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探不出实情,无奈放弃。
“算了,你说怎样就怎样,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至于霍大哥,伯父早被诊断出肺癌晚期,他应该也早有心理准备。”
明媚起身到阳台,默默眺望凌江大桥的方向。
霍家别墅在大桥那边,不知道此时怎样一副光景?
她收起手机,或许这几天不看新闻,不问世事,时间会过得快一点吧!
再说唐家,在凌江属于与霍家并立的另一金融巨头。
霍文山说走就走了,唐运强失去这个互相竞争了二三十年的对手,遗憾之余,竟感觉几分空虚。
“阿萧,看来霍家注定不是咱们唐家的对手。霍文山提前退场了,他儿子钟情的女人,如今服服帖帖跟了你。这盘棋算是有了结局。”
唐萧带着一丝同情:“霍文山是彻底退休了,可惜退休前一天都没有享过清福。”
唐运强道:“据我所知,他们父子关系一直不合。要不是霍文山被查出得了绝症,霍仲庭恐怕还不会回明远集团。这老头子天生暴脾气,只知道让儿子服从他,自作孽不可活。”
唐萧眼眸一暗,想起霍文山过世前一天,特地派陈正国来找自己。
那老头子脾气暴没错,可这次为了帮儿子得到心爱的女人,愿意豁出去下血本。仅此一举,也算得上慈父了。
他不愿放走明媚,双方交易没谈拢,霍文山总不会是因为气不过,才急得脑溢血的吧?
唐萧暗想,这事不知道霍仲庭是否已知晓?
他在家养伤,出院以来没有出过大门,但随时密切关注霍家着的动静。
新闻里看到霍仲庭,从对方过于冷静的目光里,直觉棋局尚未结束,或许才刚开始。
而明媚,表面上服服服帖帖跟了他,她的心却紧紧包裹起来了,让他比之前更难以碰触。
这几天,上午十点到晚餐过后,明媚遵循他的要求,非常准时地到唐家报到。
她特意来照顾他的,尽心尽力,事无巨细。
他说,想吃她亲手做的菜,她二话不说系着围裙进厨房,让吴妈手把手地教。
他说,在屋子里闷得很,想到外边小花园走走。
她没有半句异议,甘做他的拐杖小心翼翼地扶着。
就连他说,天气热了,想请她帮自己舒舒服服地搓个澡,她也没有犹豫过。
唐运强对此赞不绝口,不止一次说:“虽然明媚不是出门名门的千金小姐,但她漂亮温柔,知书达理,勤劳善良。这丫头如果愿意嫁给你,你就有福了。”
唐萧自然很想如此。
因为明媚的温柔大度,连千方百计挑刺的唐茵都开始妥协,懒得再与她为敌。
可是,他是当事人,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用心地感受。
与其说明媚是他的女人,不如说像个小仆人,有意藏起了灵魂。
再说,霍文山的消息出来三天了。
这三天,明媚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在他面前保持着微笑,完美地挑不出一丝毛病。
若是她流露出关心或遗憾的情绪,唐萧反而不那么担心。
她表现得太若无其事了,恰恰不正常。
第五天,霍家的后善已经处理得差不多,霍文山追悼会在殡仪馆举行。
上午,明媚如常来到唐家。
唐萧伤口愈合了不少,看到她,显得精神抖擞。
他有意试探地问:“唐霍两家生意上是竞争关系,但同属一个圈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我准备去一下霍董的追悼会,你跟我一起吧。”
明媚的眼睛里,出现几天以来罕见的紧张。
她迟疑了一下:“我可以不去吗?”
唐萧盯着她的眼睛:“说起来,你跟霍家渊源不浅,去理所当然。”
她的神色更局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