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今天与萧牧野大吵了一架,又一心惦记着这头快要出笼的野兽的拿的她那些重要的东西,推枪上镗,全面应战,但是却忘了自己淋了雨,湿衣服还穿着身上。
“怎么,半路上没人想要劫持你吗,嗯?”萧占平又凑近了江春暖。
江春暖很快的闪身避过,双手抱臂,“天这么黑,谁有看得清,再说有几个人只看这个,不是所有的人都和……都这般龌龊吧!”
她本来是想说都和你一样龌龊吧,可是临到嘴边却又换了词,因为她的目的是送走这头瘟兽,而不是惹怒他。再说看刚才那架势,她觉得这头兽似乎那番举动是出于好意。
“是吗……”但是她语音刚落,身体一把就被人抓住狠狠地抵在洗手台上,然后男人强健的胸膛就倾压上来,俯下头就要含住她的红唇,但是下一瞬男人脸上的笑意就慢慢凝固了,撇开眼慢慢地向下看去——
一把锐利的水果刀正抵在他的左腹部,有殷红的血冒了出来,染红了身下女子的绿色衣衫。
“放开我吧!”江春暖一脸镇定的偏开脸,避开他的唇和那暧昧的男人气息,“我知道你无意伤害我,只是想让我知道一个孤身的年轻女子不该这般没有防备意识,是为我好,只是我不喜欢和男人这般亲近,谢谢!”
萧占平不动不言,面无表情的沉默着,足足过了有一分钟那么久,终于从胸膛深处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声,然后抽身离开。
江春暖真的很想掩饰此刻她那份劫后余生的松懈感,但是她做不到,身体能够得以活动后,她立刻几近虚脱的靠在洗手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抹去额头上的汗水。
真是险,只是不知是这把刀起了作用,还是她的那番话起了作用,这个男人也许并不是一点人性也没有。
时光呀,你快一点走吧!
她赶紧插好门,简单的清理了一番,然后换下了湿衣服。
这时客厅里传来了电话铃声,她眸光一闪,赶紧奔了出去,看见男人坐在客厅里,赶紧向他笑一笑,然后抓起电话。
是王肖云,没什么事,简单的闲扯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我去煮饭给你!”她冲那脸色阴晴不定的男人道,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萧占平看着她的背影,阴沉的眯起眼,但是片刻后薄红的唇轻轻一扯,又笑了。
他以为她看不出他的花招吗,那他萧占平在黑道混了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混了。
其实他刚才原本真的只是想吓吓她,不过当他贴近那妙曼身子的一刻,他改变了主意,他想得到她!
为什么不呢,他一向是个任由欲望做主的人,看着那近在迟尺的粉面玉颊上慢慢地晕红一片,感受着身下那柔软玲珑的身子微微的轻颤,那种最是无心的诱惑才是最大的诱惑,他自然任由欲望做主了。
他怕那把抵在腹部的尖刀吗,答案自然是否,这个女人虽然有几分力气,懂些花拳绣腿,可是相比于他这个多年在血雨腥风中拼命的人,实战经验远远不足,狠辣程度不够,又怎么能伤到他呢?
他之所以放开她,是因为他的那句话:我相信你是为我好!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相信他,真是不易呀,要知道他自己都不再相信自己了!
其实被人相信的感觉,还真他妈不错嘛,虽然他知道她对他的防备一点都不少于这份信任,就像……他瞥向一边的电话机。
“来,吃饭吧!”江春暖解下围裙,招呼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其实这个男人在她这里住了两天,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殷勤热情,一般都是她做好后就溜去了肖云那里,避免和他见面。
但是这最后一顿她忽然就想这般善待他一次了,因为他将她的东西完好无损的还给他,还因为刚才他放过她,还因为她觉得也许这个男人并非外表那般阴狠乖戾。
萍水相逢,很多事都只在一念之间,有些悲剧的酿成也许并非初衷,如今她与**狭路相逢,就赌一把吧,也许真的能用善意成就某些善念!
看沙发上的男人只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还是不动不言,一派的沉默,江春暖赶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小碎花的的两件套纯棉短衣裤,宽松淡雅,不透不露,外面还罩着一件粉蓝色的围裙,可谓严防死守,应该是没问题吧。
“呵呵……”这时那沙发上的男人忽然笑了起来,“其实嘛,我觉得女人穿围裙真好看!”
“呃……”江春暖不由得一愣,讪讪的解了围裙,“煮饭时才穿,刚才忘了脱了。”
“穿家居服更好看!”谁知男人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来了一句。
“呃……”江春暖不由得对天翻了几个白眼,面对这只野兽的变幻无常,他真的不知该怎何种表情了,“哦……对了,我去下面的便利店里买几个馒头!”
萧占平闻言精致的眸中却是一亮,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注意到了,他爱吃馒头,从小就是,他喜欢那种软软甜甜的感觉,很温情也很劲道。
“买瓶酒回来吧!”江春暖刚走到门口,身后的男人忽然道。
“呃……”江春暖闻言,站定,回头,“酒对伤口不好!”
萧占平静静地看了她有十几秒,然后才玩味的一笑道,“呵呵……放心,我酒量很好,酒后不会乱性,不过你要不想买就算了吧!”
这个男人真的会读心术吗,江春暖不由的有些尴尬,转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