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山并不大,高只有两百多米。
如果不是凌芷洞府出现在这里,也许绝大多数人这辈子都没有听过这个地方,更别说来这边了。
余昀到的时候,牛山脚下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军士围了起来。
约莫一千多人的军营,基本上没人说话,洞府明日开启,这边到处是肃杀的气息。
军营旁边,就是有令牌的没令牌的修行人士驻扎的帐篷。
这帐篷三五成堆,在牛山下占据了一大片地盘,不少地方还有着篝火,几个大汉,或者是娇小的女子,在这边肆意交谈着。
男人的怒骂,女子的娇笑,甚至是暧昧的喘息。
这就是一个大乱盘。
余昀一个人过来,他背着七柄长剑的样子很怪异,瞬间遭受了许多人的目光注视。
试想一下,七柄长剑,能把一个人的背部塞的满满当当,这一步一步走过来,倘若有人袭击,定然是没有反应的机会。
再加上余昀手里提前取出的帐篷和一些用具,很多人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
“又是一个穷酸小散修。”
“估计是运气好捡了一本修炼法,勉勉强强踏上的修行路。”
“怕是连入阶都没有吧!这凌宗洞府可没有不入阶的小朋友呆的地方!”
离余昀二三十丈远的地方,一堆烧的正旺的篝火面前,三四个露着肚皮的糙汉子,大声笑着。
余昀扫去,都是一阶的修士,但是丝毫没有修士的谨慎,和路边的地痞流氓没什么区别。
“七把剑!你咋不把你家搬来!”
“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罢了!”
“哈哈哈哈!”
余昀眼角一皱,忍了下去。
进了洞府,才是关键,没必要和这些炮灰置气。
“你们怎么能这样!”
也就不远处,几个白色帐篷间走出来两个粉色衣裙的少女,一个清纯可人,年纪稍小;一个冷艳动人,满是成熟的气息。
值得注意的是,清纯女子有了一阶巅峰的实力,而她旁边的略显成熟高挑的女子,则是二阶。
“师姐!这漓江三怪又欺负别人!”
粉衣少女跺跺脚,对着旁边女子摇了摇手臂。
“师妹!”
“师傅在临行前说过,在外面不要惹事生非,不要有同情心!”
旁边的师姐倒是很理智,没有出手,拽着师妹就离开了。
“来嘛,小娘皮!”
“今晚爷爷的被窝还要你们来热呢!”
一阵口哨声。
一堆臭男人的大笑!
走远的两个人也听到了这句话,她们气的发抖,却是死死忍住,没有出剑。
水月宗的人,要忍住!
进秘境再动手!
余昀倒是没想什么。
他自动忽略了这糙汉子说的话,找了一个没人的空地,开始搭起了帐篷。
有些事情,忍忍就过去了。
有些事情,却不是这样。
那边的糙汉子见余昀没搭话,自顾自的吹起了牛皮,指着余昀的帐篷,开着荤段子。
哈哈哈!
有一个也许是喝多了,头脑不清楚,不知道和同伴讲了什么,拿着一把大刀就走了过来。
这走过来的糙汉子赤裸着上身,脸上一块斗大的疤痕。
“小兔崽子!”
“爷爷要在这方便!”
他拿着刀,凶神恶煞的样子让旁边人一度远离。
“这地方尿尿才舒服!”
说着,他就解下了裤腰带!
掏出那丑陋玩意儿,想对着余昀的帐篷来一把!
他奶奶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孰(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余昀眼角一凝,背上的最左边一把长剑,自动出窍。
傍晚的剑光是真的绚烂。
那疤脸男没来得及反应,连剑光都看不清楚在哪里,就两腿间一痛。
那玩意儿,不要也罢!
帮你割了!
“操你奶奶!”
这疤脸男回过神来,眼睛直接充血!
我的老二!
我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
“老子要把你扒皮!”
疤脸男不顾着两腿间喷射的鲜血,拿着刀就砍向余昀。
一刀起,全身灵力都灌注!
破空声!
余昀还是在慢吞吞的搭帐篷。
但是他背后,又出一剑。
上一剑,迅如惊鸿。
这一剑,势如千钧!
刀与剑,本应该是针尖对麦芒!
但是余昀之剑,岂是这走捷径入阶的江湖散修能比的?
一剑斩之!
连刀带人,一分为二!
那疤脸男只见到剑光一闪,已经没有了知觉。
这是他这辈子最后见到的东西。
旁边人以为是大汉对年轻人的欺凌,都凑过来看,哪想到是一面倒的屠杀?
还是看起来弱势的一方?
毕竟余昀脸色稚嫩,而且穿着普通,就是个靠机缘勉强入阶的小修士。
而那边的漓江三怪,却是欺负了不少人。
很多散修都是实力不如人,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大块人心!
“三弟!”
“三弟!”
“你敢动我三弟!”
“狗东西,老子要杀了你祭我三弟的在天之灵!”
“漓江三刀!”
这三人在这一亩三分地还是有些名气的。入阶之前,就是这臭名昭著的恶霸,入阶后,更是变本加厉。
不知道多少小姑娘,折在了他们的手里!
这三人能活到现在,能一点本事都没有?
这老大,就靠着一手漓江三刀,强势围杀了一名二阶的修士!
这才是没人惹他们的原因!
这小修士危险了!
感觉到背后两道杀气,余昀还是没有动作。这外边的散修,在这登堂入室的剑术大家面前,就是个跳梁小丑!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还是刚刚的两柄精钢长剑,还是一如既往的剑光与杀气。
兵器境界,大体上分为初、中、高三阶。再往上,就是登堂入室的大师境界。
前三阶,基本上就是对应一到三阶,就比如眼前这两个人,老大是中阶刀法,而老二是初阶刀法。
余昀的剑术,早就超出了这初法一阶段,产生了势。
剑势引动天地灵气,威力基本上是高阶的翻倍。
也就是一瞬间,也就是两个人出刀的下一秒。
仿佛时间静止,两个人久久没有动作。
“搞什么嘛!”
旁边人不满的嘀咕。
而后,轰隆一声。
两人倒地,脖颈间是细线,仔细一看,是血。
刀未拔出一尺,就永远没有拔出的机会。
嘶!
倒吸一口凉气!
“至少是高阶的剑术!”
“剑道天才!”
“剑宗的人!”
“不对,剑宗的人在另外一边的黑色帐篷里呢,怎么会来这边!”
超越本身一阶的剑术,靠着勤学苦练,还能勉强进入。
超越两阶,那就是真的天赋惊人!
越阶的战力!
天骄!
大争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