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看着林念念,每次当他注视着林念念的时候,他都会觉得,自己是在看着自己的妹妹,但是这一次,他看的还清楚,自己面前站着的,是黑发棕眼睛的林念念,从她的身上,妹妹的脸,渐渐消失了。
里昂的双手无力地垂下来,事实终究是事实,妹妹已经死去,再也不会活过来,再也没有第二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
“你说得对,我明白了,谢谢你们,我会回到故乡去,仔细想一下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里昂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少,他终于彻底的想通了,他看着林念念,笑了笑说:“谢谢你,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见,让我帮你拍一组照片,当然,是以朋友的身份。”
说完,里昂指着自己开过的车说:‘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把车还回去,再见了。’
里昂上了车,他把车停在林念念和晋御承的身边,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晋御承:‘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以后有用的到我的地方的话,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们。’
晋御承接过名片,看到上面里昂的姓氏,眸子里微微闪过一丝惊讶。
里昂又对林念念说:‘希望以后你可以过得很幸福。’
“我会的。”林念念握紧了晋御承的手,和晋御承相视一笑。
里昂的车子逐渐远去,林念念蓦地想到,晋御承还受着伤呢,要赶紧送他去医院,赶忙着急的拉着晋御承上车,晋御承却反手把林念念抱在了怀里,“我的伤口已经没有在流血了,你放心吧。”
“怎么会呢,我用刀子……。”林念念现在想一想还是觉得后怕。
晋御承看林念念不信,便把伤口展示出来给林念念看,伤口确实已经停止流血了,但是晋御承的衬衫已经被血迹给浸透了。
“总之,我们还是先去包扎吧。”林念念对晋御承说。
医生给晋御承上了药,说伤口很干净,而且伤口不深,只要注意不要让它发炎就可以了,还有就是每天都要换药换绷带保持卫生。
说完,医生就给晋御承绑绷带,林念念接过了医生手中的绷带说:‘我来吧。’医生很有眼色的下去了。
伤口虽然处理过了,但是血肉模糊的看着难免会觉得触目惊心,林念念心疼的问了句:“现在还在疼吗?”
晋御承故意说:“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收了伤还在开玩笑!”林念念气得直跺脚,把绷带一扔,作势要走,晋御承一把拉住了林念念说:‘你要在用点力气,我的伤口就要重新开始流血了。’
林念念一听赶紧回过头来看,却只看到晋御承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就明白晋御承是在吓唬自己呢,不禁赏了晋御承一个大大的白眼。
不过玩笑归玩笑,林念念对晋御承受伤这件事情,还是很自责的,要是自己能好好保护自己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其实这些也怪不了你,催眠术这种东西,在国外很盛行,你也不是故意的。”晋御承知道林念念已经尽力了,但是如果真的是有人有心想要做点什么,就算是防备也是防不胜防,不过更让晋御承在意的是,里昂的家族姓氏,他曾经听说过,是在国外一个很有名的黑手党。
看来里昂也不仅仅只是一个摄影师这么简单啊。
林念念拍着胸脯跟晋御承保证,以后自己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绝对不会再让自己置身险境了。
因为晋御承受伤的原因,林念念很不放心,拜托晋御承的秘书每天把晋御承要处理的文件送到晋家来,让晋御承在家里办公,虽然秘书辛苦了点,但是有自己照顾,晋御承的伤口应该会好的快一点。
晋御承已经反复告诉林念念,自己只是一点皮外伤,林念念的力气加上那把小刀,根本就没有让他受到很严重的伤,但是林念念却好像如临大敌,晋御承做什么事情,她都要帮忙。
其实主要还是这一次晋御承的伤是因为自己受的,林念念心中怎么想都觉得过意不去,就只能在生活起居上多照顾晋御承一点了。
“可是你真的不用连吃饭都喂我吃。”晋御承虽然很享受林念念的体贴,但是吃饭这种事情他还是可以自己做的。
林念念严肃的说:‘你现在伤口不能用力,所以这些事情就让我代劳吧。’
那些佣人们看到平时说一不二的晋御承这个样子,也都在一边偷偷地捂着嘴笑,晋御承无奈的放下勺子站起来,林念念里可以跟着站起来。
晋御承摊了摊手说:‘我要上厕所,这个你也要帮我吗?’
林念念尴尬的笑了笑,这个晋御承还是能够亲力亲为的。
秘书把晋御承一天里要批阅的文件送到了晋家,林念念看了看那些文件,天哪,这有半人高了吧,这些文件就算只是翻,一天的时间也就过去了吧。
林念念不禁问:‘这些难道全都要在今天处理完成吗?’
秘书点了点头,林念念咽了咽口水,这也太夸张了吧,晋御承一天真的能把这些都处理完吗?
晋御承坐在书房,翻看着那些文件,一边看一边让秘书记下来自己关于这些文件的批示,林念念坐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人,他们两个都好像不会累一样,林念念不禁问:‘晋御承平时工作强度也是这么大吗?’
秘书回答:‘这些已经算是少的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晋御承一个人身系整个晋氏上下几千名员工的未来,要处理的公事自然也是方方面面。
过了许久,晋御承放下手中的文件,对秘书说:“今天也不早了,剩下的明天在处理,你先回去吧。”
秘书冲晋御承和林念念鞠了一躬,退出了书房,林念念泡了一杯热茶给晋御承,让他喝杯茶歇一歇。
看着晋御承一脸疲色,林念念让晋御承闭上眼睛,自己给他按摩放松一下。