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眼眼神黯淡,“我们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其实,他不说我也明白,一定是他家给他压力了。”
“洛洛。”慕凝蓝握住安洛的手,刚想说点安慰的话,这时,屏幕提示安洛就诊。
安洛起身,不情不愿地走进诊室。
又经过彩超检查,最后安洛灰头土脸从诊室出来。
见到门外等着的慕凝蓝,上前就是一熊抱,“蓝蓝,怎么办?我真的怀孕了!怎么办啊?我是不是要步入未婚妈妈行列了?”
慕凝蓝拍着她后背,“没事没事啊,有漂亮叔叔呢,他不会不管你的。”
安洛松开慕凝蓝,一脸气愤,“他就知道爽!爽完了!给我留一个炸弹,人没影了!”
“……”呃,慕凝蓝扶额,这情绪变化也忒大了!
两人从医院出来,安洛心情一直不好,将霍靳墨骂了一路,两人回到华鑫别墅。
慕凝蓝陪了她一个下午,临近晚上,安洛说自己没事让她放心,她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药店。
她鬼使神差的走进去买了一包验孕纸,驱车回家。
回到老宅时,他还没有回来。
她直奔二楼卧室浴室。
检查自己,发现没有血了,她更觉得奇怪了,难道不是例假?
突然,脑子里滚过两个字,急忙将买的验孕纸拿出来,第一次用,研究了好半天使用方法,才得以成功。
一分钟的等待简直是煎熬,当她看见验孕纸上赫然刺目的两条红线时,脑袋嗡了下,差点没站稳。
张嘴来了句,“卧槽!”
干脆将所有验孕纸都试了个遍,最后无一落差。
慕凝蓝望着洗手台上摆着一排的试纸,愣愣出神,不知是喜是悲,又或是太过激动,整个人都傻了。
最后,走路都不敢挪动大步,生怕一个不小心出了差错,回到床上躺着,手抚在肚子上,仿佛感受到那里一条小生命的搏动,却流了泪。
喃喃道,“叔叔,你要当爸爸了。”
南宫藤的车刚开到老宅,便接到后庭洋楼医护人员打来的电话,苏荷醒了。
那一夜,慕凝蓝躺在床上一直等到后半夜也未等到南宫藤,最后,扛不住,睡着。
翌日。
她是被开门声惊醒的。
南宫藤风尘仆仆回来。
她坐起身,就要跳下床,突然想起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警惕心骤起,小心翼翼坐在床沿,看着南宫藤朝她走过来。
“叔叔,你去……唔……”
还未说完,眼前黑影压下,后脑勺一紧,唇被他吻住。
她推了推,他吻得更加深入。
数秒她软在他怀里,双臂缠上,轻轻回吻。
最后,他将她压在床上,在她身上乱扯乱摸,她理智骤然回归,急忙制止他,“别……我身子不可以……”
他亲亲她唇角,从她身上起来,神情却很奇怪,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了?”她觉得他情绪不对。
“母亲……”他欲言又止。
“母亲怎么了?”她眨眨眼,“是不是醒了?”
“嗯……算是……”他神情愈加凝重,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慕凝蓝眼睛骤然一亮,表现的比他还兴奋,“那……那我是不是应该看看母亲?”
“蓝儿……”他却将她拥入怀里,“过几天好吗?母亲刚醒,神智不是很清楚,而且,一时开不了口说话……所以,这些天我都会留在洋楼照看母亲,你一个人要听话,知道吗?”
“可是……不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她有些沮丧,照顾婆婆不是儿媳妇应尽的责任吗?难道是怕她发病伤害婆婆?
他何其敏睿?再次吻住她双唇,好一会儿才松开,“别胡思乱想,日子还长,还怕没有你孝顺母亲那一天?”
他嘴上这么说,心却是沉的。
他一时无法解释那么多,两边无法同时兼顾,只有等母亲情况再稳定一些,他亲自带蓝儿见母亲,说清楚一切。
慕凝蓝是个很容易知足的人,听他这般说也就作罢。
其实,她是自私的,说实话,在南宫家,除了她最在乎的南宫藤以外,与别人再熟络也是有限,何况仅仅见过两次的苏荷?
更谈不上感情深厚,只是她作为南宫家儿媳妇,苏荷又是所爱之人的母亲,她理应照顾和孝顺,真不真心的,她与苏荷之间怕是谈不到这一层。
苏荷醒来的消息倒是让她差点忘记自己怀孕一事,正欲开口,南宫藤却站起身,摸摸她脑袋,“蓝儿,我去换身衣服,白天我先去公司,晚上我直接去后庭洋楼,一时照顾不过来你,你不要往外跑,知道吗?”
