没来,她已经37了,再等不起了。
所以她来找旧情人疯爷,高雪女很确定她和疯爷之间是绝对匹配的,因为以前她和疯爷在一起时,她不小心怀孕了一次,疯爷都不知道这事,但高雪女那个时候不想当母亲,她怕生孩子会影响身材,而且她也不想生个孩子来分散疯爷对她的宠爱。
高雪女就悄悄去医院拿了,之后只说身体不舒服,疯爷信以为真,一直都不知道他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既然她和疯爷以前能够怀上,现在也肯定能怀上,只要有了孩子,她的地位才能稳固,陈野那个杂种也不能再对她无礼。
至于陈谦那边,高雪女觉得只要她小心些,肯定能瞒过去的,她已经没有其他路了。
疯爷吓了一大跳,脑子轰地一声,猛地推开了高雪女,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
“你脑子有病吧,赶紧走,这些话我不会和陈谦说,但你以后别再来找我!”疯爷厉声道。
就算生孩子,他也得找苏婉柔生,和这女人生算什么事。
高雪女摔了个结实的屁股墩,疼得爬不起来,哀怨地看着疯爷,他怎么下得了手伤她。
“海潮……我是真心的……我们以前那么美好,你难道不怀念吗?”
“怀念个屁,赶紧走!”
疯爷不耐烦地轰人,也就是他还不知道高雪女的心思,要是知道他只是被当成了种猪,估计会想抽死这女人。
第872章 厚脸皮加罗曼蒂克攻无不克
“都死了不成,赶紧进来把人拉走!”疯爷冲外面吼了声。
在门口立着的两个手下跟门神一样,替老大站岗守卫,就怕有不长眼的人进去坏老大的好事,冷不丁听到疯爷的吼声,不由面面相觑。
老大这是欲求不满?
两人拉开门,小心翼翼地探了头,先看见坐在地上哭泣的高雪女,再往上一看,老大黑着脸,气氛很严肃。
“把人拉出去,以后别放进来了。”
疯爷狠狠瞪了眼,两人激灵灵地抖了抖,不敢拖延,一人架了只胳膊,拖着高雪女就往外走。
“海潮,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高雪女声声泣血,哭得梨花带泪,就连两名手下都心软了,这么美的女人老大都不为所动,老大不愧是老大啊!
“再不走我打电话给陈谦,让他来接你。”疯爷威胁。
他现在更加肯定是陈谦的阴谋了,他如果上当了,和高雪女那啥了,陈谦就会找上门来算帐,还会去道上坏他的名声,说他欺负了陈夫人。
道上规矩,罪不及家人,他和陈谦的梁子不能牵扯到女人头上,他叶海潮之所以在南方坐稳头一把交椅,靠的就是义气二字。
他是绝不会给陈谦捏住把柄的。
高雪女不敢再闹了,这趟出来她是瞒着陈谦的,要是让陈谦知道她来找旧情人,肯定会教训她的。
“叶海潮,你好狠的心!”
高雪女心都碎了,捂着脸跑出了门。
疯爷掸了掸衣服,没好气地瞪了眼手下,“以后这女人再来,不准放进来。”
“是,老大。”
手下战战兢兢的应了。
疯爷冷哼了声,回房间换衣服去了,刚才高雪女的眼泪口红都糊在他衣服上,膈应的很。
也不知道苏婉柔回越城了没,他给娄芷君写信嘱咐了,必须每天按时寄明信片,那丫头做事极稳妥,应该不会办漏了,美人收到明信片会开心的吧?
