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林念念一心沉浸在自己的烦恼里没有注意到穆东脸上的担忧,穆东状若不经意的样子问:“那现在苏岑还好吗?”
林念念摇了摇头,关于苏岑的情况其实她也不太清楚。
虽然因为苏岑的事情林念念有些闷闷不乐,但是林念念还是要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她可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穆东看着上一秒还一脸垂头丧气的林念念下一秒就立马变得斗志昂扬的,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打到林念念一样。
在穆东的心里对林念念有些羡慕。
大部分人都觉得穆东是一个儒雅有风度,乐观积极地人,可是只有穆东自己心里清楚,在他的心中其实有很多负面情绪。
身为穆氏的二子,他好像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哥哥,哥哥不仅优秀,而且是家中长子,他总觉得每次和哥哥站在一起的时候,别人看他的眼神中都掺杂着同情,而别人对他的称呼永远都是二少爷。
穆东看的出来林念念很喜欢晋御承,按理说她应该因为晋御承和苏岑的事情闷闷不乐才对,可是现在看来整件事情对她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一样。
穆东忍不住问林念念:“难道你对苏岑就一点敌意也没有吗?”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再加上苏岑的脾气不好,林念念不是应该找晋御承吵闹才是正常女人应该有的反应吗?
林念念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要说敌意的话,也算不上吧,她只是觉得苏岑那么优秀,自己真的是难以望其项背,如果晋御承选择了苏岑,也是理所应当。
“其实我觉得做人不能太贪心,不是你告诉我的吗?要多多的为别人考虑,晋御承帮了我很多,我不能要求他在为我牺牲更多。”林念念说。
穆东若有所思的笑了,他都忘了自己还和林念念说过这种话,道理每个人都懂,但是当整件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却很少有人能够做到。
不知道是不是被林念念坚强温暖的笑容感染了,穆东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了。
每天早上九点钟,是晋氏每天的例会时间,但是今天的情况有些反常,在座的晋氏股东都一脸难色的样子。
晋御承坐在会议室的正中,坐在对面的是他的父亲,晋氏的实际掌权者。
自从晋父把晋氏叫给晋御承打理以后,虽然他还是晋氏最大的股东,但是也不太经常过问晋氏的日常事务,今天正在晋御承开例会的时候,晋父突然到访,让在座的股东都在揣测晋父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是这一季度的业绩报表还有最近公司高层通过的企划书。”晋御承的秘书把文件交给晋父。
晋御承神色如常,看着晋父翻阅着那些文件。
晋父查看完秘书给他的文件说:‘公司这些年的业绩一直保持每季度至少5%的涨幅,但是这个季度只有4%是怎么回事。’
秘书解释道:“现在市场已经趋近饱和,而且晋总已经拟出了新的合作方案开拓新的市场,相信等到下个季度,公司的业绩还能在上一个台阶。”
晋父冷哼一声:‘解释不过是掌权者无能的借口罢了!’
秘书立刻噤声不敢再多说话,今天晋老爷子是怎么了,说话发这么大脾气。
晋御承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心知肚明,晋父不过是想要让自己明白到底谁才是晋氏真正说话算话的人。
晋父看晋御承没有说话,把一份计划书扔在桌子上说:“我们晋氏和苏氏两家一直都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再说了,我们马上又是亲家,可是你这份企划书上却写着在下个季度打算减少和苏家的合作预算是怎么回事。”
“生意就是生意,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理由。”晋御承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解释,晋父都会鸡蛋里头挑骨头。
“苏氏的信誉一向良好我们两家的关系又不比寻常,和苏家的合作预算从下个季度开始上调百分之二十。”晋父不是在征求晋御承的意见,而是在下一个晋御承不得不去做的命令。
在场的晋氏股东或者员工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一句反对的话。
晋氏是晋老爷子一手打下来的天下,在做的股东大部分都是追随晋老爷子起家的,所以大部分也都站在晋父那一边。
这些年虽然晋御承也安排了一些人到晋氏来,可是和晋父比起来,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晋父在用这种方式暗示晋御承抛开他是自己儿子的身份,他什么都不是,晋父就是要用这种办法逼迫晋御承听自己的命令。
整个会议室里的空气让人压抑的几乎无法喘息,在场的人都生怕晋御承和晋父两个人吵起来。
不过晋御承并没有这样做,他捡起被晋父扔在桌子上的企划书,说:‘就按照您的意思去做吧。’
晋父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晋御承的脾气最是倔强,还有些担心晋御承会忤逆自己的意思。
晋父的神经还没有完全放松下来的时候,晋御承继续说:‘我从现在开始,放弃晋氏总裁的位置。’
此话一出,会场里立刻躁动起来。
晋父以为晋御承已经屈服了,却没想到他会搞出这样一出,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你再给我说一次!”晋父只有晋御承这一个儿子,他是要打算气死自己吗?
晋御承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与其做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那他宁愿放弃整个晋家。
晋父平静了一下心绪,对在场的人说:‘请各位先离开,给我们父子一点时间。’
在场的人早都恨不得立刻离开,听了晋父的话立刻都一哄而散,他们可不想被卷进这种父子争端。
等人都散的差不多的时候,会议室里只剩下晋御承和晋父两个人。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晋父严厉的斥责晋御承,他在晋御承身上花了多少心血才把晋御承培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