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沉默,母亲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他又有什么手段去抵挡宗墨辰呢?
宗墨辰一出手,他们的公司便轻而易举被摧毁一半,倘若继续对抗,或许家破人亡。
虽然知晓这一切,可沈恒内心依旧无法平静。
他仍然不死心,沙哑着喉咙问道,“究竟是谁?你告诉我好不好?她已经将我拉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得不到半点回应,难道就连你都不愿意告诉我这么?我也有知情权的!”
沈母一直不开口,摆明不会告诉沈恒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一阵沉默,沈恒始终得不到回答。
沈母严加防守不透露半句话,双方僵持着。
她亲眼目睹沈恒期盼的眼神一寸寸暗淡,垂头丧气模样完全瞧不见从前半点风采。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气意,从前那般风姿卓卓的沈恒去哪里了,现在这副模样哪里还看得见当初英姿飒爽的样子?
沈母气愤的话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就凭借现在你这番模样,脸上看不见半分光芒,还不如街边的乞丐。
你在好好看看宗墨辰,你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正因为你没本事,没有手段才会落到如此,我们才会输。”
望着眼前的人,沈母脸上的神色愈发愤怒,现在就该唱黑脸,好好鞭策鞭策沈恒。
人不可能永远这般堕落,倘若再继续这般下去,那么最后这个人便会走向毁灭。
沈母只当没看到沈恒脸上受伤的表情,继续厉声道,“但凡你有点实力也不会和她走到如今地步,没本事的人只能够落入下风。好好反省自己如今模样,正因为如此她才会选择宗墨辰,而你什么都不是,连自已的女人都护不住。”
每一句话都狠狠扎在沈恒心中,甚至连血带肉拔出。
他联想到如今秦双双正呆在宗墨辰身侧,而现在的自己无所作为。
蜉蝣难以撼动大树,如今的他更是毫无能力。
沈恒脸上浮现一抹苦笑,更像是在嘲讽自己。
母亲所说的话又何尝不是道理?她的话更是深深点醒了自己他有多么的没用,心如同一潭死水,起不了任何波动,沈恒觉得自已就是这世间最无用的男人,保护不了自已心爱的人,更别提保护家人了。
沈恒沉默,开门离开。
酒吧内,沈恒伤心欲绝的依靠在吧台前,拿着酒瓶一口一口的喝下。
他想要通过酒精麻醉自己,不愿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仿佛喝醉便能忘掉一切,忘掉内心的痛苦与伤心,炽热的烈酒进入口中顺着喉咙来到肠胃,刺激着身体。
明明喝了许多,可却一直未曾得到麻痹,那些事情仍然历历在目。
“这酒怎么一点用都没用?”
早已不知喝了多少酒,沈恒满脸通红盯着手中的酒瓶嘟囔,眼前的桌子早已经摆满各种空空的酒瓶。
一旁的酒保看不下去,出声劝解道,“先生,你已经喝了许多,再不喝的话你会出事的。”
出于好心好意劝阻,可沈恒一点也不领情,甚至皱着眉头大声呵斥道,“我才没喝多少,明明是你们酒里掺了水,这久一点都不醉人,我都喝了这么多了。”
酒保无奈瞧着面前的人,跟酒鬼没法说清。
沈恒小声嘟囔道,“倘若不是掺了水,那我为何不醉?”
就算喝的再多,也根本没法掩盖内心波澜,早已不知喝了多少,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沈恒趁着喝醉酒的胆量,找了个代驾找到了宗墨辰的别墅。
似乎正因为喝酒壮胆,他才敢独身一人想见一见秦双双。
既然电话联系不到,那么自已人都已经来了,难道她还会躲着不见自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