“……”呃,这语气太像一个出门的家长叮嘱一个孩子的语气啊!她乖巧点头。
他的手机响了。
他走到一边接了个电话,挂完电话之后,回头,交代一句,“老婆,记得听话啊!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我尽量早点回来!晚上早点睡,不要等我。”
“我……”
来不及开口,却见他冲进衣帽间,拿了一套衣服出门。
可见真的很着急,连换衣服的功夫都没有。
她叹了一口气,手摸摸小腹,算了,等他忙完这一阵吧,到时候母亲身体渐渐好转,加上她怀孕一事,喜上加喜。
这么想着,心里舒坦多了。
只是,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五天。
她几乎见不到他。
她甚至不知道他夜里有没有回来睡过觉。
第六天。
终于见到了。
她醒来便看见他从浴室走出来,虽然刚刚沐浴过,却掩盖不了一脸疲惫。
甚至胡子拉碴的。
她走过去,心疼的抱住他的腰。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抱歉,这些天没有时间陪你。”
她摇头,在他下巴一下一下啄着,“叔叔,等母亲好起来那一天,我送你一个礼物,不,也是送给母亲的。”
他一听,眉目舒展,这丫头善良乖巧的让人心疼。
此刻嗅着她身上独特的馨香,呼吸瞬间重了,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
几天的思念化为绵长一吻,他情动,手伸进她睡裙……
“别……”她喘息着,制止,“我……那个……还有点……”
他顿时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趴在她肩头,还握住她的手,一路往下按住,叫苦连天,“真的好想……”
她心头一热,没有像往常一样将手抽离。
他见此,比刚才反应还要强烈,愈加激烈又疯狂的吻她,某个坚硬如铁,在她手里一直烫着……
最后,他将她抱进浴室清洗,还厚颜无耻地在她耳边低低一句,“技术有待提高。”
她一脸血红,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
她视线落在依然滚烫的手心,刚才耳红心跳的一幕自脑子里滚雷而过,简直不堪入目……
耳边,他却还在讨论关于下次怎么改进的话题,她简直要疯了。
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还是离他远一点,省的过早影响孩子身心健康。
不过,不用她离他远一点,他手机响了,还没来的及和他说上几句话,便去公司了。
他走之后,她又躺了一会儿才下楼吃饭。
她现在的活动很简单,楼上楼下,偶尔园林散散步。
午后,她下楼。
却见一个不是很熟悉的佣人提着一个保温盒从厨房走出来。
她略略一想,好像是上次闯进来报告苏荷醒了那个佣人。
“这是给谁的?”她多次一问。
“夫人,这是先生交代给老夫人熬的汤。”
想来,这些天苏荷应该恢复差不多了,不禁地心头一动,对佣人说,“给我吧,我亲自送去。”
佣人没有犹豫,直接将保温盒递给她。
她提着保温盒去了后庭洋楼。
后庭洋楼。
慕凝蓝走进去,却未见一个医护人员。
她直接去二楼卧室。
此刻,苏荷躺着床上,长发绾髻,肤白唇红,气色红润,似是熟睡。
她将保温盒放在一边,坐了下来。
刚坐下,苏荷突然睁开一双眼睛,低缓一声,“宫藤……”
“……”她被苏荷突然睁眼的动作愣是吓了一跳,有些结结巴巴说,“母亲……我……我是……”
苏荷听着声音不对,扭头,看向慕凝蓝。
只看一眼,像是看见鬼了似的,脸色大变,抖着手指头,指着她,“贱人……你这个贱人……”
“母亲……我……”她被苏荷这番举动和辱骂震的头皮一阵一阵发麻,语无伦次起来,“我……我是您儿媳妇……”
苏荷听了之后,怔住半响,脸上再无一血色,甚至狰狞起来,抬手,扇了她一巴掌,“苏梅!你这个贱女人!你毁了我的家庭!毁了我一生!都是你害的我!”
苏荷虽然身体虚弱,但一个巴掌甩过去,力道并不轻。
慕凝蓝被打的头晕眼花,脸上火辣辣的疼,立现五个手指印。
慕凝蓝直愣愣地看着一副要将她撕吃了似的苏荷,“母亲?”
她如果没有幻听的话,苏荷好像提到过了母亲的名字……
“滚!你这个贱女人!”苏荷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冰凉又枯瘦的一双手死死掐住慕凝蓝的脖子,眼神淬毒,“你这个第三者!贱女人!你怎么还没死?为什么你有脸活在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