以前他听那位公子哥说,女人就喜欢罗曼蒂克,贵不贵重不重要,但一定要有心意,几乎没有女人不爱收礼物,下至三岁小丫头,上至八十岁的老太太,都是喜欢收礼物的。
男人嘛,只要脸皮厚,再罗曼蒂克一点,再加点甜言蜜语,就没有攻克不了的女人。
这是公子哥教他的泡妞绝招,一直都没机会施展,高雪女他都没追过,因为救了高雪女,所以这女人以身相许,他也没拒绝。
疯爷准备在苏婉柔身上实施公子哥教他的绝招,公子哥说他在国外靠着这招征服了无数女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想来这公子哥在地下也依然左拥右抱快活着吧。
苏婉柔和许金凤一行回了磨盘山,天已经黑了,歇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依然干活,苏婉柔只是略提了提离婚的事,楼菊香她们都很识相,没多可,怕苏婉柔不高兴。
到了中午,邮差上门了,“苏婉柔,收信了。”
苏婉柔出来收了信,竟是越城寄来的,也没写寄信地址,她疑惑地打开信封,里面是熟悉的明信片,脸就像火烧云一样,灿若晚霞。
第873章 高速开车
“哪寄来的信?”许金凤好奇地问,她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明信片,立刻停了活,大声嚷道:“又是那个叶海潮?”
缝纫机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停止了,楼菊香她们都炯炯有神地看着,叶海潮这名字一听就是男人,还有明信片,有情况啊。
苏婉柔羞涩地点了点头,她已经看到背面那三个大字了,这人到底是谁呀,怎么穷追不舍的,连她住在磨盘山都知道。
“这是明信片吧?城里人流行送这个,谁寄给你的?”唐来凤笑着问。
苏婉柔脸更红了,她怎么好意思说,许金凤却抢着回答,“是个叫叶海潮的男人,前些天在淞城的时候,还天天送一束玫瑰花呢,那花怪好看的,也夹了张明信片,上面写的话听了都起鸡皮疙瘩。”
许金凤边说边形象地搓了搓手臂,苏婉柔难为情地嗔了眼,后悔拆信了,应该等晚上没人时再拆的。
唐来凤她们活都不干了,团团围住了苏婉柔,七嘴八舌地打听起来。
“明信片上写的啥?是不是情诗?我听我小姑子说,淞城那边的人肉麻兮兮的,还说什么亲爱的,宝贝儿,噫……”楼菊香夸张地说着,大家哄堂大笑。
“就是情诗,我还记得呢。”
许金凤清了清嗓子,准备念情诗,苏婉柔急得去捂她的嘴,但她这小胳膊小腿哪挡得住许大佬,一根手指就挡住了。
“我念给你们听啊?高高落下的思念?抠着我的心。”
许金凤一本正经地念了句,但她记得不太清?反正大致意思差不多?唐来凤她们捧腹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心咋抠?拿嘴抠还是手抠?这个叫叶海潮的莫不是酸书生吧。”唐来凤边笑边擦眼泪。
“肯定用嘴抠?手抠有啥意思,我觉得吧?这话不对?还不如直接抠n呢,男人不都想这个嘛!”
楼菊香更一本正经,可说出的话却直接上了高速,快开上太空了。
唐来凤她们笑得更加猖狂?把缝纫机拍得梆梆响?苏婉柔脸红得能滴出血来,气得不住捶许金凤。
许金凤根本没把这点力道放在心上,直接忽视,又开始念第二段,“还有呢?我想想啊,是啥来着?想起来了,水和石头?咚咚地撞击,水摸着石头?石头摸着水?就是这么回事。”
唐来凤她们愣了下?齐齐大笑,朝苏婉柔暧昧地挤眼。
“这分明就是想摸婉柔嘛,还撞击呢,啧啧,这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婉柔,这男人就是想睡你!”楼菊香老练地总结,还十分到位。
“没错,都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婉柔,这叶海潮是做什么的,长啥样,要是还过得去就处处看呗。”唐来凤怂恿道。
苏婉柔羞得只想钻地缝去,她活了三十七年,还是头一回听到如此直白粗俗的荤段子,岂止是吹皱一池春水,她的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这些人说话也太……太直接了,什么睡不睡的,她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