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把试讲那道程序变成了直面总裁,回答他的三个问题,这一点却又让她在兴奋之余满是忐忑。
她似乎记得曾听肖云说起过这萧氏做了两个月的植物人的总裁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物,手段狠辣、六亲不认,这样一个人提出的问题也一定是刁钻不堪的吧!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她隐隐觉得有些诡异,好像她的一举一动被人监视着一样,不然怎么她的事这么快就有人听说了,而且还在这么巧的时刻。
“江小姐,总裁请你进去!”正当江春暖的思绪千回百转之际,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被打开了,秘书小姐走了出来。
“哦……”江春暖赶紧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装,拭去头上的薄汗,然后向着那扇门走了过去。
踏着那米黄色的原木地板,江春暖的心里忽然浮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宿命,一个多月前她还在医院里听这个人的八卦,没想到却有得以一见的那一刻,看来她还真的和这个人有点缘分。
可是当江春暖站在那豪华敞亮的办公室的里,看着坐在那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男人时,她就不只是觉得她和这个人仅仅只是有点缘分那么简单了——
尽管男人身上穿的不是那种几十块钱的运动衣,而是雅戈尔高级衬衫;尽管男人脸上没有一丝低眉顺目的乖巧和温顺,而是一副冷冽不羁的涓狂表情;尽管男人那双深漆如暗夜的黑瞳里完全不是她所熟悉的无邪纯净,而是满是野性与犀利……
她还是不由自主的低呼出声,“小强……”
看着眼前那不错须臾的盯着自己的女人,萧牧野不由得俊眉微蹙,一指前面的那张椅子面无表情的道,“江春暖江小姐吗?请坐——”
“呃……”江春暖一怔,有一种如梦方醒的感觉,这个人不是她养的那只小强,她的小强又怎么会叫她“江小姐”呢?
看着那双全然陌生的熟悉眸子,她知道这个人不认识他,这个人不是她的小强,只是一个长得其相似的人而已。什么都可以假装,但是眼神那么自然坦然,她相信即使是最高明的演员也做不到。
再说她绝对不相信那么一个全心全意对她的人会装成不认识她,会将她独自扔在他们朝夕相处的那个小巢不闻不问。
不过她还是很困惑,世上怎会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呢,连嗓音都如出一辙。
“江小姐的耳朵没问题吧?”冷不防那萧牧野紧盯着她来了一句。
“啊……”江春暖不由一愣,看着那双眸光专注的漆眸,恍然间好像章小强又站在了她的面前。
“眼睛都不会打弯了,耳朵再出了问题,江小姐就无药可救了。”萧牧野唇角一弯,勾出一抹笑容,貌似无辜,但实际上却满是嘲谑。
“呃……”江春暖这才意会到这人是在暗讽她,一张俏脸不由瞬间涨的通红,紧咬着双唇垂了眸子。
这那里是她养过的那只无害的小强,根本就是一个毒舌又恶劣的家伙吗,可恶!
“我们开始吧!”看着眼前女人那艳若桃李的脸颊,萧牧野心情大好的道。
虽然这个女人从一进门开始,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就在他身上流连不去,但是他却分明感觉到她在通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这让他心头很不是滋味。
虽然在他的生活中,爱情从来都是一种可笑的浪费,女人更是一种让他所不齿的麻烦,但是他这次醒过来,却忽然有了一种新的想法,那就是他都已经二十七岁了,也是该找个女人开枝散叶的时候了。
而这个女人更是让他有一种渴望与之亲近,或干脆是戏弄撩拔一把的感觉,恰好又再次遇上了,他自然是不能放过了,呵呵……
接下来,事情进行的出乎意外的顺利,萧牧野问了几个很浅显的问题。
虽然如此,但是经过刚才那个插曲之后,江春暖自然不敢再有丝毫的疏忽与失神,礼貌周全的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视线停滞在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然后认真谨慎的斟酌考虑,再作答。
所以二十分钟后,江春暖又自我感觉良好地和那参与试讲的一众人一起坐在办公楼的大厅里等结果了。
“哐——”
那扇门终于被打开了,那个自称是唐校长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大厅里那些无精打采的脑袋顿时齐刷刷的转了过去。
那唐校长自然明白众人的期待,也不多说废话,清了清喉咙便开口道,“感谢各位对本校的肯定和支持,但是鉴于本校的实际情况,只能对各位说一句——很遗憾,还请各位另谋高就吧!”
“啊……”
“其实本校录用教师的条件并不是要求试讲有多么的精彩,只要求有两点,一是耐心,二是爱心,各位可以回想一下,你们等在大厅里是的表现,有没有焦躁不安,连连抱怨,如果有,这不就是不具备耐心吗;还有就是在去政教楼的路上遇到的那个摔倒哭泣的孩子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施予援手,如果你们没有,那么不是也不具备爱心吗?”
“啊……”人们顿时一片哗然。
这才意识到处处是局,时时是局,考验原来是再战场之外。怪不得这平野小学在这么多的私立公立中小学中一直屹立如山,原来这教学理念是这么的独特实用呀。
但是他们在为自己与这个职位失之交臂感叹唏嘘了一阵后,似乎又隐隐的想起了什么,然后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站在一侧的江春暖身上,又顺着江春暖的目光一起望向那唐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